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约我出去,我接电话时看到我手上的创可贴,瞬间想起昨晚的事情,就找了个理由推掉了他见面。
我想起了我昨晚上做的事情,为了能够一直和苏雅通灵,我按照苏雅的说法,割破我的手指喝下我自己的血液,因为我是天生阴女,我的血液有通灵效果,任何人包括我自己只要喝了这种血液,都可以看见周围愿意被我们看到的灵魂,所以只要它在我就能看到它。
现在它就在我对面的床的椅子上坐着。
它说那是她曾住在这里的我现在的床铺的位置。
我心里想我真的怎么说呢,和我这天生八字全阴的天生阴女一样的稀有概率一样,我竟然这么荣幸地住的和它同寝室同床铺,这真的是缘分呢,老天你真会玩人。
怪不得这个宿舍的其他室友们,她们都不回来,原来她们都听过它苏雅的故事,又因为不能违抗公司安排才能取得实习报告,所以都不得不住公司宿舍,只有我这个新来得不知道。
因为苏雅它也只是从这里跳下去,并不是死在房间里,所以严格来讲这间宿舍并不属于凶宅范畴,公司又不是慈善机构是不可能空着不用。
看着苏雅我想起了昨晚它让我看得它生前的那些惨不忍睹的经历,以及昨晚我在KTV看到的那些那个女孩所被他们那样的对待。我觉得脑子很乱、很无力、很悲哀不知道自己除了和世勋分手想办法保全自己之外还能再做什么。
我拿起手机打开从度娘那里查找到那个所谓的卖x日记所曝光内容。
那个私密日记的曝光成了压死苏雅的最后那根稻草。网络上的记录被转载传播很多,虽然过了几个月,还能够查到很多。
在我看来,说是私人日记,可内容怎么看都很奇怪。那些所谓的照片也会是很奇怪经不起推敲,可是看到的人们却从未仔细想过,日记本身就是很私密的东西,更何况还是记录着如此不堪的内容的,任何一个正常人即便想记录也只能私下里记录,谁也不会在互联网这个如此容易被破解,容易被传播的地方进行,毕竟现在的黑客技术太发达了,又是这么有争议性容易博眼球的东西,是脑子进水了才会通过互联网做这个。
我感觉到它飘了过来,就问:
“都是你写的?”
它:“是,也不是。”
我“什么意思?”
它:“就是稿子是现成的,他们开了直播时为了满足那些变态的会员们的嗜好,逼迫我自己在直播时候写下这些,不然就将他之前拍的那些不堪入目视频全部曝光。”
“后来,因为他让我做的这些脏事儿导致我得了HPV,而他的有些客户身份十分特殊对于健康十分在意,因为这个他就损失了很多客户,而我就此变成了他在没有用的东西。所以……”
后面它说的不多,可是换位思考下也能体会它当时是怎样的绝望,被所谓的男友控制没有自由沦为工具,自己又身患难以启齿的重病,并因为所谓的私密日记曝光,使得世界上所有人都认为它浪荡不知廉耻,家人因她蒙羞,没有人在意这些是不是它的本意,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所有人都在恣意宣泄各自的看法而声讨她。
最终在重重压之下,她选择从这里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也再一次掉入郑世勋那个可恶的男人的计划,让他们甩开了没用的工具。
毕竟每年因为各种各样的缘由而自杀的人很多,没有人会过多关注自 杀者之所以走上这个不归路的真正原因。
我为它感到不值,感到惋惜我对它说:
“我想去拜祭下你,知道地方吗?”
我买了鲜花、香烛与纸品还有纯黑的雨伞去了公墓,雨伞是日后苏雅能够白日跟着我的栖身之所。
到了公墓,管理员说她的墓还是第一次有人拜祭,听得我眼眶泛酸,这世上竟然没有人前来祭拜它。
在那里,我看到它小小的墓碑在上的照片,它真的很美丽,然而世间却大多红颜薄命。
想起老家神婆的说我什么八字纯阴天生好命,我觉得说不出的滋味,说好吧,也挺好从小到大顺风顺水的到了这家跨国公司实习,如果顺利通过的话,就能留在这家公司。
说不好吧,真的是被现在这个所谓的男友当成了下一个猎物,如果不是我的特殊,我也无法与它交流,可能就会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摆布。
这也侧面印证了神婆说的所谓的大劫吧。然而需要怎么破解我却毫无头绪。
“这位亡者是你的朋友吗?”
突然一个陌生的男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我抬头看去,是个一身休闲装扮,身姿挺拔,很有朝气的男子。不过在这人迹寥寥的公墓中与人搭讪还是很怪异。
我没有回应他,开始低头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小姑娘不要害怕,我是警察,这是我的证件,我在查一个案件刚好与这位亡者有关。”
我抬起头来看了他的证件,是H市的刑警队的名字叫周城。看着苏雅,想着它的遭遇,我犹豫了下,没有出声。
这位周警官可能看到我的略有犹豫的表情,竟然在此说:
“通过我们的调查发现,这位亡者并不是简单地自杀,她的死亡还有很多疑点,所以如果你认识亡者我需要和你了解一下情况,还请配合。”
他的话让我有所触动,苏雅的死亡更深层而言真的不是简单地自 杀,她实际上是被逼自 杀的,这一切都是有预谋,有组织的,而我现在这个所谓的男友就是这个组织的,他们以及网络上的所有人都是这场谋杀中的一员。
我抬头看向周城的身后,苏雅在它自己的墓前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死了这么久连亲人都觉得丢脸不来拜祭,它自己更是心有不甘地在世间游荡,是真的很想报仇的,如果是我也一样的,这个警察应该可信的吧。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我可以把我知道地告诉你,至于你到底会相信多少在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