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一 引垂怜赠银画金 生悲悯杀恶除邪
书名:仙途漫漫梦一场 作者:玉灵官 本章字数:6638字 发布时间:2023-03-26

且说温浅贤揣了银子,弓着身子,请刘环,凝寒正厅暂歇。


温浅贤道:“曾叔祖,仙师,二位暂坐,我立马派人收拾屋子。暂住东院可使得。”


刘环不做言语,只略点下头。


温浅贤道:“我亲去置办酒菜,委屈曾叔祖,委屈仙师,暂歇会子,我稍后再来相陪。”


刘环复点了下头。


温浅贤施礼去了。


下人献茶上来,刘环不做理会,只命众人厅外伺候。


众下人去了,刘环道:“你我暂于此地短聚两日,如何。”


凝寒道:“可是不太妥当,毕竟非自家地方。”


刘环笑道:“算起来,此宅院,也当有师弟一份,只我为客。”


凝寒略低了头,道:“只觉不甚妥当,此般无缘无故凭空冒出来我这一族内长辈,倒像是我无缘无故任意占了莫大的便宜。”


刘环笑道:“师弟今是怎的了,讲起话来倒让愚兄听不明白了。师弟若觉不妥,不如留住此地,明日命他将这家主之位让于你,将此一族事务也尽数交于你。他一后辈,如何敢不依,愚兄也借此谋个落脚之地。”


凝寒急道:“师兄莫开这般玩笑。罢了……明早早早离了这地,省的麻烦。”


刘环道:“不急,多呆两日何妨。”


刘环没好气道:“你自个呆这吧,我可不陪你。”


刘环道:“这便由不得你我了。”


凝寒白了刘环一眼,转身将茶杯端于手内。


刘环道:“这茶,你可饮得下。”


凝寒不去理会刘环,轻呷了一口,险些没吐出来,硬生生狠命咽了下去。


刘环见此,忍不住轻笑出声,凝寒白了刘环一眼,只得将茶杯弃于一旁。


凝寒与刘环相对枯坐半个时辰,天已尽暗,温浅贤方从外进来。


温浅贤冲二人各施一礼,道:“曾叔祖,仙师,可是下人伺候的不好。”


刘环道:“本尊好静,不喜生人在侧。”


温浅贤连道几声是。


刘环道:“你可有事。”


温浅贤道:“酒菜已妥当,还请曾叔祖,仙师入席。”


刘环不言语,立身起来,凝寒不得已只得起身。


二人入席,席上不过素菜七道,另酒一壶。


温浅贤将下人尽数撵出,独自席间伺候。


温浅贤道:“小地方,没甚好的款待,曾叔祖,仙师莫嫌弃。”


话间,两手执壶,替两人将酒斟满。


刘环略显开心,略吃了一些;凝寒似有心事,只随礼略动了两下,倒将一壶酒独饮大半。


刘环,凝寒先后搁了筷子,洗了手。


温浅贤略皱了皱眉头,道:“曾叔祖,仙师,如此便是吃好了?”


凝寒手扶额头,双颊微红,不做言语。


刘环道:“你若不嫌,吃光便是;倘是嫌弃,赐给下人无妨。”


温浅贤直道不敢。


刘环道:“银子可有剩余。”


温浅贤道:“不敢隐瞒仙师,却有剩余。因不知曾叔祖,仙师要住多少时日,不敢胡乱破费。若是今日花完了,明日哪有银子孝敬曾叔祖和仙师。”


刘环道:“早做如此,何有今日这般。”


温浅贤连连称是。


刘环道:“屋子收拾这半日,如何了。”


温浅贤道:“已收拾妥当。东院一直空着,突然洒扫自要费些工夫,因要曾叔祖,仙师住的舒坦,故此耽搁了些时候。”


刘环只应了一声,并不答话,也不起身,只身子往后一靠,斜着眼盯着温浅贤。


温浅贤直觉浑身不自在,小声道:“仙师……”


刘环道:“终是开口了。”


温浅贤不免打了个哆嗦。


刘环道:“憋在肚里,也不怕憋坏了肠子。”


温浅贤扑通跪倒在地,道:“小子实在不敢讲那。仙师若是生了气,小子这命恐就交代了。”


