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失踪?”胡友良一听,心里隐隐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忙又问那小女孩儿道:“你还记得具体在什么地方吗??”
小女孩回答道:“就在山谷里面的溪边上,水潭往上没多远。”
胡友良将柴刀放在了旁边的石桌子上,看看李君道:“走吧,先跟他们汇合,看看他们那边的情况怎样再说。”
三个人这才辞别了那妇人,朝着村外的广场走去。
公良雪竟和张每玟走到一户人家的院门口,见院门开着,二人朝里面望望,见有一家四口坐在院子里的树荫下。
公良雪竟拱手开口道:“打扰了。我们是胡长官的手下……”
谁知话刚说到这儿,四人当中的一个老者慌忙起身,走到门口,对着他微微笑着一拱手,开心说道:“哦,我认得你们,你们是官家派来修葺古冢的,昨天我见过。两位贵客,请进来坐吧。”
二人谢过老者,走进院内,一家人慌忙拉过竹凳,招呼他们坐下。
不待公良雪竟开口说话,那老者却突然之间又张口问道:“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问?”
公良雪竟笑道:“老人家有话尽管问就是。”
老头这才说道:“我看各位,全都是些能人异士,有手段的。不知道能不能捉鬼除怪呢??”
老头儿这一句话,把公良雪竟和张每玟给问了个愣怔。
公良一皱眉头,看着老者道:“不知道老人家为何这样问呢?”
老头儿忙道:“你们在岛上呼风唤雨,生火烧石,催开桃花的事情,已经在村里面传遍了,可见各位都是在世的活神仙呐!所以我老头儿在想,捉鬼拿怪这些事情,对各位来讲应该不算难事,就冒昧的问了。”
张每玟微微一笑,“老人家,您这样问,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了呀?”
老头苦着脸,轻叹了一口气道:“可不是嘛,要不是遇上了这种怪事,我哪能问这个呀?”
公良雪竟笑道:“倒是多少会一些,你尽管讲来听一听,看看我们能不能帮的上忙。”
老头儿面现喜色,睁大了眼睛,这才长叹一口气道:“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莫名其妙的病症还没闹明白,又出了这档子事,实在是叫人摸不着头脑——我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公良雪竟皱了皱眉头,道:“老人家不必着急,是家里有人被附了身?还是走路遇到了鬼打墙??”
老头儿苦笑道:“要真是那样,最起码还能明白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毛病……偏偏就不,看没看见过,听没听到过,可就是一直丢东西……”
“丢东西??家里丢了什么东西??”张每玟一听,有些糊涂了。
老头儿满脸通红,看了看旁边的老太婆,又看了看公良雪竟和张每玟,半天,才一咧嘴尴尬道:“都难于说得出口……不丢粮食牲口,却只丢两样东西:铜钱和,和妇道人家的内 裤。”
“啊??”张每玟一听,登时也红了脸,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公良雪竟苦笑一下,打趣道:“如此说来,这贼人,偷盗钱财之外,还是个采花贼。”
“看起来倒也不像……”那老头儿挠挠头,眨巴着眼睛说道。
“为何这样说?”
“这也是让人想不通的地方……两条:第一个,你要是说他为了钱财吧,可他只偷铜钱银角,纸票却从来不动。难不成,这贼知道钱好花,却不知道钱多钱少,大票更好??第二个,你要说这是个采花贼吧,可他又从未现过身,村子里其他户也都是一样情况,专丢妇人的,那个玩意儿……”
“你是说,还有别家也跟你家情况一样??”
“不错,前前后后都有几十上百户遇到这一样的情况了……”
“啊??这种事,发生多长时间了??”
“断断续续,能有半年多了吧——起初大伙儿想着是有贼人混进了村里来,可后来防也防了,查也查了,却完全没个头绪,连个贼人的影子都没见到过!也有人猜想着是自己人干的,可,一来都是同族,二来完全没有丝毫踪迹可寻。这么多年来,也从未有过这种事,谁敢无凭无据的乱说话?特别是偷妇人……这,这完全就是说不通嘛……”
“有没有可能,是对女人有色心,却无色胆,于是,退而求其次,偷了内裤,以慰心中欲望??这世上,龙阳之癖,恋物之癖,各色人等不一而足。”张每玟看看公良雪竟,说道。
公良雪竟点了点头,“说的是这么个道理。只不过,怪异之处在于,这么长时间,这么多失物,这么多次偷盗,怎么会连一点儿痕迹都没留下来??”
老头儿忙忙点头,“可不是嘛!村子里暗地里分了好几队人马,曾经一段时间一天十二个时辰从不间断的巡查,甚至安插了暗哨盯着,可更诡异的是,即便如此,那段时间也是照丢不误,仍旧是从没见过个影子……”
公良雪竟眨眨眼,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从未发生过女子被调戏这类事件??”
“从未有过!再说了,要真是采花贼,就算是只偷贴身衣物,当然也是挑年轻的偷对吧??可这贼不,只要是女人的,管他老的少的,齐揽!而且只偷裤衩子,专情得很!你说偷那些年轻的拿回去闻闻味儿我倒是也能想明白,可就连我那老太婆这个年岁的也不放过!乖乖,那裤裆里,除了尿骚味儿,还能有啥??弄得裤衩子现在都快做不起了!扯买点儿布回来,做几条还不够偷的!现在这条吓得都不敢脱了,洗了放屋里晾都觉得不牢靠……”
旁边的老太婆登时红了脸,一抬脚,一脚踹在老头儿的腰眼儿上,老头儿一个不备,从小凳子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个老不要脸的!敢情是嫌弃我了呀??!我看你怪有经验的,弄不好就是你个老没出息干的!想闻年轻的么?老娘打折你的腿!”
老头儿一脸委屈,苦着脸不迭解释道:“这不是话赶话的到这儿了……”
公良雪竟“哈哈”大笑起来,慌忙起身去扶起了老头儿,张每玟也红着小脸掩嘴忍俊不禁……
“老人家说话风趣的很,应该没有那种心思,哈哈哈哈。”
老头儿一边起身拍着衣服上的灰尘,一边不服气地嘟囔道:“可不是嘛!我都啥岁数了……男人嘛,哪个没有这点儿歪心思……”
老两口叽叽歪歪地互相笑骂着,两个小的也在一边劝和。
张每玟把头一歪,附在公良雪竟耳边小声打趣道:“你也是男人,你也有这种心思??”
公良雪竟脸一红,小声嘟囔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嘛,嘿嘿……”
“你!!”
见张每玟立马变了脸色,他忙又正色道:“正人君子口中,不谈肮脏之事……那个,老人家,我再问你,就你所知,是不是,这贼不偷单身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