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奴被前方一彪人马拦住,面对不知何方人马,而且实力明显超过自己,做好准备的同时,观音奴王敏发了狠话,可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现在元蒙各部落已成散沙,各大部族各自为政,有实力的部族不会给任何人面子,尤其王庭更新换代之际,大汗的指令也就是一张废纸,没什么实际上的效力,关键就看你的实力怎么样,拳头硬就是道理。
不过这一次让王敏甚感意外,对方居然真的派人来了,而且只来几个人,看样子非常的有诚意。王敏看向领头的人,见这人是个三十六七岁的将领,虽然满面风霜,却精神不倒,气势很足。来人见了张敏单漆跪地道:“参知政事何宗哲麾下郎中何玉璋拜见宣抚使,如蒙宣抚使收留,本部兵马愿供宣抚使驱使。”
“你......你说什么?你是大将军何宗哲的麾下,你们不是在九原吗,怎会突然来到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快快请大将军来见。”何宗哲这个参知政事是买的里巴刺老爹封的,含金量颇高。
“属下遵命,卑职这就让家兄过来拜见宣抚使,”说着领人离去。这......这个惊喜有点太大了,幸福来得太过突然,有了大将军何宗哲在侧,她王敏今后可在大草原横着走,何宗哲是仅次于王保保的战将,其能力毋庸置疑。
半个时辰后一人领着十余骑飞奔而来,王敏忙迎出大帐,当先一人见到王敏翻身下马,跪倒在地道:“末将何宗哲拜见观音奴,”说着连连叩头,王敏哪敢怠慢,连声道:“将军快快请起,观音奴受不起你的大礼,走我们进帐说话。”
进了大帐,王敏正要请坐,却见何宗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失声,“观音奴,我对不起丞相重托,我让丞相失望了,本想东山再起,没想到我的三万精骑几乎损失殆尽,是末将无能呀!”
王敏震惊了,这是怎样一种伤痛,让四十几岁的百战之将痛哭流涕,他的委屈,他的伤痛,在见到观音奴这一刻彻底爆发,他就像一个小孩子看见自己的亲人一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王敏鼻子发酸,这种伤痛她也经历过,她哽咽道:“何将军,快快请起,观音奴知道您受了很多的苦,你们好好的在九原守卫,怎么突然就来到这里。快给观音奴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待何宗哲坐好,让乌云奉上茶,何宗哲喝上一口清茶长舒了口气,“观音奴,我们惨呢,简直让人难以置信,我们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不堪,我们的实力和人家比差得太远了,就算平等兵力也打不过人家大明,何况人家十万大军,我们能活着回来全拜祖宗保佑的结果。”
“大将军很少打败仗,曾经大败大明朝第一猛将徐达,今次怎会败的如此之惨?”
“观音奴,你有所不知 ,在九原我们碰到了强敌,大明的徐达和傅友德,他们分从长安,太原攻击我等诸城,傅友德部从延安至榆林向鄂尔多斯攻击,徐达从太原夹攻鄂尔多斯,关保和沙蓝达尔大败退往九原,并派人向我求救,为了大局,我只好前往救援。
王敏疑惑道:“你的三万精骑加上关保人马,守住九原不成为题,怎会如此大败亏输?”
“观音奴你忘了领军的是谁,一个正是大明统帅徐达,另一个是从未打过败仗的傅友德,我就是在半路被傅友德部埋伏截杀,他们的火箭和火枪一顿乱轰乱炸,打的我们没有还手之力,我们只好退回巴彦淖尔,这一仗我们损失了五千多人。”
“大将军,可您还有两万多人,怎么说会全军覆没呢?”
“观音奴,全是关保和沙蓝达尔这个两个王八蛋坑了我们,我们退回巴彦淖尔,便绕道北部去救援他们,没想到他们早就弃城逃走,明军傅友德正等着我们,结果可想而知,我能够剩下一万多人已经是万幸了,不得已只得东撤。”
王敏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情郎傅兴的父亲傅友德恐怖如斯,怪不得驸马爷如此年轻就得皇上宠爱,从十三岁就可独立领军,原来根子在这里。”
何宗哲连连叹息,“观音奴,你可知这一路有多艰难,沿途我们又损失了不少人马,我们才千辛万苦到达这里,我对不住丞相的信任,几乎把铁骑损失殆尽。
“大将军不要难过了,沙蓝达尔已经被我杀了,关保算他跑得快,早晚我会杀了他为我哥哥报仇。大将军,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能在傅友德手下全身而退已经非常了不起了,这回好了,有了你的帮助我可无忧了!”