刘环把头转向一侧,不去理他,道:“不就是银子钱,吓成这样。”


温浅贤哭诉道:“曾孙我是在没法了,这家里也是没几个子了。田产也没几个传到我手上,如今也是没了;金银首饰,值钱家当,也都当了;下人,奴仆,家里有人的,遣散了,家里没人的,也就卖了。剩下的这些个下人都是打小胡闹大的,要么就是这些人的后人,舍不得。幸好今日曾叔祖归家,仙师施恩,要不然,恐怕这些个也得发卖了。”


温浅贤摸了把眼泪,道:“曾孙实在……实在不敢开口,倒不是怕曾叔祖嫌弃,着实没这脸面。”


刘环道:“冷师弟,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凝寒醉道:“我有何法。”


凝寒随手掏出几锭银子按于桌上,道:“我这倒有些银子,你且拿去。”


刘环笑道:“就这几锭银子,可够他作践个把月。”


温浅贤连忙磕头道:“曾叔祖,仙师都是有些大本事的,还给曾孙想个法子。”


刘环随手拿一酒杯把玩,幽幽道:“好生求两句,本尊高兴了,兴许帮你一把。”


温浅贤闻此言,更是磕头不断,哭求不绝。


刘环猛将酒杯捏的稀碎,温浅贤愣是受了一番惊吓,跌坐在地。


刘环冷冷道:“你可是温家家主。”


温浅贤擦了把冷汗,半天憋出一句,“是。”


刘环又道:“可还算得男人不算。”


温浅贤先是一愣,忙点了两下头。


刘环道:“自个好生查验查验,莫缺了啥物件。”


温浅贤闻得此话,双手浑身上下摸了半天,抬头道:“都在的,都……”


刘环见此,只轻轻瞥了温浅贤一眼,冷冷笑了一声。


温浅贤回过意来,立起身,躬施一礼,道:“曾叔祖,仙师稍坐,曾孙失陪片刻。”


刘环并未理会。


半刻,温浅贤洗了脸,换了衣服,复入房内。


温浅贤道:“后辈温浅贤给曾叔祖请安,给仙师请安。”

说话间,已毕恭毕敬行了大礼。


凝寒道:“别动不动就跪,见着烦。”


温浅贤称谢,立身起来。


温浅贤施了一礼,道:“小辈无能,现如今银米难支,还请曾叔祖施援,还请仙师搭救。”


刘环冷冷道:“罢了罢了,有样学样,也没个样子。”


刘环又道:“温家祠堂后堂有一屋子曾未开锁,可是如此。”


温浅贤愣了一下,道:“此倒是真。曾孙只记得,打我记事起,便常年紧锁,从未开过。”


刘环道:“砸锁,开门,内有一供桌,供桌下挖地三尺,有黄金一斗,本你温家祠堂初建之时温家先祖所藏。”


温浅贤一时听得愣了。


刘环又道:“置些田亩,办些产业,足你三代安稳。”


温浅贤似回过神来,道:“那之后呢。”


刘环懒懒道:“且看你后辈如何了。”


温浅贤半日方回转过来,连连道谢。


刘环起身,搀起凝寒,温浅贤在前引路,领二人至于东院。


院内已有五六名十七八岁的小子候着。


温浅贤开了房门,刘环搀凝寒床上躺下。温浅贤一旁立着,身后跟着两名小子。


刘环道:“你且去吧,我守着便是。”


温浅贤称是,转身吩咐了那两名小子几句,施礼去了。


刘环道:“门外伺候,未得本尊之令,不得擅入。”


一小子道:“仙师好生歇息,老太爷我二人守着便是。”


刘环道:“依令便是,何须多言。”


那两名小子对视一眼,只得施礼退出。


刘环闩了门,床侧坐了,随手取出一粒米粒大小的丹药,给凝寒服了。


不过半刻,凝寒醒了酒,见刘环在侧,随即侧过身去。


刘环笑道:“师弟这是怎了,可是生我气了。”


凝寒不去理会。刘环俯下身去,凑脸到凝寒肩上,道:“好生生的,怎的生起气了。”


