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云野心中有些起疑,赶忙问米书兰;“姐姐,不好,门里怕不是出了内奸?”
米书兰诧异道:“何以见得?”
云野说:“那老怪怎么知道那么多女弟子里头没有姐姐你?他又不认识你?”
米书兰低头想了一下,迟疑道:“他方才说我在永安大出风头,他是不是打听过我?是不是有了我的画像或者什么的?”
云野沉吟了一下,觉得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却见外面老怪又等了一个时辰,发现弟子们再无收获,登时恼羞成怒,终于决定来把狠的。
只见他一把提起况子强,朝着四周高声喊道:“况夫人,老夫知道你还在雪山派。现在请你出来跟老夫好好叙一叙,你再不出来的话,你的夫君老夫可不敢保证会有什么闪失......”
话音未落,况子强已经高声喊了起来:“兰儿,不要管我,我死不足惜,赶紧去给混天门报信,混天门会给我们报仇的!”
“糟了!”云野一听便知要糟,况子强这么一喊,老怪定然已经明了米书兰还在雪山派。
“哈哈!果然还在雪山派!”老怪哈哈大笑。
况子强自知失言,心中只懊悔不已。
此时密道里的米书兰如热锅上的蚂蚁,老贼想干什么她哪会不知,自己要再不出去,这老贼定会下重手折磨自己的夫君。
这......这可如何是好?
正左右为难之时,只听得外面传来“啊”的一声惨叫,随即传来白头老怪阴狠的声音喊道:“况夫人,你看,由于你的缘故,你夫君的一条手臂已经被我卸下来了。我数到十,你再不出来的话,他的另一根手臂可也保不住了!一......”
“爹爹......”况玉早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夫君!”米书兰也急得大叫一声,只在密室里头惶急的转来转去,无计可施。
左思右想之下,米书兰银牙一咬,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个淡蓝色的珠子塞在云野手里。然后再拿出一张纸来,咬破玉指在纸上画了个草图,焦急说道:“小野,如今只有你能帮姐姐救雪山派了。这老贼不知,这琅琊珠子其实是有阴阳两个,他拿到的是你况大哥的那颗,还有一颗在姐姐这里。这里有冰塔里头的法阵图,你现在赶紧从后山出去,爬到冰塔塔顶上,想办法把这个珠子放到这个位置,护山大阵便会重新启动了!”
云野一听,哪会不知她的想法。心中一急,一把抓住她的玉手急道:“姐姐,使不得,你不要出去,那老贼分明就是冲着你来的,你去了便是羊入虎口了。”
“五......”此时外面已经数到五了。
米书兰一听惶急起来,哪里听得进云野的劝告,赶紧低头指着法阵草图跟云野把重点又说了一下,然后便把他拉到旁边的一个传送阵内,凄声说道:“如今只有姐姐出去,才能拖住他了。小野,快,不然就来不及了!这个传送阵会直接把你传送到后山,你要多加小心!姐姐尽量多拖住他一会,雪山派就靠你了!”
“姐姐......”云野还没来得及说完,眼前白光一闪,周遭景象早已全变,定眼一看,原来早已到了后山。
“八......”老怪的声音响彻整个雪山派山门。
到得这部,已容不得云野多想,便举步赶紧往冰塔那边赶去。
“九......”
“住手!”只听得一声娇喝,云野忍不住回首往山谷下望去,却见米书兰已然俏生生的出了密道,正缓步往操场那边走去。
云野看到书兰姐姐走的极其缓慢,知道她正在为他争取时间,虎牙一咬,转头便向冰塔全力赶去。到得冰塔附近,结果却一下傻眼了,只见整个冰塔已经被适才看到的那种蛛丝阵给团团围了起来。
云野心中万分焦急,仔细观察之下,终于发现了这个蛛丝阵非常严实,没有一丝破绽,唯一的入口旁,却有两名黑衣贼人在守护着。而他们身前的不远处,却是用蛛丝缚住的三个雪山派弟子,应该便是先前前来查探而被贼人拿住的那几位。
云野一下子傻眼了,他知道凭自己这点本事,是无论如何都斗不过那两个贼人的,先前连四名雪山派的弟子都在他们手下糟了殃。
怎么办?如今多耽搁一点时间,那边书兰姐姐便多一分危险。云野越想越急,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力。
云野摸了摸手中的激光枪,不管怎样都只能试一试了。当下便悄悄布置好小无天阵,悄悄找好狙击位置,瞄准贼人就是“咻咻......”几枪打了过去。
激光打的很准,接连命中敌人。
可惜两个贼人身前却突然现出两个青色的防护罩,“噗噗”几声便把激光挡了下来。
两名贼人见有人偷袭,便派其中一个追了过来。
云野赶紧躲在一旁,用小无天阵胡乱操作一番才躲了过去,但是也知道现在强攻是不行了,便只能耐心的围着冰塔仔细转来转去,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破绽。
且说山谷这边,白头老怪看到米书兰俏生生走了出来,双眼都看直了,然后一挥手,旁边几名黑衣弟子心领神会,当即便迅速绕到米书兰身后,断了她的后路。
米书兰早已抱了必死之心,即便给敌人围住,也丝毫不惧。当下昂首挺胸,神完气足的慢慢走了过来。
白头老怪色眯眯的盯着米书兰那婀娜摇曳的身姿,以及那闭月羞花的容貌,只被她搅的心痒难耐,恨不能一把揽入怀中,好好疼爱一番方才满足。
雪山派众弟子们眼见师娘走了出来,均都提心吊胆,忧心忡忡,知道今日师娘恐难逃贼手了。
况子强更是伤心欲绝,本想着即便是牺牲整个雪山派,只要她和女儿能安全的逃出生天,便一切都值得。没想到这个傻姑娘竟然为了救自己,自投罗网来了。一时之间内心又是感动,又是绝望。
场上瞬间安静了下来,针落可闻,只有米书兰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逐渐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