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他剥蒜一样,一堆儿一堆儿的说的正欢,谁也没想到他还有这出,略微一愣神儿,全都大笑起来!
公良雪竟哭笑不得,笑骂道:“你先人的,你就不能正常上个把时辰吗……”
陈一旦左右看看钱清和孙大缸,一脸认真的道:“雷要劈我,大哥二哥挡不挡??”
“自然!”
“这还用问?!”
“可不就是说嘛!哈哈哈,来吧,咱仨给小爷共同磕一个,就算礼成了!”
三人再次俯下身去,公良雪竟慌忙上前伸手搀扶,口中道:“都是自己兄弟,这磕的什么头……”
“雷劈下来哥哥挡呀……”
陈一旦趴在地上,戏谑地轻轻唱了一句,公良雪竟刚刚伸出的手便立马触电般地缩了回来,一长身,双手背起,脸色凝重道:“我是你爷。这样安全点儿……”
众人再次大笑起来,二过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捂着肚子道:“这小子就是个混天婆,专门来磨你的……”
张每玟掩嘴笑道:“上梁不正下梁歪,都学的一身神神叨叨,开冢硬是让你们办成了结拜宴!”
“小奶奶,你将来学得更快,毕竟,你俩日夜都在一块儿,嘿嘿……”
张每玟臊红了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不好再说话了。公良雪竟慌忙打岔道:“好了好了,都起来吧,还有正事要做呢。”
三人这才起身,公良雪竟又问道:“这就算开了?”
钱清朝他一拱手,“开了,幸不辱命。”
公良雪竟又问道:“可以进了吗?”
“当然。只不过,这石门背后写了几行小字,当时吓了我一跳。”
“哦?写的什么?”
钱清脸色肃穆,说道:“还是请小爷自己去看一看吧。”
说着,他前面带路,公良雪竟跟着他,走进了石门。钱清从腰里摸出手电筒来,一打开,照着那石门背后的几行小字,公良雪竟默念了起来……
“赵君一生傲骨瘦,临了落得风两袖。后人但有寻宝来,不教困于此门后。”
几句诗的下面,还画了个箭头,指向了墙上的门栓孔的位置。
“当初这作诗提醒之人,有意警示后来掘墓盗贼,但却留了一条生路与人走,可见其厚道。”公良雪竟读完,笑笑道。
“不管怎样,这一来说明这古冢之内并无珍宝钱财,二来也是提醒后来者宜早退去,以免打扰了赵君的清静……”
“不错。我们今天来,不管怎样,这冢中一切,都不可擅动。”
钱清与身后诸人,俱都点头称是。
外面的军士点燃了准备好的火把,一行人才朝顺着通道,一直朝那个木门走去。走到了雕花木门之前,钱清说道:“没想到这通道的尽头还有一道门,只不过,这道门看起来好像根本就没有上锁。”
说罢,伸出双手试着推了推。“嘎吱吱”一阵响动过后,两扇木门被推了开来,里面一股霉变之气扑面而来。
钱清又道:“咱们都在外面站一会儿,也好让空气流通流通,以免中毒。”
众人都觉得有理,就原地站下不动。等了一会儿,两个军士打着火把走在前面,众人这才走进了墓室中央的大厅。
火光照耀之下,整个墓室的情况一览无余。一眼看去,一处三间房大小面积的地方,全部由大青砖砌成,中间两根方形石柱,顶上竟全是由数米长的石条整整齐齐的搭成,高度在三四米上下。
墓室的正中央,一块方石基座之上,停放着一口硕大的红色油漆棺材。棺材的头部位置,陈列着一张条案,条案之上,是两盏早已油尽灯枯的灯盏。除此之外,整个墓室里空旷无他。
胡友良对着身后的军士道:“来呀,摆上香烛祭品。”
军士们一阵忙活过后,一堆祭品摆上了条案,两支白烛也被点燃,分列条案之上。胡友良将清香三支点燃,高举过了头顶,口中念道:“赵君英灵在上,后辈等今日进冢打扰,只因修缮事宜。若有打扰之处,望祈莫怪。言多难尽,跪拜表诚。”
言罢,将香插入炉中,除赵玉尘坐在一旁无法下拜之外,在场所有人一起屈膝在地,虔诚叩拜。
拜毕,众人一起起身,各自掸着衣服上的灰尘,四下观瞧。
公良雪竟朝着胡友良使了个眼色,胡友良会意,开口道:“二过大师要念一卷祈福经文,除了我与公良先生之外,众人全部退回到通道之内等候。”
众人闻言,纷纷往外退出,陈一旦和孙大缸仍旧抬着赵玉尘,公良雪竟看了一眼胡友良,胡友良对着正围着棺木仔细观看的胡秋来以及赵氏族长道:“还请二位族长也暂时回避。”
胡秋来这才回过神儿来,面上一僵,开口应道:“好好好,这就走,这就走……”
说罢二人也随着人流退了出去,见所有人都走开了,胡友良这才低声言道:“这二人好像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东西啊。”
二过微微一笑,“恨不能把棺材盖子掀开了。”
公良雪竟苦笑一下,也轻声道:“可能做梦也没想到,这赵君确实如传说当中的这般清贫,除了一口棺材,当真是气死掘墓者。”
“难不成,那东西,在这棺材之中,随身放着??”胡友良看了看那口红棺材,说道。
公良雪竟看看二过,二过正好也望向了他。
“你怎么看??”
“你怎么看?”
二人相视一笑。
“绝不在棺材内。”
“绝对没有。”
言罢,二人又笑。
胡友良倒被他俩弄懵了,看看二过,又看看公良雪竟,“你俩到底,打的什么哑谜??你们怎么能同时这么肯定,棺材内没有?!难道慑龙石的传说,纯属子虚乌有??”
二过双手大袖往一起一揣,笑道:“赵君当年落魄而亡,家财散尽。他又是个明白人,明知道慑龙石是个宝贝,要是真随了葬,自己恐怕躺在这儿也不会安生,所以,慑龙石要真是跟他一起躺在了棺材里,那倒是污了他一世的清名了!”
“不错,我也是这样想法,所以,不用开棺,我也能断定,这东西根本就不在棺材里。”
胡友良皱眉道:“要是你俩所料不错,那可就有了两个疑点了……”
“哦?怎么说?”
“你们想啊:这一来,千百年传说当中这东西是作为陪葬下葬了的,要是不存在,最初这传说起因为何?又起于何处?第二嘛,当初说一共有十六处疑冢,可如今咱们到这儿一看,这么大点儿个小岛,哪里还能容下什么十六处?就这一处,已经是占了这么大地方了……”
公良雪竟想了想,道:“这话倒也在理,如果照此推测,我觉得,还有两个疑点,如果成立,就能证明慑龙石即便存在,也确实不在此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