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师弟，你这么说是何用意？
“是质疑我老眼昏花，没看清他是何时拿到的寒云剑？
“还是质疑老祖所布置下的，传功阁洞天内的法则？
“又或者，你觉得我早就找到寒云剑了。
“只是等到李公子来，才将此剑交给他？”
三长老一连串问题问出，每一问都冲贾长老而去。
“啊，误会，误会。
“我怎么会这么想呢。
“秦师姐错怪师弟了，师弟可从来没有怀疑过秦师姐。”
贾长老先是一愣，然后赔着笑回应道。
“不是就好。”
三长老说道：“关于寒云剑是如何重现，我已经说得很清楚。
“李公子一出洞天，此剑便在他的手上。
“他从入传功阁，入洞天，到出洞天，身上都没有携带收纳法器。
“这一点我有过探查，可以起誓保证。”
“不必起誓了，秦师妹公私分明，任何人都不得怀疑。”宗主朝三长老颌首，适时说道。
安抚过三长老，宗主瞪了贾长老一眼，又转向李采臣。
说道：“李公子，可方便与我们说一说，你是如何得到寒云剑的？”
李采臣点头，回道：“进到洞天之中，我看到许多星星挂在天上。
“它们突然落下来，在身旁停下，一闪，一闪。
“这些星星中，有各种各样的武器，也有书卷等物品。
“我在它们之中挑选了半天，最后选择了这把剑。
“当我的手与它相触时，寒云剑诀便传入脑中。
“我闭上眼睛，学习功法。
“等再睁开眼睛时，就看到那颗星星化作一把宝剑，飞到我的手中。
“接着，周围便有一圈灵光升起，将我传送回传功阁。”
李采臣简单地述说了一遍，得到寒云剑诀与寒云剑的过程。
只是这叙述的过程中，省去了许多过程与细节。
而遇到魔月老祖一事，则是只字未提。
听完他的讲述，三长老颌首道：“弟子进到洞天之中，确实是这么挑选功法的。
“一旦功法到手，弟子会被立即锁定。
“无法再接触其他功法，并且马上会被传送回来。”
“好了，”宗主随意地抬起柔荑，说道：“洞天之中自有法则约束。
“过程不重要，总之最终的结果是，李公子将寒云剑带出。
“若不是他将寒云剑带出，此剑不知还会在洞天之中，沉眠多少岁月。
“所以，只要他还是我魔月宗之人，此剑便归他所有，此事也不必再议。
“各位可别忘了，今天我们聚集于此的目的。
“现在，是不是可以进入正题了？”
宗主慵懒地往后靠去，环视一圈在座的各位长老，不再说话。
大长老与贾长老也往后靠去，似乎不再关心接下来的事情。
听到宗主盖棺定论，不再追索寒云剑，江若云松了口气。
可紧接着，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这不是今天的正题？
那么，今天的正题是什么。
她不知道，也猜不到，只能静观其变。
心中担忧未能消除，她又有些紧张地朝李采臣看去。
作为全场焦点，李采臣不动如山地立于大殿中央。
索取寒云剑不是今日之正题，他已从宗主的眼神中有所解读。
现在看来，他的解读完全正确。
可接下来，真正的正题是什么，一点线索没有。
他心中没底，但仍表现出镇定自若的样子。
目视前方，平静地持剑而立，等待正题揭晓。
没让他多等，四长老从座位站了起来。
踱着猫步走下台阶，来到李采臣身前。
两双大眼睛望着他，一双热情一些，一双饱满一些。
四长老娇媚一笑，问道：“李公子，两日不见，姐姐甚是想念。
“就是不知道，公子可曾想念过姐姐？”
娇声落下，四长老双臂环抱身前。
饱满的大眼睛被托起，含苞待放，呼之欲出。
李采臣微微一笑，绅士地点头一礼。
心道，这位大姐姐，我老婆就站在旁边。
我们能不能换个时间、地点，再一起探讨人生。
他回道：“前日一别，如隔三秋。
“姐姐的仙姿玉色，时常缭绕小生心头。”
“哈哈哈。”
四长老笑得花枝乱颤。
待笑声停下，她又问道：“姐姐欲收公子为徒，不知公子可否愿意？”
这，便是今日之正题？
李采臣犹豫了一下，心想要不要直接跪下拜师。
刚想有所动作，便听到五长老的声音传来。
只见五长老也站了起来，边下台阶，边说道：“只隔一日不见，弟弟说话还是这么好听。
“我那些傻徒弟，最爱听弟弟的声音了。
“她们，今天交给为师一个任务。
“这任务便是，将弟弟也收入门下。
“不知弟弟愿不愿意，帮姐姐完成这个任务？”
五长老走到四长老身边，两双美丽的大眼睛，同样盯着李采臣。
一样的热情，一样的饱满。
两名身材与样貌皆属顶层的女子，婀娜地站到一起，等待李采臣的回答。
这就是今日之正题吗？简直是修罗场。
看起来，选择权在李采臣手上。
但不容忽视的现实是，他只是个晚辈。
接受一名长辈的邀请，因此拒绝另一名长辈。
这一道题，怎么选都是错误。
何况他也不忍心，伤害任何一位姐姐的心。
还有她们的背后，那些帮助过他的同门。
一如他从来不会拒绝，索要签名的女粉丝一样。
他看向江若云，江若云则看向宗主。
宗主挑眉，幽幽说道：“本来，我也想将李公子纳入门下。
“不过，既然两位师妹都想收李公子为徒，我便不夺人所爱了。”
说完，宗主侧过头去，不再回复江若云的目光。
江若云无奈地回视李采臣，一脸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
得不到帮助，他的目光，又回到身前的四双大眼睛上。
那四双大眼睛，正楚楚动人地望着他，饱含期待。
李采臣深吸一口气，问道：“两位姐姐，你们都想收小生为徒，此话可当真？”
“那是当然，姐姐的徒儿们，可都在等着呢。”五长老说道。
“李公子，姐姐的心，那是比珍珠还真。”四长老回道。
两名长老的娇声落下，李采臣点点头。
他不敢贸然应下，怕的是两名长老只是拿他开玩笑。
只要她们当真，他心中便有数了。
他说道：“与两位姐姐的心情一样，小生也想拜两位姐姐为师。
“小生记得，有位前辈与小生说过。
“我们魔门中人，做事不必拘泥于世俗的繁文缛礼。
“所以，小生愿意抛开那些世俗的规矩，同时拜二位姐姐为师。
“不知二位姐姐是否愿意？”
李采臣的嘴角翘起，露出他招牌的迷人笑容。
让还在回味他一番话语的两名长老，差点当场沦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