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语没想到林霜晚还会回来,一瞬间的怔愣过后,她连忙应道“我有空,在哪儿聚啊?”
她其实更想去接林霜晚,但话到嘴边,她又想起来江聆大概不愿意她也去接,就改了套说词。
不知道是兰语的话比较高情商,还是她的反应让人心生愉悦,江聆的笑容更明亮了几分,说“还没定好,她现在都没以前有时间观念了,等确定再说吧。”
兰语再见到林霜晚是一个月后,那天天气很闷热,天上的云朵阴沉沉的,似乎随时都会倒下来一场大雨,一如三年前兰语抱着一腔激愤走到梧庭花园那天。
只是那时的林霜晚一身白色的长裙清新的像雨后盛开的茉莉,清新自然的能洗清人心里的烦躁。
“怎么啦?不认识啦?变化真有那么明显吗?”回头看到兰语在那儿发愣,林霜晚笑容满面,洁白的牙齿露出来一排,少了几分温柔该有的内敛,多了很多干脆飒爽。
兰语笑了笑,嘴角舒展的上扬,也不再是很吝啬的样子,说“真的很不同,但还是我霜晚姐,就是更漂亮了。”
林霜晚抚着胸口,笑着说“还是小兰,我也觉得我更漂亮了,”她看了眼江聆,说“才不是风霜呢,这叫阅历。”
江聆笑了笑,一副懒得跟她争辩的样子,他招呼兰语,“坐吧,这地方不太好找吧?”
兰语挑了张离两个人比较远、离李花比较近的位置坐下,笑着说“是有点难,没想到市区还有这么大花园的地方,”
她转头看看周围,刚才进来的时候她都不敢相信密集的小巷子里面还能藏得下这么大片的花园。
几个人坐在花园中临水的台子前,坐在修得精致巧妙的花木围成的一片草地上,四周有杂乱开着的零星小花,不远处有个小湖吹来清新水气,身边还有两个患过难的朋友。
兰语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去,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
午饭是在江聆家吃的,菜色不是多么丰富,但样样都很精致,这让李花又有了发挥的空间,一顿饭的功夫就听见她在奉承了。
饭后趁江聆去准备水果,李花悄摸摸的坐在林霜晚旁边,说“这几年江老板一个对象都没谈,”
兰语转头,看着她问“你怎么知道的?”
李花扫了她一眼,撇嘴说“我怎么不知道?就你天天瞎忙,什么也不知道。”她转头跟林霜晚说“每周都来我们家,不是给送孩子吃的零食,就是送一堆吃的喝的,”
兰语掩着嘴打趣“花姐魅力还这么大呢?都有高富帅上门献殷勤了。”
林霜晚也跟着笑,李花有些恼,她站起来拍了兰语一巴掌,说“你这死丫头嘴真欠,我一个寡妇,他眼睛就是瞎了,也不能当便宜爸爸啊,他生不出来啊?”
兰语又是扑哧一笑,说“那谁知道是不是嫌麻烦的?你不能自己想得合理就以为别人也那个意思哦。”
李花瞪了她一眼,坐下来跟林霜晚说“跟我打听你来的,你也是,尽跑些鸟不拉屎的地方,电话都难打通,那王八蛋是坐牢没办法,你好好日子不过跑那些破地方干嘛啊?别人都想着往外跑,你倒好,还往里头钻,这要看上一个种地的,那,肯定哭死!”
林霜晚笑笑不说话,对于跟江聆的关系,她一直是不肯多言的态度,到现在兰语和李花都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
兰语想起那天晚上江聆在她家的落寞,和说起林霜晚时的欣喜,她也很奇怪,为什么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林霜晚会看不上呢?
晚上,林霜晚跟着兰语去了她家凑合,贝贝则是被留在了江聆家。
夜里,兰语躺在床上,她侧身问外面客厅里睡在沙发上的林霜晚,“霜晚姐,之前江总送我回来过,”
林霜晚轻轻应了声,“嗯,你之前说过啊,还有别的事吗?”
听着她平静还隐隐带着些八卦气息的语气,兰语好多话在心里憋着,又说不出来了。
到快要睡着的时候,她才又说“他很高兴你回来,我觉得,他是个好男人,可以再赌一次。”
林霜晚沉默了很久,兰语都以为她已经睡着了,才听见一句“可是我很忙,没空,也没那个兴致再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