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李花所说,兰语的工作越来越忙,很多时候她租的这个单间都是空的,就更别说去梧庭花园看李花母子了。
但兰语空了都会翻翻朋友圈,她会看李花每天晒的居家日常去点赞,也会关注林霜晚的账号,看到她带着贝贝全国各地的旅行,她都会在评论区抢沙发。
时间一天天的溜走,兰语终于在日复一日的拼命下搬进了新家,离她租的小单间不远的一套独立公寓。
可在新房子里才住了几晚,她就对李花的抱怨感同身受了,这里没有吵嚷的室友,没有一起喝茶晒太阳的朋友,没有生活的温度,她晚上睡在布置的很温馨的床上,依然感觉不到丝毫的舒适感。
半夜醒来,兰语又开始翻林霜晚这几年发的动态,搬走后,林霜晚在短视频平台注册了一个号,叫我和贝贝。
因为贝贝在林霜晚面前实在没有一条德牧该有的凶悍气质,很多人看了林霜晚对贝贝的分享都开始觉得养条大狼狗也能拥有一只萨摩耶。
看林霜晚还照旧是自拍的形式,兰语又想到了江聆,她还记得林霜晚走的那天,小区门口就停着江聆的车。
一直以来,兰语都觉得两个人之间是有些特别的情愫,李花则是肯定江聆对林霜晚有好感,可最后的最后,这两个人还是分开了。
忙碌的打工人是没资格失眠的,兰语翻了会儿动态就强迫自己躺下,她在枕头上左挪右挪,终于找到个还算舒适的位置闭上眼睛。
工作的第三年,兰语成功的升任部门经理,这在她所在的公司算是很快的晋升速度了。
宣布任命这天,兰语请整个部门的人去庆祝,在音乐震天的酒吧里,她意外的看到了江聆。
透过穿梭的人群,兰语看到了角落里的江聆,他依旧是一副贵公子的派头,身边聚着三五个年轻女孩子,可隔着老远,兰语就能看出他的忍耐。
江聆忍着烦躁应酬着女孩子故作天真的盘算,他只是觉得在这种地方喝酒不会那么寂寞,但这不代表他喜欢在喝酒的时候作秀。
“江哥,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啊?”兰语绕过人群走到江聆身边,在几个女孩子鄙视的打量中笑盈盈开口。
江聆听见声音抬头,看到兰语他往旁边坐了坐,也笑着说“听说刚升职,怎么也没请我庆祝啊?”
兰语坐下,笑着说“现在不是来了?要喝什么,我请你喝一杯。”
江聆是个很好的酒友,他不会在喝酒这事上太放纵,在兰语喝高了之后,他也能清醒的帮忙叫车,再把人送回家。
到后半夜,兰语迷糊着醒来,看到江聆坐在沙发上,她吓了一跳,问“江总,你怎么会在我家啊?”
江聆看向她,顿了片刻才说“你让我别走,说这房子空荡荡的睡着害怕,你既然害怕为什么要搬出来呢?”
兰语的脸一阵发烫,低声说“抱歉啊,我喝多了酒品不太好,就其实也很喜欢一个人住,那个,谁叫你别走你都会不走吗?”
江聆笑了笑,嘴角却像刚被苦瓜汁浸过,都是苦涩的味道,他低声说“当然不是,”
他站起来,说“那没事了,我就先走了,锁好门,女孩子自己住要注意安全。”
兰语不知道她那句话是不是会有歧义,可对方也没明说,她也不好问,只是到门口的时候,她不经意的提了句“我看霜晚姐去了一处山里,那边风景好美,”
江聆又笑笑,低头说“她最爱自由了,现在终于能到处跑了,就是去非洲我都不奇怪。”
兰语似乎懂了,江聆又回头,清俊的眉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欣喜,说“说下周要回来,有空的话,一起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