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写得很简单,我力求用简单的语言来表达,是为了让这位“岳父”好理解。而之所以留下自己的名字,是有我自己的考虑的。
我不是太高尚的人,我想,我总有一天会提前走到她面前,走进她的生活。我们或许不能如前世般做夫妻,但一定能做朋友。而且,有点小自私的是,我想做她生命中的贵人。
周六下午,再次回城,我一出车站,就直奔训练营。打了一周时间,不知道进行到哪一步了。
才刚走到化肥厂门口,就见好几个满头大汗,穿着球衣的人,从里面走出来,看得出,神情有点沮丧。
我迎上去笑了笑,中间,有个熟悉的人。
“老胡,怎么的,就出来了?”
其实,我是明知故问,他们这样子,一看就是打输了。
不过,老胡倒是还淡定,毕竟,只是一个雇佣军,或许,荣誉感不会那么强,再说,他本性就是个脾性柔和、淡看输赢的人。
“哈哈,小马,没打赢地质局,他们那个中锋太猛了!”
老胡看是我,笑了出来。
我一听,知道他这肯定是碰上关河了。以他现在这么生猛的时候,确实很难对付。
“你那天勾,也没几人能防得了啊!”
我又笑笑,跟他拉拉近乎。
“屁,就是他胡投,害得咱们两头瞎跑!”
不料,一个小伙子却气呼呼地答话了。
显然,老胡的天勾在这场比赛里发挥不理想,浪费了很多机会。
这个应该是事实,我在前世是深有体会的。他打球,视野不行,又受限身高,所以打后卫很尴尬,要指望他打组织,那真是有点糟糕。但那手天勾和不懈奔跑冲击篮筐的精神,还是值得表扬的。说实话,他的手感其实一直不错,估计是没打什么大比赛,有点紧张罢了。我就记得,前世我们同铁路局打野球时,对方那般阵容齐整,牛高马大,还硬是被他从第三节上场起,就狂轰了四十多分而没有半点法子。
这么说吧,他是个怪才,路子虽野,却绝对能偶尔做做奇兵。
“呵呵,胜败兵家常事,哥哥,下回再打回来!”
我也不好说什么,更不想触那小伙子的霉头。
“小马,走了啊!改天有空再来玩!”
老胡有点不好意思,赶紧地向我告辞。
我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往里面小跑而去。
“加油,加油!”
半分钟后,训练营到了,还没进去,便听到助威声震天价的响着。
“哎呀,马总来了,你等等,我忙完给你倒水喝!”
还是孙娟能眼观六路,虽然一边忙着对付客人,一边却仍是瞅见了我。
“没事,娟姐,你忙你的吧,我去看看比赛!”
我冲她一笑,摆了摆手。
不过,看球的人着实有点多,场边都围满了,我这个头不够,实在看不太真切,没奈何,使劲挤了半天,才凑到临时搭起的主席台边。
“云哥,好久不见!”
刚好,一身裁判服的刘云,一甩头间看见了我。
当然,他忙得很,根本就顾不上和我打招呼,便跟着场上的球员跑向了另一个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