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几年后再回来,林霜晚没有再离开,她第二天就出去看房子,兰语再三挽留,她都没打算住下。
李花一听说林霜晚打算去租房子住,她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瞪着林霜晚说:“你今天要么跟我回去住,要么我就拽着你回去住!什么毛病,你钱烧的啊?在外面租房子,那有家里好啊?”
林霜晚去拉李花的手,被李花一把甩开,她又凑过去点,说“花姐,就跟那些衣服首饰一样,房子也不是我的了。你就让我租房子吧,我这几年也没少挣钱,够房租的,我租个离你们近点的,以后有空你就来串门,我随时欢迎你。”
李花转身,又气又无奈,说“你说你,一个两个都死犟,好好的钱放在那儿戳你们眼啊?就知道造!你去找吧,早知道你这样,你那间房我租出去这几年还能挣个好几万呢,你!你啊。。”
林霜晚笑笑,眼睛里泛着光,说“所以我很喜欢这座城市啊,有很多关心我的人,才要留下来。”
林霜晚这些年走南闯北,她的想法也跟着变了,她不打算再去国外深造服装设计,她打算先从一家小小的工作室做起。
林霜晚并没有在市区打转,而是跑到了雾城的乡下找了栋带院子和一大片果林的民房,一租就是二十年。
周末的时候,兰语特意推了公司的应酬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到一片蛮荒地带,她看到视野里那栋摇摇欲坠的房子,脑海中都会浮现出李花骂人的样子。
兰语也觉得林霜晚脑子有坑,作为一个打算在雾城扎根的人,她很难理解怎么会有住在市区的能力却要跑到这乡下住鬼宅?
踩着凹凸不平的小路,兰语很庆幸她没有高估乡下的交通情况,今天她穿着双运动鞋。
正小心翼翼的走着,突然从前面窜过来一团,兰语被扑得猝不及防,身体一斜就栽到了旁边的小泥坑里。
“贝贝啊,你这么热情干嘛?”兰语坐在泥坑里,眉头皱得都能夹死好几只苍蝇,她狠狠揉了揉狗脑袋,气过后又笑起来。
贝贝很热情的拱了拱兰语的胳膊,在外面自由自在了几年,它也变得温和了起来,不再看到个陌生人都能在嗓子里发出凶狠的警告。
兰语被贝贝一路领着往前走,那栋鬼宅是有些害怕,但院门还挺完整,看起来还挺能防盗。
她听见李花炸着嗓子抱怨,心里不由得笑起来,果然,真正待过乡下的人更加不理解。
李花重重的把一堆破木头从屋子里搬出来,嘴里絮絮叨叨“这也有脸租,我们村这样的房子只要有人肯住,那得贴钱感谢人家。破破烂烂的,你这晚上睡觉注意了,一阵风刮来,屋顶都能没一半!”
“还养这么些狗,你到底来卖衣服还是卖狗的?荣宝!你抓什么呢!”
“没啊,就破木头嘛,怎么了?”荣宝被冲得一愣,听母亲那语气,他手上就像握着颗手榴弹。
李花蹬蹬蹬走过去,一把拿过儿子手里的杂物,说“到一边玩去!到,到里面去,帮你林阿姨收拾去,别再这儿瞎抓,要有个钉子扎手上怎么办?走走走!不会干活还跟着添乱。”
荣宝用手背蹭蹭鼻子,看到门口的兰语他咧着嘴笑,大声说“妈,兰语姐来了。”
李花被炸的眼睛一瞪,反手就在儿子屁股上甩了一巴掌,训道“跟你说多少遍了?叫阿姨!这死孩子,没大没小的!”
兰语听那响亮的动静,也跟着往后一缩,皱着脸说“这都快考大学了,怎么还动手啊?”
荣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我妈这样,估计我八十她都能这么打,”
李花好气又好笑,说“那我命真好,还能活到一百多。进去进去,就这张嘴,烦得我天天想抽你。”
看向兰语时,李花又阴阳怪气的说“你今天怎么有空啊?平时放假都看不到你人,今天大忙人不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