凝寒不言语,狠命推了刘环一把,刘环借机后仰过去。凝寒忽觉力道大了些,慌忙忙坐起身来。


刘环见凝寒这般慌乱,不觉笑出声来。


凝寒见刘环如此这般,狠命踹了刘环两脚。


半日,凝寒道:“如何不气。好端端的,你又拉我到这烂地方作甚。你本知晓,我并无父亲,今偏生生见那厮后人,如何不气。”


刘环道:“好了,莫气了。既要歇脚,也得寻个差不多的地,总不能随随便便凑合吧。你既有怨气,又何必有心帮他。”


凝寒道:“看他可怜巴巴那样子,倒是不忍心。”


刘环道:“可是有了认祖的念头。”


凝寒急道:“修得胡说。小弟姓冷,不姓温,祖籍山河,并非温阳。”


刘环凑身上前,道:“好,都依你。咱后日便走,如何。”


凝寒道:“依我说,明日就走才好呢。”


刘环笑道:“莫不是你不想见我不成。”


凝寒白了刘环一眼。


刘环道:“好了,脱了衣服,好生睡。”


凝寒应了。


刘环道:“你且别动,我来帮你。”


凝寒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刘环道:“乖乖听话。不听话,看我不把你定住,想你也挣脱不开,到时候……”


凝寒没好气道:“好了,依你就是了。”


刘环伸手,将灵蛇剑,白骨扇取下,放于一旁,又将凝寒外衣,鞋袜尽数脱了。


刘环复又伸手,凝寒道:“又作甚。”


刘环道:“全脱了,脱光光,就跟小时一般。”


凝寒垂首道:“这样……不好吧……”


刘环道:“屋内又没外人,有何关系。”


刘环又坏笑道:“莫不是有了年岁,害羞了不成。”


凝寒没好气道:“好了,依你就是了。”


刘环帮凝寒脱了衣服,自个也将衣服尽数脱去,于外侧躺下。


二人一并躺着,刘环直勾勾盯着凝寒,也不言语。


凝寒摸了下脸颊,问道:“师兄在看什么。”


刘环道:“方才那两名小子唤你太爷,我仔细端详了半天,也没见你嘴上有半根胡须。莫不是我听错了。”


凝寒没好气道:“你不也一样。”


刘环道:“不一样。我怕你不喜欢,特意使自己看起来年岁小些。除此,另有一处不一样。”


凝寒道:“哪不一样。”


刘环凑于凝寒耳畔,小声言语了两句。


凝寒气的背过身去,道:“不理你了,没个好话。”


刘环往前靠了靠,一手搂于凝寒腰间,道:“师弟可是有了心上人,便将这打小一块长大的情分给忘了不成。”


凝寒哼了一声,不去理会。


刘环道:“自你下山之后,我是日夜思念。今日好容易见了,师弟就帮哥哥我解一下相思之苦可好。”


凝寒仍不理会。


刘环道:“若非先生命我等下山,如今倒不知何等逍遥自在。如今下了山,改日一别,不知何日再得相见,也不知能否再如幼时般亲密无间。师弟权当疼惜哥哥一回,权当你我仍似从前山中一般,可好。”


凝寒转过身,戳了刘环一指头,嗔道:“淫贼。”


时至四更,二人刚才睡下;未时过半,两人方得起身。


刘环开了门,门外一众小子满脸焦急。


一小子道:“仙师可算起了,还请仙师出手,救救我家老爷。”


刘环道:“哦——进内回话。”


刘环转身回房坐了,复邀凝寒一道坐了。


门外小子也顾不得许多,齐齐进至屋内,齐齐跪倒,道:“还请仙师搭救。”


刘环道:“发生何事,如此慌乱。”


为首一小子道:“我家老爷,方才被衙役锁了。依县令那性子,后果难料。”


未及话完,凝寒急道:“究竟所为何事。”


刘环倒不慌张,道:“温家无人了吗。”


那小子道:“回仙师的话,我家大爷一并被带了去了,现家内确无主事之人。小的无法,才斗胆请仙师,请太爷出手。”


那小子又道:“回太爷话,今一早,我家老爷带了一锭金子去兑银子,午时时候,衙役进内锁的人。据打听的消息,城内做丧仪生意的老板昨夜被人抹了脖子,金子也没了。那帮人硬说是我家老爷图财害命,金子便是证据,现时候,少不得已定了罪。”


刘环道:“原是那人死了。”


凝寒道:“莫不是……”


刘环道:“正是昨日那人。”


凝寒道:“怎会……”


凝寒又道:“果不是你家老爷做的?”


