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知道的不少。”远处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是这艘船的船长如梦。
他们本以为如梦会是个航海老手,是个已经历经沧桑,历经世俗而想要远离世间一切的老太太。但没想到,如梦根本不是一个老太太。
她是一个打扮时尚的年轻女孩,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
“这确实是龙泉剑的工艺,他看你的配剑也不简单,估计是青霜剑的工艺。”
众人一惊,他们一进来都被这房间的华美所吸引了,都没有注意到如梦。
“对不起,刚刚一直在观赏您房间的,装饰,您……是如梦船长?”南乡问道。
如梦微微一笑。她身高比青玉和醉花要高一些,但谈不上高佻。她也比青玉和醉花要瘦一些,但看上去毫无弱不禁风的感觉。从这船可以看出,在经济条件上,她绝非人间凡品,但她看上去也没有那种富家千金的气质,而是散发着非常朴实的气场。
“此人绝非人间凡品……”南乡告诉自己。
突然,如梦双手一挥,快速冲向她的宝剑。
南乡保持警惕,然后使出一招“地崩山摧”。使出这一招时,他几乎用尽了所有内力,因此,那雾气便被他劈开了。此时,如梦早已拔出龙泉剑,并使出一招“神龙摆尾”斩向南乡。南乡急忙以一招“孤帆远影”,后退躲过如梦的攻势。
如梦将剑随手一扔,龙泉就飞回了墙上的剑鞘当中。
“你们就是自称知道‘海洋尽头’是怎么回事的那五个人?”如梦问。
雨霖点头:“是的,只可惜上次说出真相他们就被送进疯人院了。”
如梦点点头:“这确实很诡异,虽然地球百分之九十九是海洋,但如果实际航行的话,大概四百海里左右就会遭遇船难,存活者都说有深渊之物,这是真实还是臆想他就不知道了,无论如何,我觉得地球大部分是海洋也许是个假象,海洋的尽头也许真的存在未知的世界,我很想去探查。如果你们真的知道真相的话,你们肯定要被关到疯人院,因为海洋尽头的真相肯定是不可思议的超出人类理性认知范围的。”
南乡突然感到很欣赏这个女孩:“谢谢你,我还有个问题,你家看起来经济条件很好,原本可以过上很好的生活,但是航海这件事……”
如梦微笑着说:“是的,航海很危险,可是到达海洋尽头外的世界,是我父亲最大的梦想。这些钱是我父亲留给他的,我用我留给他的钱,自然也要实现我留给他的遗愿……”
南乡试探性地问道:“你父亲……”
如梦回答:“我父亲是一个海警,他专门对付海盗,他战无不胜,海盗没法拿他怎么样,他因这件工作获得了许多钱。有了钱后,他便拥有了更高的追求,他想要去探查世界的真相。于是,他驶到了四百海里左右的海洋的尽头,并消失地无影无踪……”
雨霖这时候对如梦说:“其实,地球并非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海洋,这真的是假象,你的父亲不一定消失,而是可能来到了光灵的世界。”
如梦疑惑地问:“光灵的世界?你……”
青玉帮雨霖说道:“我们就来自那里。”
接着,青玉又滔滔不绝地把所有的故事都给如梦讲了一遍,故事从雨霖被抓到地下繁育中心与青玉相遇开始,到他们与定风、醉花相识,遭遇野生人重山,从光灵绝育师手中救下定风,再从光灵刽子手手中救下重山,一起来到“野生人保护区”,被关到神经病院,到青玉遇到南乡并携手将伙伴们救出。
如梦听得整个人都惊呆了,她惊呆地并不是故事的离谱性,而是青玉讲述时的认真,而让她最为吃惊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对青玉的讲述深信不疑。
地球根本就没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海洋,这不过是光灵人类制造的假象。
雨霖又补充道:“其实,虽然光灵统治区的生活危机四伏,但是,野生人的生活已经处在理智和疯狂的边缘。”之前,雨霖没听青玉讲过她与南乡的故事,而现在听她讲了,他才将疯狂世界(也就是疯人院)里的鸡娃、刷题少女、找儿子的老人、卑躬屈膝的西装男和理智世界里的南乡的弟弟谣弟、过去努力的南乡、现实存在的留守老人和南乡在职场生存的父亲联想起来。
当然,也有人想要反抗这个秩序,比如说雨霖在疯人院里遇到的行高人,他自称“不与刷题少女为伍”,而是投身于所谓的“逍遥”,但结局却只能是失败。没人能撼动社会的秩序,因为万物的发展都遵循着一切的规律,也许世界以后会变得更好,无论是教育、职场还是人生的其他时期,不过,一切都是未知数。
至少以现在的情况,雨霖不明白为什么野生人保护区还能稳定存在,每个人都在理智和发疯的边缘,但却往理智中倾倒。雨霖在光灵统治区长大,渴望来到野生人保护区生活,但最终去而复返,失望而归,因为他发现,至少在光灵统治区,流浪人的生活是幸福的,即使有虐人狂、偷人贼,但这些是可以避开的,而且发生概率比野生人统治区的自然灾害、车祸、谋杀案要小得多。
这种生活,他过去没珍惜,但他以后会珍惜,因为他心里清楚,这样的生活,是觉醒的野生人梦寐以求的,是麻木的野生人永远都无法想象的。
如梦嘿嘿一笑:“听起来有些道理,那我今天话就放在这里了,我以后要当一个流浪人,哈哈哈!”她开怀大笑。
突然,船上响起了嘟嘟嘟的警报声。
如梦叹了口气。
雨霖问:“怎么了?”
如梦说:“还能怎么,就是有海盗呗,不过别担心,巴国、西国和泽国都是禁枪的,所以这些海盗只有冷兵器,都是些弩、剑之类的,你们大不用担心。出去吧,要开始打架了。”
于是,众人来到了甲板上。甲板上,所有的船员都已经集结。
火药是禁止的,所以那些海盗甚至都没有火炮,而只是强行将海盗船贴在如梦的船上,然后固定木板连接两艘船。
那些海盗就通过木板不断涌过来。
如梦一望那海盗旗,瞬间就傻眼了。
“是他,巫毒船长……”如梦有些惊恐地说。
南乡问:“巫毒船长?”
如梦点点头:“没错,巫毒船长……据说他法力无边,会驱赶僵尸,而实际上,那些僵尸都是注入了河豚毒素的人,这是一些地区的巫毒教用的手段,看来他们有一场恶战要打了。”
接下来,就是完全的混战,一方是操控僵尸的巫毒船长,另一方则是敢于去海洋尽头探险的勇气可嘉的船员。
此时的雷暴几乎已经发展到高潮了,随时都有闪电缓缓降下,这狂风暴雨也给这场战斗烘托出了一种惨烈的气氛。
这些僵尸有些拿着刀,有些使用弩。雨霖使用加特林疯狂地清扫着这些僵尸,青玉则使用着以光灵工艺打造的削铁如泥的砍刀,醉花则用着有着同样效果的绝育短剑,虽然她俩没学过一点武功,但武器的高级可以弥补这一缺陷,僵尸的刀砍向她们的时候,她们只要轻轻一挡,僵尸的刀就会被震碎。定风则用着他从疯人院院长那里得来的闪电手套。他每一拳都带有强大的电流,打得那些僵尸口吐白沫。
南乡和如梦就更无需多言了,他们都是学武的,手中的武器也是青霜剑和龙泉剑,这两把剑的铸剑工艺都是人类铸剑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