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轮竞价下来,终有一主获胜,得以尝鲜。
“今日得帖者,红颜馆主!”在司乐的宣布声中,一位中年妇人站了起来,她满脸堆笑,在众人的遗憾声中,昂起头迈着骄傲的步伐犹如一只斗胜的肥孔雀,缓缓走上楼。
陆风也跟着司乐一起退下台走上楼,凌风则跟在陆风一边。
而长乐郡主的视线一直未离开过陆风,见他们上楼后,她招呼身边的侍卫低语说些什么,侍卫随即点点人也跟上了楼。
包房里,红颜馆主正昂首期盼,司乐推开门“馆主,小公子就拜托照顾了哟。”
“那是当然!”妇人傲气的回答到,而眼睛早已盯着司乐身后的陆风,那里面的欲望丝毫不带隐藏。
陆风走进屋,身后的门被离开的司乐关上,凌风守在了门外。
红颜馆主一脸的迫不及待“小公子,请坐啊!”
陆风见屋内只剩她们二人,她也不愿再压抑收敛,皱起了眉头,满目鄙夷。
馆主却并不在意,毕竟好看的小哥都会有个性的,何况是这么好看的。她招招手叫陆风在桌边坐下,陆风走过去坐在桌边,随即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根本不多看馆主一眼。
“哟,还真是傲气。”
馆主见他如此傲气,也不生气,而是从荷包里又拿出厚厚一摞银票慢慢推到陆风的面前,自顾自的说“这是见面礼,小公子一看是傲气之人不适合这风流之地,干脆跟姐姐回去,不愁你的富贵。”
说着说着她的小胖手直接覆盖上了陆风的手摩挲起来。
陆风厌恶的抽回手,一脸烦躁。
“请馆主自重!”
“自重?!哈哈哈……”馆主仿佛听见了笑话一般“小公子,既然进了乐人坊,何必装蒜呢?”
“乐人坊可是不卖身的!”
“姐姐我让你卖身了吗?姐姐只是想照顾你罢了……”
馆主不依不饶,她不屑一顾地游说并且对着陆风不停地上下其手,就在陆风要爆发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长乐郡主在侍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馆主,这样就不对了,玩归玩,你知道我乐人坊的规矩,上手可就坏了规矩啊……况且,你如此公然撬我墙角,那就更不好了!”她一脸虚笑地走到陆风的身边,毫不顾忌地牵起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
“走吧,我的宝贝可不能让人撬走了。”她向侍卫使了一个眼色,牵起陆风就要离开。
“宝贝……”陆风有些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郡主竟然说自己是……
馆主一见,怎肯罢休“郡主,你这样不好吧,既然拿出来就不要舍不得,再说选择权应该是小公子吧,他要跟我走,你拦着不好吧?”说着她作势就要去拉陆风,侍卫一个箭步拦住馆主上前的身体。
长乐郡主听罢停下回身,陆风的手依然在她的手里,她看向陆风“哦?是吗?你要跟她走?”她看看馆主又看了看陆风,陆风立即摇了摇头。
“不走。”
郡主对着馆主耸耸肩“你看到了。”转身就牵着陆风离开,身后馆主大叫“长乐!你舍不得干吗还让他出来!”
长乐暗笑,舍不得吗?好像是有点。
陆风跟着长乐回到安排给她的房间,一进门陆风忍不住问她“你监视我?!”
长乐并未回答而是盯着她的脸仔细的看,看得陆风心里发虚,这还是她第一次因为别人的注视而心虚。她将头瞥向一边,故作镇定地不去看长乐。
长乐此刻低下头,把玩着手里的粉色绕指珠,淡淡地吐出一句“是又如何?”
陆风听罢有些惊讶,这长乐郡主倒是直接,她回过头看向长乐,只见长乐一脸你能耐我何的样子看向她“还是,你想跟她走?”
“我没有!”陆风脱口而出,随即心中就有些懊悔,自己这是怎么了,一直乱了阵脚,曾经自以为傲的冷静和冷酷都去哪了。
长乐暗笑了一下,站起身丢给她一句话“要是做不到就自觉离开,想去哪都行,今天你就休息吧。”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陆风看着长乐的背影,她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只要一想到那只手摩挲着自己的手就来火,想到此她起身去屏风后换了一身夜行衣,推开窗户翻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市井已然传开,红颜馆主昨夜被人划开了脖子,并且整个右手被切掉了。
消息当然很快也传进了长乐的耳朵里,她只是笑笑,嘴里却念念有词“第一天而已,反应激烈点也正常。”
而此刻的乐人坊似乎不知道有事发生,大家都在安静地休息。
夕阳西下,相比白日的清静,夜晚的乐人坊又开始笙歌曼舞,各种白净的乐人们又开始游走在客人中间。
凌风来到陆风的房里“公子,今晚出去吗?”
陆风的心里因为昨日收拾了那个占自己便宜的人舒服了太多。而且昨天长乐说做不到就自己离开,她陆风从不认输。
“去。”她坐在桌子前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好的,公子。”凌风走进更衣处为她拿了一套水蓝色的衣服“公子,今晚穿这件吧。”
陆风根本不懂穿什么好,衣服对她而言只是衣服“随便,你看着办吧。”凌风将衣服挂好“公子,请更衣。”
陆风走进屏风后面,穿好衣服藏好软剑,然后走了出来。
凌风见这一身水蓝忖得陆风更有气质“公子很适合蓝色。”随后将折扇递给他打开了房门。
陆风跟着凌风来到楼下大厅,舞台上一名乐人正在弹着古琴,见他下楼,抬眼对她点了点头。她也轻轻地点头给了回应,然后环视大厅一圈并没有看见长乐郡主,询问凌风道“郡主不在?”
“郡主不是每日都在的。公子随我来。”凌风带着他穿过人群来到一处幽静的角落,里面是个古色古香的小院。
陆风仔细打量着小院,这种独特的包间私密性很强,特殊的顾客完全可以安心玩乐,她心想长乐倒是很会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