那小子道:“我家老爷哪有那本事。若真有那本事,也不致被那混账县官欺凌至此。”


刘环一手掐指,转头对凝寒道:“冷师弟如何看。”


凝寒道:“依我看,也不会是他。”


刘环道:“师弟若生恻隐,倒是救得。”


一众小子闻此言,急急叩头,道:“还请仙师援手。”


刘环并不理会,只看向凝寒,道:“师弟如何看。”


凝寒道:“此内必有蹊跷,不得不理。”


刘环道:“师弟果念同宗血脉。”


凝寒慌道:“哪有……不过见不得此无妄之祸。”


刘环猛立起身,道:“带路。”


数名小子前头急急带路,刘环却并无半分心急,凝寒见不得刘环如此,发了几句牢骚,刘环也不理会。


及至县衙门前,见大堂之外,乌压压围了好些人。


凝寒不解,一小子急道:“这县官就这德行,遇着易定的案子,就命百姓堂外围观,好落个清正的名。”


几名小子上前人群开路,刘环也不理会,一手拉了凝寒,瞬身立至大堂之上。


只见大堂之上,县官高坐,县丞坐于左,县尉立于右,另有衙役若干分立左右。温浅贤父子衣服破烂,满是血痕,趴在地上。另有一死者,躺于一旁。那死者,确是昨日那迁骨立坟之人。


那县官正发签问罪,刘环略一伸手,那令箭直入手内。


刘环举令箭于面前,幽幽道:“如此,可已定罪?”


话间,眼神猛然变得锋利,反手一甩,那令箭死死将县令管帽结结实实定于椅背之上。


那县令伸手去拔,却是丝毫不动。


那县令急命道:“一起上,把他拿了。”


众衙役一并持棍上前,刘环怒道:“宵小蝼蚁,岂敢狂妄。”


刘环两手隔空齐出两掌,众衙役一个个倒飞出去,起身不能。


刘环上前两步,那县官急道:“快快把他拿了……”


见无人可用,慌道:“你究竟何人……”


刘环冷冷道:“本尊名号,鼠辈堪闻。”


温浅贤无力唤了一声,刘环并不搭理。


刘环略一伸手,将那令箭收回手内,那县官急忙将官帽重新戴好。


刘环行至那亡者身侧,蹲下身瞧看,道:“此案,可已断定?”


那县官急道:“本案证据确凿,一介刁民,也敢过问本官问案。”


刘环并不抬头,缓缓道:“如何确凿,本尊倒有心一问。”


那县官记得惊堂木一拍,慌道:“与……与你何干,本官自断得明白。”


刘环既不起身,也不抬头,更不言语,单单将手内令箭随意晃了晃。


那县官急道:“死者被害,黄金尽失。温浅贤有黄金在手,本官查得,温家并无此金,定是此罪徒杀人在先,夺金在后,不必再查。”


刘环道:“亡者作何语。”


那县官道:“荒唐,死人讲何话。”


刘环并不理会,转头看向凝寒,朝凝寒腰间白骨扇瞅了一眼,道:“冷师弟可看好了。”


语毕,刘环左臂微抬,一条锁链自袖内而出,于半途直入幽冥。


少刻,刘环立起身,道:“昨夜之事,详细讲来。”


凝寒忙取白骨扇在手,开扇,遮一目,双目齐睁,果见那亡者魂魄立于刘环身侧,却闻不得作何言语。


少倾,刘环轻一推手,道:“去吧。”那魂魄随即没了踪影。


刘环垂目看向那县官,道:“千两黄金,妄占两百。区区二百金,可值三条人命。”


那县官急道:“千……荒唐,本官银钱,皆是为官依律所得。”


那县尉急道:“狂妄刁民,休要胡言!”


