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业务上的交集,一顿饭就成了纯粹的好友聚会,郑总喝了不少,却一直管着不让林霜晚喝酒,说“你姐交代了,让你别喝太多。”
林霜晚也随他的意思,三杯白酒之后她就只拿着橙汁跟桌上的一行人推杯换盏,兰语在旁边也一直扮演着乖巧的小妹妹,每次端起橙汁都只是小小抿一口。
这顿饭吃得很轻松,也吃得很尽兴,出包房的时候,郑总都喝高了,但还是没忘跟林霜晚说“帐我结了,还住以前那酒店,都过去了,别往心里去,姐夫永远是你姐夫,啊。”
林霜晚眼中有泪光,笑着点头“嗯!我知道。你慢点,什么时候回去告诉我一声,下次一定让我请。”
把一行人都送上车,林霜晚才跟兰语走到路边等车,兰语这才好奇的问“霜晚姐,你不是说公司如果能再争取到这个客户,就能很快,”
她没有继续往下说,当时听到林霜晚拒绝合作,她心里也是惊讶了好久,甚至一顿饭下来,她都想不出为什么林霜晚又拒绝了。
林霜晚看着远方的夜景,说“生意就像人情,是个细水长流的事,他已经不信任我,又怎么会想跟我做生意?我也不想为了一张几百万的订单,就把我那么多年的友情搭进去,钱总有办法赚到,能真正关心我的朋友却可遇不可求。”
一辆车停在路边,林霜晚对了下车牌号,拉着兰语说“走吧,车来了。”
那个郑总在雾城待了三天,周二晚上他打电话来时,林霜晚刚好在吃饭,她接了电话说“姐夫你这么快就要走啊?”
郑总在对面说“事情已经谈得差不多了,我一会儿就得去隆城出差,回来还得经过雾城,你姐说上次你寄的那个特产还挺好吃,我大概下周才回来,要不你买点我带回去?”
林霜晚笑着点头,说“行啊,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早点去排队,那个越新鲜越好吃。最近还出了新款蛋糕,味道也很不错,我也订一个,你们回去吃刚刚好。”
这事是两天之后的晚上,兰语难得回来早,李花跟她说的。当时李花一脸神秘,拉着兰语说“上次你跟着去见到那大老板什么样没?还打电话来了,聊得可亲热了。”
兰语知道这种表达没有恶意,但听着还是别扭,说“什么亲热啊?人家有老婆的,跟霜晚姐是好姐妹,都叫姐夫的。”
李花有些讪讪,嘀咕说“我又不知道,就是说关系好嘛,你知道意思就行了,挑什么毛病!唉,还以为有个有钱老板看上她,这房子就不用卖了,唉,命歹!”
兰语转身,正对着李花问“你什么意思啊?还想在这儿住一辈子啊?”
李花双手抱胸,说“我住一辈子干嘛?这不保险要等嘛,我住几年就去国外了,谁要在这儿住一辈子?”
兰语看她对保险越来越有希望,也不忍心打破她美梦,就说“房子卖了不是说要分你钱嘛,到时候你也有钱租房子啊,”
李花白眼一翻,说“那租房子不要钱啊?多少钱能一直花不完啊?我又不像你们,一个上班上得起劲,一个还有公司兜着,我带个孩子是吃老本哎,她这房子晚点卖还能涨涨价,我多住一段时间还能省房租,就不会算账。”
看李花一扭身回了自己房间,兰语耸耸肩,她承认,她对钱是一直没多少具体的概念。
晚上躺在床上,兰语看着天花板上温馨的吊灯,旁边窗户上的绣花窗帘,连床边梳妆台前的小凳子都是精致的款式。
她想,李花一直以来的抗拒是有道理的。
这套房子连客房都布置的这么用心,是让人住着会舍不得搬走。
她拿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给那个没有备注的手机号发了条短信:“她真的有推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