李倾城叹息了一口气说：“我当然调查过他们的长相。当我发现人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个计划必须进行下去。而且，这个人也伤害过刘习州，所以，我觉得，杀他，并没有什么不对。”
“这么快就招认了吗？你没有我想象的坚强啊。”党静还是那么优雅地笑着：“为什么这么做？”
“你是怎么发现，这不是刘习州复活后化生成查特犯案？”
“本来，这诡异的案子的确很唬人。但是，当我发现死者都在本市，就知道不可能是虚无缥缈的精神力量在作祟。因为如果真的是查特犯案的话，可以从全国各地选受害者，这样影响力更大。但是，你只选择了本地人，我认为，这是因为你要方便监控，处理好杀人衔接，甚至是为了，亲自补刀。”党静摊开手说：“所以，我现在可以问了吗？到底为什么要杀人呢？”
“为了替刘习州报仇。”李倾城冷静地说：“因为，我是刘习州的女朋友。”
“这绝不可能！”许诗妧盯着监视器，一针见血地指出：“我看到过刘习州的照片，他的手上，戴着一个情侣戒指，但是，这个女人的手指上却没有。既然她是一个愿意为男友杀人报仇的痴情女子，怎么可能不戴代表忠贞爱情的戒指呢？”
说到这里，许诗妧露出了十分悲伤的表情：“倒是张嘉佳，她有同款的戒指，但是从没有戴过。我怀疑她曾经是刘习州的女朋友，但是后来因为金钱，抛弃了他，还因爱生恨，想要害他。”
审讯室中，李倾城还在动情地诉说：“你们知道网红大楼吗？”
“网红大楼？”党静微微皱眉，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你是说郊外的那幢大楼，里面住的全都是网红的那个吗？”
“是的，张嘉佳就是网红大楼的签约成员，其他我所杀的人，都是。”
“都是？”陈景图嗅到了犯罪的气息：“一批网红为什么要害刘习州呢？”
“因为，刘习州本身也是一名网红。”
“什么？我不明白。你说，刘习州在网上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在博人同情？”陈景图不敢相信地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要自杀？”
“他不是自愿当网红的。而是他的养父母，将他卖给了网红大楼。网红大楼的老板说了，他长相不好，当不了男公关，但是，可以给他塑造一个凄惨的人设，让他成为众叛亲离的对象，那样的话，他就能红。但是，谁知道刘习州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最后自杀了。”
陈景图听到这里，突然恍然大悟，他猛地冲出了审讯室，进入了隔壁关押符鬖的房间。
“符鬖，你那个时候，联系刘习州，到底给他看了什么？难道，难道你给他看了他父母出卖他的证据？所以他才会忍受不了，因此自杀！”
原本陈景图认为符鬖不会回答自己，但是谁知道他听后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轻轻鼓掌说：“不愧是陈队啊，果然猜对了。在我的启发下，他自己在家里翻箱倒柜，发现了养父母签订的契约，所以，他自杀了。”
他说着身体前倾，一字一顿地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和我无关。”
“符鬖，如此利用一个无辜的孩子，你，你于心何忍啊。”
“我说过，我是一个记者，记者的职责，就是揭露真相。我不觉得我做错什么。” 符鬖字字如刀：“我曾经无数次报道过网红大楼的事情，但是，没有人重视。这次，我原本想利用刘习州的事情，彻底揭露网红大楼的真相，但是，谁知道刘习州竟然死了。于是，我就利用查特软件，希望能诱导那些人说出网红大楼的事情。但是，谁知道，他们竟然都会死掉。查特的事情，我自己也很困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听了两人的供词后，任劫一直都在摇头，他有一些事情，实在搞不清楚。
他对陈队说：“能否让这两人见面，我有一些事情要问他们。”
陈队犹豫了半晌，还是同意了。
审讯室中，李倾城和符鬖面对面坐着，两人都面露愠色。
任劫不断地在屋里踱来踱去，似乎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问。
他整整遛了十几分钟，终于开口说道：“符鬖，你说，程序是你设计的？你想清楚了回答，因为，要证明是不是，其实很简单，让你将代码重写一遍，就知道答案了。”
符鬖斩钉截铁地说：“是我自己设计的，我能确认。”
“这样的软件，一个人就能设计吗？”
“程序其实很简单，复杂的是数据库，我是在网络上购买的。”
任劫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将你购买数据库的信息交出来，这总可以吧。”
“可以。不过，你要这做什么？都是一些标注好的数据，其实就是人说话的内容……”
任劫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下去，回头对丁昊耳语了几句：“我要你查一下，在数据库中，有没有混入一些特殊的数据。”
说着，任劫又对李倾城说：“你现在承认你杀了那个送快递的，也就是第二个死者？”
“是的，我承认。”
“可是，所有人你都设计成后者杀前者，为何，第二个死者，你要亲自去杀？”
“第三个死的是刘习州的小学同学。我骗他说，他的老婆和第二个死者有染，原本，他已经同意了我的杀人计划，但是，临时变卦了，说他原谅老婆了，于是，我没有办法，只能自己亲自动手。”
任劫点点头，对陈队说：“去调查一下第三个死者，我认为，这才是本案的关键。”
随后，他又对李倾城说：“你是如何将这些人串联起来，说服他们杀人的？从你和符鬖的对话，我们能看出，你的催眠能力，的确是一流的，你轻而易举就能说服符鬖自杀。你是否利用查特软件，和他们交流，诱使他们自杀？”
李倾城犹豫了一下，随后说道：“既然杀人都承认了，那么，我说也无妨。没错，我利用了查特软件。”
“你懂软件吗？你是如何黑入查特的？”
“我不懂，是有人帮忙。”
“这个人是谁？”任劫拿出了夜一的照片：“是这个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