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突然一阵疼痛,疼得林暖觉得自己的表情已经扭曲,她虽极力忍耐,但却欲忍那头痛之意越强。
皇甫馨见此,忙关切地问道:“熙儿,你怎么了?”
“我头很痛。”林暖吃力地说道,虽不知这样的台词符合不符合剧情,但好在一直没被叫停。
“老徐!快请陈郎中过来瞧瞧,定是池水太冰,落下了毛病。”胡公说道。
“好!奴才这就去请。”门外一个穿着浅灰色衣服,微微有些年岁的男子应完,便疾步向外跑去。
“爹娘,我头很疼,我想静静。”林暖此时痛疼欲裂,即便马上被叫停重拍,她也不想坚持下去。
二夫人眼内闪过一丝幸灾乐祸,虽只是一瞬的事情,但还是被皇甫馨察觉了,皇甫馨不做声色,只望了眼胡公,又望了望身后的二夫人和明曦,不动声色地说道:
“老爷,既然熙儿想要静静,您和妹妹、明儿便先回去吧!我留下守着熙儿!若熙儿有事,我再让映芸这丫头唤您!”
“可你如今已怀着身孕,又日夜不歇守了三日,这怎么行?”胡公一脸担忧,望了望二夫人,又转过头来说道:“不如让瑾儿替你守着?”
胡公口中的瑾儿,便是二夫人陆瑾。
陆瑾听后一惊,这种照看别人孩子的差事,她自是不想做。做得好了,那是应当;若出了事情,那便是罪过。
陆瑾虽极不情愿,但既胡公吩咐,那也不得不做,她收起那积不易察觉的不情愿之态,马上陪笑道:“奴家可不比姐姐心细,奴家一向性子糙,但老爷既然相信奴家,奴家自是愿意为姐姐分忧。”
皇甫馨也是微微一笑,接话道:“妹妹玲珑心思,哪里就不如我心细了?由妹妹照看熙儿我自是放心的,只是我这做母亲的不争气,一刻见不到熙儿,即便回到清心阁,我也不能清心。”
陆瑾不想照看若熙惹祸上身,皇甫馨也不放心陆瑾照看自己女儿。多年的府宅生活,她知道陆瑾这个人,没她看起来那么单纯。
“你既这么说,那你就留在这吧!只此一样,不许累着自己。”
胡公拍了拍大夫人的手,又扫了眼皇甫馨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关切地说道:“等陈郎中看过之后,若没事你便也回去休息!”
“多谢老爷关心。”皇甫馨微微俯了俯身。
“姐姐先在这好生照看,妹妹晚些送些滋补身子的参汤过来!”陆瑾说着,领着明曦俯了俯身随着胡公走了出去。
众人的吵闹声,使林暖得头痛之感再次袭来,随着屋内门的打开,窗外有一丝冷气进入,饶是如此,也抵挡不住,身上已痛起的微微汗意。
林暖很想喊一声,导演,你先停一停,我需要休息。但头却痛得连同她的喉咙也一并紧了,随着头痛之感再次传来,脑中随即闪现一些画面:
一个女子脱去大袖衫,想躺在床上休息片刻,只觉身体越来越燥热,头也晕的厉害,那种燥热之感,林暖仿佛感同身受,那女子喊了两声,却无人回应。
女子费力的从床上爬起来,绕过屏风,一开门却见一个穿着鼠灰色长衫的男子正站在门外。
“熙妹妹,我看你难受的很。”男子这话说的看不出表情,边说边关上了门走进了室内。
女子迟疑地问道:“你来这做什么?这可是女子闺阁。”
“我......我......”男子迟疑一声又继续说道:“你知我从小心仪于你,不如借此时机成了好事,再求姑父娶你!”男子说着便向女子走来。
女子听出男子话中之意,一个踉跄闪到一边,不小心抓到桌子的布,牵连得把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都摔到地上。
男子严肃说道:“熙妹妹,你放心,我会对你好。”
女子求助地喊叫一声,但并无人应答。此时头晕更得更加厉害,身体已经非常燥热。
男子见女子如此也很是心疼,便说道:“熙妹妹,等哥哥疼完你,你自然就好受了。”
“你敢动我?我是今年参加采选的秀女。”女子用手费力地支撑在桌面之上,沉声喝道。
“你是秀女是不假,但若被我污了身子,圣上也不会瞧上。”男子循循善诱。
“我不信你敢,私自玷污秀女圣上会杀了你!”
“杀我?”男子敛去哪严肃的面容,扯了扯嘴角,言道:“我爹可是朝中堂堂五品大员,圣上岂会因为你一个女子就法办了我?你以为圣上昏庸不成?”
催 情药使人情迷意乱,燥热难忍,女子沉声问道:“你是不是在敬我的酒中下了药?”
男子腼腆一笑言道:“我也只当那是普通迷药,谁知还有这等功效。”
女子很想斥责男子无耻,但女子摇了摇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言道:“祁哥哥,我不信你会如此对我。你若真喜欢我,不如向我爹爹提亲?”女子借机向门的靠近了一步。
“缓兵之计!”男子看出了女子的心思,直接抱起女子,往床边走去,火热的气息喷在了女子的脸上,弄得人酥酥痒痒,浑身发热。
女子轻轻扬起头,男子以为女子已然意乱情迷,谁料女子先发制人,使劲全身力气,在他颈部咬了一口,趁他疼痛之际,用最后的力气逃到了院子里。还未等男子反应过来,女子使劲最后一丝力气,噗通一声,跳进了池里。
男子追了出去,但见女子已跳入池中,当场就呆在了那里,他万万没想到女子竟刚烈之此,后悔之意冲击着他的大脑,他也不知读了十几载圣贤书的自己怎鬼使神差地做出了今日之事,他深陷于自责之中,竟忘记了施救。
林暖头痛欲裂,躺在床上使劲摇了摇头,额上已躺下豆大的汗珠,皇甫馨见爱女如此,也有些慌乱,忙吩咐道:“映芸,还傻站着干嘛?快拧个帕子给小姐擦汗!”
“是!奴婢这就去!”映芸说着便拧了个帕子给林暖拭汗。
皇甫馨见女儿疼成这个样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急得直跺脚,想马上派映荷去请老爷过来,又觉得应该先等郎中过来瞧一瞧,不然显得她这个当家主母太担不起大任。
映芸拭去了林暖脸上的汗珠,那帕子上微凉的寒意使林暖得到了片刻的喘息,但只片刻,随之疼痛再次袭来,而且随着疼痛的加强,脑中画面再次袭来。
池水三尺有余,冰破之后女子便沉了下去,厚重的衣服使她浮不上来。岸上没有任何声响,女子在水下一边闭气一边挣扎,当女子再也憋不住气,快被死神带走的时候。
听到一个悦耳的男音说道:“傻站着干嘛?怎么不下去救人?”这个说话的是胡公的好友殷公之子殷若堂。
“我......”没等那人回答,扑通一声一个人跳了进去。
也不知道是受了美色的诱惑、还是催 情药的蛊惑、亦或是女子实在憋气太久需要氧气,总之,女子把自己的嘴凑到了救她之人的嘴边。殷公子惊诧之余,也把嘴覆在了女子的嘴上,把嘴里的气渡给了女子。
还没来得及品尝男子嘴里的滋味,他已经把女子拉出了水面,殷若堂的脸色变得通红,女子则被冻的瑟瑟发抖,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