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神秘组织
同一天的时间,昆城西区效外的一间古旧道观里。
古老的院墙被岁月侵蚀得剥去了墙皮,露出一块块推砌的青幽方砖,有些方砖上还刻画着符文的痕迹,显出这些院墙的与众不同。
破败的院墙纵横延伸着,围成一个四方的道院,院落里几间矮小的殿宇,屋瓦多有破败,有些瓦顶上还长满了瓦草,呈现出一副村野衰败的景象。
这是一处香火冷淡人迹罕至的道观,平时只住着一名老道,最近却来了两名客人,到访后便暂时在道观里住了下来。他们这些天一直经常的围在正殿雷祖神尊像前打坐入定,也很少说话,一直在等待着什么?
三人中两男一女,都是穿着冠巾的道袍。
男的一人年上六十余,留着长头发和浅白的胡子,容貌矍铄身板瘦凌,但风骨清绝,给人仙风道骨之感。另一人年约五十余,宽面无须,身板硬朗结实,稍胖,国字脸,容貌端庄面色红润,有一种富态。
还有一名女道则年约四十,容貌温和秀美,身上一股宁静之气,道衣虽普通,气质如似幽兰,出尘而不染。女道正是秋生的师父沈清道长,他从遥远的乡下来此与两位师兄会面已有好多天了,但他们要等的人,要等的命运却一直还未来临。
沈清在静坐中忽然眼皮微微跳了一跳,她有些不适的缓缓从静坐中睁开了眼,似感觉到什么让她害怕的事,她的神色变得有些幽郁起来。
“师兄,你说我们真的在这里等吗?我实在有些不甘,不行我们去国外好了!我实在想不通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上面为什么还追着我们不放,当年的那些事不是早就结束了吗?……”沈清忽然语气微扬的道。
听见她说话另两名男道也都从静坐中睁开眼来,年老的大师兄元霄子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生死荣辱于我们又有什么区别,迟早都是要舍了这具枯身元升玉府。就等他们来吧,看要怎么处置随他们罢了,只要天下太平,便不枉师门的祖训,日后去了玉府,也对得起众位祖师!……”
“大师兄说得对!”
稍胖的二师兄罗天玄亦点点头道:“本来若是我们出手,他们也耐何不了我们,但师父当年的遗愿在前,不让我们对抗,那既然躲隐了这些年还是被他们找到,就顺应天命吧!”
沈清凝眉道:“不瞒两位师兄,其实我是放不下我那弟子,他现在高考才刚刚结束,我都没机会送他去大学了。他是个狐儿,把我当亲妈一样,我突然离开怕他会来找我。我刚才心易卦应有感应,只怕他现在已经找到昆城来了,就怕他年幼不识社会险恶会出事!”
罗天玄道:“心中有挂念也是常理,毕竟我们虽是修行人,但现在还未脱去这具凡身,师妹,你若想离开,那就去吧!带他去国外,其它的事,我和师兄帮你挡着!……”
“晚了,已经来不及!他们的人已经到了!”元霄子忽把目光转向殿外,长长叹气。
果然这时就听得道观外汽车轰鸣声响,随后几辆重装型吉普车停在了道观门口长着杂草的路上,而后车门打开,一名穿暗蓝色中山装截眼睛的八十余岁老人首先从最前面的车里走了下来。
老人下车后轻轻掸了掸肩上的红肩章,抬头看看洞开着门的破旧道观,凝目之间,只见里面正殿的顶上云聚了三团炎烈的雷火之气。看一眼他就知道追寻多年的那三个人都已经在里面了,正等待着他呢。
老人向后往其它车里出来的十数名属下挥了挥手,属下立即飞快的找位置架好狙击枪锁定前方道观等待,而后老人才独自走进了道观里。
当他进入正殿看见成品字型站立在雷尊神像前的师兄妹三人时,察觉出三人已没有了昔年那种不甘的锐气,老人松了一口气。随后他就倚着正殿大门的门槛坐了下去,有些欣慰的道:“多年没见,没想到你们的道行又进步了许多,神霄派后继有人了!师叔很为你们高兴!……”
“别说这些没用的,有什么事你就直说,是要把我们关起来还是怎么着!……”沈清第一个不耐烦的说,因为曾经的那些事,她没法对眼前这位有亲缘的师叔有好感。
“好啦,我知道当年的事情你们无法介怀,我们求同存异,也没必要非要让你们接纳我。就事论事,如今出现了危机,身为神霄弟子,你们是不是应该遵循祖训,回归来效力!……”
“不是早就不需要我们了吗?以前赶尽杀绝迫害至此,怎么这时又想着让我们回归!”罗天玄说话间脸上的血色充盈起来,显得脸上更加红。
“历史的问题,是巨大的车轮在滚动,不是我们可以左右,但社会的危机,做为御妖人,我们都有职责去处理!……”老人徐徐的道,看向年龄最大的元霄子,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到能理解的神情,“元霄,你说是不是!……”
元霄子轻轻点了点头,想说话但是张了张嘴并没说出来。
雷神殿里的气氛一时变得凝重起来!
老人继续道:“数月前,昆仑天窟的妖塔被人破坏了,妖气扩散到了许多地方,若不及时处理,社会上的危机只会越来越重。最近多地发生了数百起异常事件,也都和那些妖气有关,背后还有一个叫法功会的组织在推波助澜,试图在新千年到来前的世纪末里闹事,为了人民百姓,你们是时候该回归了!一起随我去清理妖气,重新封闭昆仑天窟!……”
“若我们拒绝,是不是我师兄妹三人都走不出这里!……”沈清冷声的道。
“若不回归,谁也不能保征你们会不会被邪恶势力控制!……”老人坚定的说一句,已表明他的态度。
元霄子望了望师弟和师妹,忽向老人道:“你给我们几分钟!……”
“行,你们自己好好商量,我在门外等!……”中山装的老人从坐立的门槛上起身,又望了一眼殿中那尊古朴而有此残败的雷神像,而后转身走了出去。
他到了门口时,挥了挥手,那些武装着的属下收走武器,工整笔直的站立在车辆两旁。老人这时点指轻掐起卦,已基本料定今天可以和平招回三位师侄,让他松了一口气。
果然,没过多久道观内的三人就走了出来,跟随上了车离开。
车上,放心不下徒弟的沈清提出了一个要求,离开之前希望能请几天的假,中山装老人并未拒绝,欣然答允,允了一周的假,但前提是必须派一名属下随着,害怕沈清会半途离开。
此时沈清既己决定回归,倒也没有再逃遁的打算,便任由老人安排的人跟随。
随后一名青年属下就随着她暂时离开了。
沈清挂念徒弟,起了卦诀辩出徒弟秋生此时所在的位置,便往昆城大酒店的方向去了。
当她到达洒店的时候,已是晚上十点多。沈清依卦诀辩出徒弟就在这家洒店,但不知更具体的位置。若要知道更具体的位置还需用追魂术定位,但这时已晚,夜里不便施展追魂术法,她便只是到了洒店前台询问。
初时那酒店前台的服务员说什么不肯透露住客信息,还不想帮忙查询。
所幸随着她来的那男子掏出证件一亮,前台服务员立即吓得赶紧乖乖查看。
不过并没查到有秋生的入住信息。
沈清心想既已晚了,倒也不急在一时,便先在酒店住下,打算等第二天再起法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