刘环冷笑道:“凭那果腹俸银,一夜何来黄金两百。”


未等那县官言语,刘环又道:“图财也罢,害人也罢,案卷略动一笔,尽收囊中。上,闲不理会,下,怒不敢言,十年县官,家私万贯。”


那县官急道:“你……”


刘环抬眼盯了那县官一眼,打断道:“五谷难得,岂容你再做糟践。”


转手令箭飞出,直将那县官喉咙刺穿。


那县尉吓得退了半步,那县丞更是跌坐于地。


刘环冷冷看向那县尉道:“主已命废,仆犬何不作陪。”


那县尉吓得瘫跪在地,连声求饶。


刘环道:“杀人,夺金,千两独吞八百。十年间,上有庇护,何等猖狂,害人多少,夺银多少,你可记得清。再有十年,恐犬主难压恶犬。留你于世间,只怕众生不依。”


那县尉仍是求饶,刘环锁链又出,硬生生将那县尉魂魄拖出体外。


见县令,县尉皆死,围观民众齐声叫好。


刘环回过身,对那几名小子道:“速将你家老爷抬回,请医瞧看。”


一众小子连忙称是。


刘环又道:“此人心善,难违命薄,更无后人替办丧仪,好生替他办一办。”


众小子应了。


刘环转头看向那县丞,那县丞不免打了一哆嗦。


刘环道:“念你恶行尚浅,留你贱命。上疏慎言,惊动四方城,自食结果。”


回至院内,刘环拉了凝寒回房暂坐。


约半个时辰,一小子进门回话,道:“回太爷,仙师,医者去了,只我家老爷有伤在身,恐接连几日不能作陪。我家老爷还说,大爷没个样子,恐惹得太爷,仙师笑话,不敢现眼于太爷,仙师跟前。太爷,仙师若不弃嫌,可命我家大爷服侍。我家老爷请太爷,仙师莫要怪罪。”


刘环只略一点头,并不答言。


凝寒道:“你家老爷伤的如何。”


那小子道:“打的有点狠,现下不得地,恐得歇上十天半月的。我家大爷倒伤的轻些,在旁陪着。”


凝寒起身,道:“我且去瞧看一番。”


那小子道:“这多使不得。我家老爷毕竟是后辈,哪能屈尊太爷。”


凝寒道:“不碍事。不瞧上一眼,我心不安。”


刘环道:“师弟自去便是,凡人自用凡药,仔细些。”


凝寒随那小子进至温浅贤屋内,只见温浅贤正床上趴着,另有数人在旁服侍,其子闲坐一旁。


见凝寒入至房内,温浅贤欲下床行礼,凝寒道:“莫要乱动,好生歇着。”


温浅贤连道歉意,忙命其子下跪行礼。


其子满脸不情愿,起身跪拜行了一礼,起身立于一旁。


凝寒见此闲散模样,心内一叹。


凝寒行至温浅贤床旁,一小子搬过一张椅子,凝寒坐了。


凝寒道:“可觉如何。”


温浅贤道:“谢曾叔祖关切,不过皮肉伤,不碍事。”


凝寒道:“早知如此,便不该来,平白无故的,使得你遭这般罪。”


温浅贤道:“幸亏曾叔祖来了,温家也得趁此重整家业。那贼官死了,也能过两年安生日子。比起这些,这点伤算不得什么。仙师不是说了,曾孙我还有几十年呢。”


凝寒道:“医者可信得过。”


温浅贤道:“老相识,信得过。”


凝寒道:“那便好。”


话间,一小子进门行礼,道:“回太爷,仙师请太爷去一趟。”


凝寒道:“可有道何事。”


那小子只道未曾。


温浅贤道:“仙师相请,必有要事。曾叔祖暂且去吧,这屋里不干净,脏了曾叔祖可是罪过。”


凝寒只得宽慰了几句,起身去了。


回至房内,刘环依旧坐那。


凝寒道:“师兄可有要紧事。”


刘环道:“无事。不过怕师弟沾染污浊,特命人请你回来。”


凝寒没好气的坐了。


刘环道:“明日便要去了,可使得。”


凝寒略一垂首,道:“多住些日子,可使得。”


刘环道:“三日,如何。”凝寒只得点了下头。


刘环道:“虽是三日,也够为兄受享几日了。”


凝寒不免白了刘环一眼。


凝寒,刘环辞别离去,温浅贤拄了个拐,两人搀着,送出大门外。


温浅贤跪地叩首,道:“温家对不住曾叔祖,曾孙无颜,不敢妄求曾叔祖谅解。温家人丁单薄,待来日家境好转,恳请曾叔祖回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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