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个月的僵持,张荣升终于同意了离婚,经过协商,林霜晚只拿了卖公司所得的三分之一。
房子过户那天,李花死活不肯出门,她不认为在张荣升还好好活着的时候她能去跟林霜晚要什么。
可林霜晚很坚持,就像她那些名贵衣服、首饰、包,她都给放下了。兰语还发现一个现象,她不再经常穿长裙,她的衣服里多了不少裤装。
微卷的长发也被林霜晚剪了,出来进去,她开始让认识的人给她改称呼,以后她不是张太太,她叫林霜晚。
几乎所有认识林霜晚的人都是诧异的,当初张荣升突然卷款失踪,他的情人带着孩子找上门,所有人都以为她会离婚,但她没有。
现在公司被经营得更上一层楼,丈夫也痛改前非,所有人都认为她应该原谅丈夫做个贤妻时,她果断的离婚了。
带着李花去物业改业主资料时,所有的人看林霜晚就像看一个怪物,怎么会有女人傻成这样,居然把自己的房子转给情敌?!
李花也缩手缩脚的,面对一道道投在她身上的目光,她始终低着头,她也觉得自己是个强盗,拿了不属于她的东西。
“花姐,你是个好母亲,你也有个好儿子,我理解你,如果我有个孩子,我也是什么都不会放手的。”
办完手续后,两个人走在林荫小道上,林霜晚是这么宽慰李花的。
李花低着头,小声说“没当妈之前,我也很傲气的,那时候附近几个村一堆的男人捧着聘礼想娶我,有了他,我就没脸了,我养不起他,”
李花抹掉眼泪,哑着嗓子说“那王八蛋嫌我丢人,他只肯给五千让我们过日子,我过得很苦啊,我不想受穷了,霜晚,你就当我是个不要脸的人,”
林霜晚伸手搂住她肩膀,笑着说“干嘛说这种话?花姐,不是你抢走了这些,是我本来就不需要了,就像那些衣服首饰,你们不要我也会卖掉。”
她看着前方的房子,说“这房子在我大学毕业那年就买了,他说要给我个家,就因为这个,我当了张太太,一当就是十一年。”
林霜晚离开得很干脆,她的行李箱里只有最近买的衣服,剩下的,都连同房子一起,被她抛在丢掉的婚姻里。
在林霜晚搬走的第二周,兰语也找到了一间在公司附近的新住处,李花很舍不得,可也没有开口挽留,她知道,从张荣升被抓到那天起,这场分开早晚会到来。
兰语找到的新住处只是公司附近的一个小单间,这里没有那么宽敞阳光的院子,也没有温馨舒适的环境,但正如林霜晚离开的果决,她想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也该靠自己。
这是个三室两厅的公寓房,小区环境不算很差,只是房东为了多增加一些房租,公共的空间被压缩的很小。
原本三室两厅的房子现在只有一个能放下一张餐桌和一张两人位小沙发的小餐厅,兰语住的房间就是原来客厅改成的房间。
搬家这天是周末,房子里的其他租客都不在,李花一边帮着收拾,一边念叨“这么小的地方,又乱,你租在这儿干嘛,一个月还两千多,离公司也没多近嘛。”
兰语听了也没别的话,只是说“以后有空我会回去看你和荣宝的。”
李花嘀咕“你哪有空来,住在一起都看不到你人影,我在雾城也不认识别人,林霜晚走了,你也走了,连狗扒门的声音都没了,晚上都空荡荡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