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抬起手,我的脑袋向后一闪,他的手掌在我眼前呼的掠过,这一巴掌没有打到我,他反而发了狠,一把抓住我的玩偶服反手又打了过来!
啪!
我闷哼一声,我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酥麻。
我手上的针眼还没来得及止血,大量的鲜红色血液正在从那里涌出顺着我的胳膊流淌在手套里。
林城身子前倾,抓着我的衣服狠狠的说道“我早就想打你了,威胁老师,还想杀我?嗯?杀我呀?你来杀我啊?”
“林城!你这是干嘛?快松开!”那个中年男人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拉开林城。
“你放开我!”林城一把甩开他的手。
我缓缓转过脸看着他忽然笑了一下:“你最好祈祷没有那一天!”
“你还敢威胁我?”
“林城,她只是个小姑娘,你……”
“她算什么小姑娘?你见过小姑娘能一拳头把一个人的脑袋敲碎吗?”林城板着脸大声说道。
“林城!你再胡闹我告诉老师了!”中年人神情严厉。
“哼!”林城这才不再吭声,咣当一声摔门而去。
“对不起,夏小姐,我帮你止血!”见林城出去,中年男人拿出止血贴给我贴住那个针眼,不过针眼血出的多了已经不流血了,床上有着一块鲜红。
我没有说话,默默的带上头套坐在床上不再吭声。
“嗯……一会儿我让保洁过来收拾一下……”
脚步声响起,中年男人离开时带上了门。
时间一晃又是两天过去了,我坐在床上闭着眼睛正用天眼观察着整个实验室,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只要不是完全封闭的空间那我就能看到他们。
叮铃铃…
我的手机响起,我拿起来一看原来是我妈给我打来的。
我心里叹了口气,自从来到这里我一次都没有跟外面打过电话。
因为我始终觉得这是一个陌生的世界,所有人和物都是虚幻的,自然而然的,我对任何人都产生了距离感。
包括我的家人!
电话还在响着,而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接这个电话。
又是十几秒钟,我终于还是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喂,妈……”
“夏柠啊……你在学校过的怎么样啊?怎么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听到我妈的声音,我的眼前似乎也看到了她略微有些发福的身影。
借助天眼我很快找到了我的家,啪嗒嗒,几声脆响传来,我睁开眼睛向窗户看去,原来是几滴雨滴砸在窗户上,不一会儿雨滴就连成了一片。
窗户在风的吹拂下不停地摇晃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风灌了进来,窗帘被吹的向后飘起,略微凉爽的风让我清醒许多,豆大的雨滴也被吹进了屋里,落在地上连成一片水渍。
“我在学校挺好的……”
透过家里的窗户,我看到客厅里我爸妈都坐在沙发上。
“挺好就好,兜里钱要不够了跟爸爸说。”我爸抢过电话说道。
“嗯…”
“姑娘,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在学校里有人欺负你啊?”我爸听出来我的情绪有些不高。
“没有,我嗯……我只是头有些疼。”我找了个借口。
“头疼啊,不会是感冒了吧,去买点药备着点,晚上发烧了别没有药吃。”我妈抢着说道。
我爸妈在没怀疑什么,又聊了一会儿后挂断了电话。
明天是最关键的一天了,希望一切都会顺利。
雨到下午的时候终于小了,不过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正吃饭的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是雨蒙打来的,但我犹豫了一会儿后,没有去接这个电话。
第二天也很快就到了,下了一夜的雨也已经晴了,我打开窗户,外面凉爽又清新的空气涌了进来,让我长长的吸了一口。
我向另一栋楼看去,李老三他们的宿舍就在那里,天眼一直在搜寻他们,却没有找到他们在哪儿。
我不禁眉头蹙起,又找了一会儿后,终于在对面的三楼某个房间门前看到了他们。
他们正推开一个房间的门从里面走了出来,这个时间段起来的人非常少,只有零星的保洁人员在清理着楼层各个垃圾桶。
李老三还是原来的装扮,一身白色,而那个女的则穿的是工作人员一样的白大褂,带着口罩,胸口处还别着一个胸牌上面写着:“科研部。”她的手里还拿着一个本子,上面还夹着笔,不知道他们在哪弄来的这身行头,看来他们早有出逃的准备。
门口两人对话了好一会儿,李老三好像在叮嘱些什么。
他们当初答应这么痛快我也有些疑虑,会不会是放虎归山呢,只是我不能在等下去了,即使是放虎归山。
咚咚咚!
十几分钟后,我的房门被敲响,那个我还不知道名字的女人出现在门外。
“进来,门没锁。”我应了一声。
女人开门走了进来又随手将门关上,“红尾吧,我来了,说吧,要我怎么做?”她斜着眼睛看我。
阳台窗户前,我回头指了指床上的玩偶服,“穿上它,坐在床上别说话,让他们给你打一针你就可以走了。”
女人的身高跟我差不多,只是岁数比我大些,不过我相信,只要套上玩偶服,只露出胳膊一小块地方任谁也看不出来端倪。
女人也不废话,脱了大褂口罩丢给我就去换玩偶服了。
看了看时间,五点三十分,我直接躲进了衣柜,带上了柜门,闭上眼睛我通过天眼观察这里的一举一动。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打针的人还没有过来,走廊里也没有他们的影子,又过了二十分钟后我才在实验室那层看到了那个人。
他走出实验室,手捧着那个盒子正向电梯走去。
当他进入电梯来到我这层的时候,另一个陌生男子跟他汇合,两人一起向着我的房间走来
“哎呀,啥时候能来啊,快累死老娘了!”就在这时,一直坐在床上的女人沉不住气了抱怨了一句。
“闭嘴!”我在柜子里沉声说道。
“哼,坐这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累,哎呦!”她又抱怨了一句,接着锤了锤腰。
我皱着眉头,没在说话,眼看着那两人已经走到了门外。
咚咚咚!
“夏小姐,我来打针了!”门外的中年男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