“是呀,观音奴,也许我们命不该绝,一路行来,我们得到观音奴您的消息,我们星夜赶路想追上你们,没想到我们到了隘口还没见到你们的身影,就知道赶过了头,只好在此等候,我真的后悔,错过了杀死关保的机会,算他命大。”
“不要纠结这些了,大将军,你们有多少人,粮草是否够用?”
何宗哲看向弟弟何玉璋,何玉璋道:“我们能战之士一万两千人一人两骑,妇幼老人五千人,骆驼三百匹,,牛羊两万,爬犁车五十辆,粮草够两个月使用,金五千两,银两万两,本来还要多,战败匆忙之间丢了许多家当,大哥,全是我的罪过,没有守住这些家当。”
观音奴笑道:“你的家当快赶上我的家当了,你已经非常棒了,居然是有这么多的家底,我们可无忧矣!
“我就不客气了,现在大军由何大将军为主帅,何玉璋,完里多巴为副,何玉璋率五千人任前锋,完里多巴帅五千人剧中,何大将军率一万人殿后,不知大将军意下如何。”
王敏这样的安排对何宗哲兄弟非常的信任,可以说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完全交给了何家兄弟,这样的信任让何宗哲十分感动。“观音奴,您这样信任我,末将愿效死命。”
至此王敏始终绷紧的心弦才松了下来,何宗哲的到来就是天大的喜事,艰难时刻终于过去,好事会接连不断到来,她相信自己的队伍会越来越壮大,黄金家族大汗的号召力还是有的,这就是她的权力保障。
拿下九原后,徐达和傅友德在九原修整,几次大战大军虽然连胜,但大军损失也不小,一边上报朝廷连番胜仗,同时告诉皇上九原周边需恢复民生,一边收拾残局,一边修城,败退的元蒙把九原几乎劫掠一空,这必须安抚民众。
但是两人心情比较沉重,连番的胜利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多少快乐,因为两人都收到傅兴被贬的事,知道皇上开始防备傅兴了,徐达知道事情很严重,他在朝堂打滚多年,基本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傅友德忧郁道:“国公,你说皇上接下来会做什么?会让我们继续西进吗?”
徐达笑道:“大军可能西进,但是我们两人可能要被召回了,你也知道我们和驸马都尉是什么关系,皇上在这时候怎能放心我们领兵在外呢?看着吧!皇上不久就会有旨意到来,耐心等着吧!”
傅友德疑惑道:“大将军,难道皇上真要弃用兴儿,兴儿可是他的义子呀,他真的能狠下心肠把兴儿永远仍在冰天雪地不闻不问?”
徐达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还没看出来吗,皇上这是惩罚他,也许这小子是故意的,也许真是对女人有兴趣,你看看他的身边有多少女人,公主,妙锦,馨儿,他府里还有个水怜儿,谢筱曼加上三个通房丫头,外边不知道还有多少,他招蜂引蝶的本事,我们拍马也赶不及。”
傅友德听了默不作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徐达见了直发笑,“颍川侯,你就知足吧,这也就是皇上,要是我早就把这小子打上几十大板子,看看他还敢勾三搭四吗?”傅有德苦笑不止,他对儿子有些看不懂。
经过二十多天的奔波,傅兴一行终于到达了虎林关口,验过印信通过了关口,直达珍宝城南门口。闻报陆仲亨出城迎接,“哈哈哈!驸马都尉,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想不明白?”
“侯爷,皇上怕你孤单,让我过来陪你,把你私藏的好酒赶快拿出来,我要大醉一场,为了赶路,现在饿死我了 。”
陆仲亨听了知道事情不简单,马上嘱咐人快去做午膳,我要陪驸马都尉大醉一场,把傅兴的人马安顿好,两人携手进了都督府,命人奉上香茶,看见退出去的女孩,傅兴笑道:“侯爷,开始享受了,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这可怨不得我,是你的塔尔玛送过来几个女人,说是我屋里没有女人怪可怜的,你看看人家塔尔玛就是知道爱惜人,哪像你,我请你吃肉喝酒,你还找茬质问我这个东主,你说你有良心吗?”
傅兴在都督府吃饱了喝足了,这才赶往自己的府邸,离得很近,也就是十几米远的距离,傅兴就是想给塔尔玛一个惊喜,塔尔玛还不知道他的男人来了,因此府里静悄悄的,傅兴上前用力推开大门,看见傅兴时,让院子了的人全惊呆住了。
傅兴大乐,大喊大叫道:“塔尔玛,我来了!”塔尔玛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做梦她都没想到自己夫君来了,而且是这么突然,今日好事连连,惊喜不断,她慌忙跑了出来,见果然是傅兴到来,她不顾一切扑向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