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快餐店人来人往,兰语让荣宝和李花先去占个位置,她则是站在柜台前用手机点餐。
刚才的身影一直徘徊在兰语的脑海里,她一连点了好几次错单,删加几次之后也懒得再改,干脆就提交了订单。
她靠在柜台旁边等着取餐,眼神随便飘荡着,不经意的,就又看到了那个阴魂不散。
张荣升就站在店铺外面的马路上,他还是穿着身不显眼的运动装,上衣的帽子兜在头上,脸上戴着个口罩,看到兰语看过来,他还冲她挥手。
兰语隔着一道玻璃门跟他对视,眼神平静又冷漠,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怕张荣升了,即使他手里有那些足以毁了她的证据。
兰语掏出手机,给那个电话号码打过去,冷笑着说“挺有闲情逸致啊,还玩起跟踪了?我又不会跑,你找我可以直接进小区啊,那么麻烦干嘛?”
张荣升笑着说“我就是想你了,宝宝,你还是这么美。”
兰语笑了,问“比你老婆还美吗?”
张荣升语气转凉,说“你不用拿她说事,我回来就是跟她离婚的,男人在外面玩几个女人也不算事。兰语,你比我危险,孜兰那样的一线品牌能让一个丑闻满天飞的女人留在公司吗?”
兰语笑起来,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的工作环境里基本都是女人,她们不会像你,认为所有的女人都该做丽丽。”
张荣升忽然警惕起来,问“你怎么会知道?谁告诉你的?”
兰语心情更加好了,轻笑着反问“这件事很隐秘吗?”她语调转冷,“别来招我,你知道的,我很聪明。”
兰语挂断电话,她微微一笑,似乎能透过口罩看到张荣升愤怒的面孔,不管是谁都得认可一个事实,当女人不再用爱做滤镜,她的智商都不低。
更何况,兰语的妥协只是因为物质而已。
她以前是高估了自己在张荣升心里的地位,她以为是他离不开她,她还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给林霜晚尊严,还以为只要她不争,林霜晚就不会受到真正的伤害。
可实际上呢,她既不是朱砂痣,也不是白月光,她只是碰巧出现在猎人眼中的一只猎物,唯一存在的价值就是被驯服而已。
“当我是绵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牙口!”
兰语心中鄙视,转头看外面已经没了张荣升,她嘴角升起一个讥讽的笑,更加觉得这男人就是个钱包装出来的垃圾。
周末的中午快餐店里乌泱泱的人,兰语端着满满的托盘左让右移,好一会儿才到李花母子占着的位置上。
“怎么周末人这么多人?都有钱人,这种地方也跟赶集一样。”李花照旧抱怨着,她认为花个几百来吃这些东西是一种很奢侈且很不划算的事。
“在这儿还贵啊?去吃西餐还有那个本地菜,哪儿不要花个好几百啊?还吃得不怎么样呢。”
兰语把托盘放下,拿出大杯可乐插上吸管给荣宝递过去,另外两杯奶茶就是她跟李花的。
“来这儿就偶尔吃个新鲜,谁天天来吃啊?那不都成大胖子了。”兰语单手托着下巴,吸了口奶茶,又用牙签叉起根薯条送进嘴里。
李花对炸鸡这些诱人的热量也很感兴趣,但她看兰语不吃,就也学着剥出根牙签,叉着根薯条吃,问“刚才你跟谁聊电话呢?脸都黑得像个锅底,”
兰语诧异转头,“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