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志安负手站在自己客厅里,低头看了看腕上手表。
他正前方对着的,是刚挂上5天的世界地图。
图上用彩色小旗插了几处位置,有丹江市与云山市、通古斯河畔、俄罗斯与芬兰交接处的扎波利亚尔内市,
有一只小旗是刚插上去的,位置在蒙古中断南部差400公里到华夏,地图上没有‘莫果德’县,因为它太小,但红色小旗子上有写。
老菩萨看完手表略有所思,又望向地图。
“嫣儿啊,再插两只旗子,墨藏那册‘机巧要术’你可读的懂?”
手捧一盒小旗的姜幽兰,挑出两支递给边上的嫣儿姐。
“嗯,要比墨经里的机关篇难好多。”
墨嫣儿回一句,并没有问两只旗子插在地图的什么位置,漫步走到地图边。
“墨经里的机关术乃散人小记,怎能相比,插在熊山庙和巴水寨。”
姜幽兰也上了前,拿出黑色水笔,在小旗子上写地名,墨嫣儿趴在地图前寻找位置。
“小兰兰虞字认得如何了?”
“啊?我…嗯…差不多了。”
姜幽兰边写字边没抬头回话。
“兰兰学的很快,她这两天看那本‘奇事杂记’都快读完了。”
“噢?蒲爷爷还没来得及看,小兰兰跟爷爷说说,有什么好玩的?”
“有两个挺好玩了的,红眼睛喝人血的怪人,跑动飞快,还有对着月亮嚎叫的人,力大无穷,杂记中说是咱们墨家外放弟子远洋亲眼所见,嫣儿说跟西方传说中的吸血鬼与狼人挺像的。”
“噢?回头把那部分指给蒲爷爷瞅瞅,我墨家弟子亲眼所见必然无虚。”
“嗯。”
姐妹一边说话一边干活,蒲老看着地图缓慢又开了口:
“走了7天啦…… 午饭该吃完了,应该已经出发了。”
姜幽兰接话:“蒲爷爷你说他们在蒙古会不会很冷?会不会吃不上热饭?”
墨嫣儿找到一个位置,一只写着熊山庙的小旗被插了上去,她继续寻找下一处位置。
“不会,有本地人帮助。”
“噢。”
姜幽兰噘起小嘴回了一个字。
蒲老突然嘴角细微翘了翘。
“哎…那小子倒是可以,外蒙语也会说,当地蒙古大婶不但送了好看的帽子,还要把自己侄女介绍给他认识……”
墨嫣儿正在插第二个旗子,听到这里时憋不住要乐出声,小旗子也差点掉到地上。
“啊?这坏家伙,到哪里都那么坏呢?”
姜幽兰小嘴噘的更高了。
“嫣儿啊,去把桌子上你华姨昨天发过来的传真读一下。”
“哦。”
墨嫣儿插好第二只旗,听到蒲爷爷话,一字作答,忍笑抿嘴转了身。
“1970年冷战时期,苏联科学家‘阿纳托利’调试核辐射检测仪,巧合测出科拉深孔位置有不明辐射源,从土壤检测中得出结论,此辐射源已经存在60年以上。
前推60年是1910年,那时核聚变技术还没问世,阿纳托利汇报前苏当局,之后便有了科拉深孔。
随着钻孔越深其内的辐射值越来越强,此时俄国政治动荡,项目停滞。
俄罗斯建国后,决定进一步钻进,但1983到1993十年间只钻进262米,原因是经常遇到不知名原因使设备损坏,又持续了数年,直到2006年4月17日,辐射源突然消失。
勘研持续到2008年,未再测出辐射,科拉深孔便遭废弃,深度停留在12263米。”
墨嫣儿读完,把传真放回桌上,看向墙上挂的世界地图。
蒲老目光一直停留在地图科拉深孔处的小旗子上,没移动过,少顷,他含着笑意,悠悠开了口:
“这小子马不停蹄一刻不闲,飞了近万公里远,只为了取个生锈的螺母,你俩个丫头说说,他是不是欠揍?”
姜幽兰先笑起来,墨嫣儿这回也没忍住。
“算啦,回来再收拾他,嫣儿啊,陈雨专家提供的月球数据可整理完?”
“大致梳理了一遍。”
“有何结论?”
“之前没关注过这方面的信息,这次感觉……感觉……”
“直说无妨。”
“感觉西方举国之力登月,另有隐情。”
听过墨嫣儿回答,蒲老自顾自缓慢点头,回到自己办公桌就坐。
“是啊,是啊……”
念叨了一会儿,蒲老换了话题。
“水晶头骨何时能送回来?”
墨嫣儿上前一步回答:“昨天我问过陈专家了,她说三日内便回,解释说,机会难得,想全面检测一下,陈专家不相信是古时候的东西。”
“安全方面呢?那头骨可是玛雅族的宝贝。”
“749联系了军方,应该没问题。”
听过墨嫣儿话,蒲老陷入沉默,少顷又自顾自嘟囔一句:
“东方圣人…东方圣人… 有了个小惹祸精,又来个老惹祸精,我看那,咱墨家这回算是真热闹啦……”
姜幽兰咧嘴哈哈,随口说了句:“那老惹祸精不是您的朋友吗?您还这样说他呢?嘻嘻。”
墨嫣儿没讲什么,只低头浅笑。
祖孙三人正漫话,有人推门进来,是郭希莱。
“老师,nasa官员的约访不知什么原因推迟了。”
“噢?详细说来。”
墨嫣儿与姜幽兰见长辈要商量事,便要起身出去。
“留下吧,你俩个丫头也大了,休想继续悠闲。”
姜幽兰刚正常的小嘴又噘起来,墨嫣儿拉着她站到蒲老办工桌侧面。
郭希莱笑笑开口回话:
“那官员名威廉内斯,犹太人,祖籍英国,目前在nasa属核心管理层,正常渠道申请入华访问北大,可落地后,说要见749安老,老师这些你是知道的,随后又以了解华夏文化为由要见您。”
郭希莱之所以说这些,是老师口中的两个丫头还不知前因。
蒲老点头,二女认真聆听。
“老师和安老约完时间,小华太忙抽不开身,让我前去接洽顺便充当翻译,本来约好明日会面,可刚我收到威廉助理回复说其身体突然不适,见面时间需要延迟,我觉事有蹊跷便过来了。”
听过郭希莱的叙述,蒲老起了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三双眼睛望着他。
老菩萨负手慢走,眉头越来越深……
某一时间他脚步顿止,开口蹦出两字:
“不好!”
……
球球几步追上了泥人张。
“应该让您老穿上我送你那件貂皮大衣……”
说话时,球球无耻的把‘我’字咬的很重,更加突出了整句话的中心思想。
泥人张微微一笑。
“要不是你小子,老朽这件衣服都懒得穿。”
“掩人耳目很重要,您要不穿厚点,人家该怀疑你是神仙啦,哈哈。”
还没等泥人张说什么,球球又开了口:
“诶老神仙,得修练到什么时候,身体可以和您一样抵抗寒冷?”
“这个不用很久,估计你小子再过个十年八年应该可以。”
“啊?十年八年?十年八年还不是很久啊?”
张三丰没回话。
“诶老神仙,现在能告诉我,需要走多久了吧?”
“小子谁让你不会骑马,否则一个时辰便到,如此速度,到黑吧。”
“呃…这么久,那为什么不开飞机过去?”
“你到时便知。”
听过回答,球球不以为意,心想,老家伙别的都好,就是爱装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