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历 5852 天南阴州大陆 萨莉耶城 武凤瑶5852-7
为了宫内方便,除了那些守卫外还招募大量的宫女伺候,今日在露水殿处理政务,两名宫女窃窃私语,让我有些烦躁。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说出来听听。”
听到我的话后,站在门口伺候的两名宫女吓得身体颤抖,双腿跪地。
“奴婢该死,请陛下赎罪。”
“恕你们无罪,说说刚才你们聊的什么?这么开心。”
“回禀陛下,如今萨莉耶城传遍了,说是侠盗猫爪要来圣都了。”
“那些贵族、豪门全都在把贵重物品或外运、或藏匿,忙得不亦乐乎。”
“侠盗猫爪?什么人?”
“具体什么时候开始的不清楚,不过知道的时候人们就叫他侠盗,他只偷豪门贵族有钱人,并且把偷来的东西分给穷人,每次他偷完的地方,会留下一张印有猫爪印记的纸张,所以被称作猫爪。”
“这倒是个有意思的人,不知道他敢不敢来宫里偷,要是来宫里偷那倒是可以见见。”
旁边的一名鸾凤卫表情不屑的开口说:
“他还有这通天的胆子,再怎么说也就是一个偷而已。”
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今晚天明气爽,体力、精神和心情都极佳,所以不回后宫,而是在露水殿继续处理政务。
子夜已深即将跨入深夜时分,一丝奇异的波动,这似乎是某种奇特的图腾之力,虽然我已经有接近两年没有战斗过了,但是平时的对战练习却从来没有断过。
我的精神和身体瞬间紧绷,在行动前还特意看了一眼,守卫在不远处的鸾凤卫,她什么反应都没有,斗魂形态开启,然后点亮大气非天提升感知风元素的能力,接着顺着我感知到的图腾元素追了过去,把反应不及的鸾凤卫甩在了后面,我顺着那种图腾元素追到了岳麓殿,人已经在岳麓殿内,我独自大步走了进去,顺手关上了殿门,然后走到殿中朗声道:
“出来见见吧,我知道这里有人。”
我说完后周围也就没有动静,我只好继续开口:
“我既然独自前来,就没有要抓你的意思。”
还是没有动静,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了:
“如果你再不出来,我就叫人把岳麓殿团团围住一寸一寸地搜。”
此话一出果然就有效果了,
“别、别、别”一个青涩的声音先传了出来,紧接着一个身高不足五尺的瘦弱身形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是一个年轻男子,但是身材矮小样貌看不出来,我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朏朏(fei)的图腾之力。
“没想到你可以得到朏朏的青睐,获得部分图腾力量。”
“小人不过是贱命一条,能得到朏朏的青睐也不过是侥幸。”
“来,来坐下说,我还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你呢?”
“小人不敢,陛下坐,小人跪着回话就好。”
看他那诚惶诚恐的样子,我也不强求自己找地方坐下,看着他开口询问:
“哪里人氏?”
跪着的男人明显一头雾水,我又重复了一遍:
“你是哪里出生的?”
“根据赵婆婆说,我应该是路平市出生,但是也不能肯定,那时太乱我被丢弃在乱草丛中,所以哪里出生的不好说。”
我听了心有不忍,开口问:
“谁把你养大的?”
“开始是赵婆婆照顾我,赵婆婆死后,我就只能找各家要口吃食,勉强吃饱,当然也要躲着其他孩子,毕竟大家都饿。”
“你是怎么获得朏朏青睐的?”
“一次我饿得头晕,晃晃悠悠的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腿一软脚下一口,我就滚了下去,撞在了一棵大树上就晕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次醒来,饿得已经没有力气,本来以为这次必死,没想到身边落有红色的果子,已然濒死无从观察果子是否有毒,就大口大口地吞吃起来,吃完身边的四、五个果实后,我又爬了几步把另外的四枚果实也吞吃了。”
“吃过后我又晕了过去,等再次醒来感觉精神了很多,肚子也不饿了,身上滚下来的身体也不痛了。”
“这时我也有机会观察周围,原来我迷迷糊糊地走出了城市,在管道边摔了下去,撞在了这棵果树上,那种红色的果实就是这棵果树上的结出来的,因为我的撞击果实掉了下来,救了我一命。”
“我围着这棵粗壮的大树转了一圈发现了在树洞之中有一座神龛,我当时就认为这是图腾之神的保佑,因此后来每日都会来参拜,风雨不变,一年后我就在灵魂空间之中就出现了朏朏神兽,神兽大人教我修炼,让我继续服用树上的果实,我的修为也就越来越高,身体也变得好了些。”
我的语气变得有些严厉地说:
“那你为什么不投军报效圣廷?”
似乎是因为我的语气男子身体打颤,声音哆哆嗦嗦的疑惑问道:
“为什么要报效圣廷?”
面对这样一个胆小懦弱的男子,我也没有办法真的发怒,开口解释了一句:
“我带领萨满教,代神教化统治南萨疆土,为我南萨民众带来安居、乐业、幸福、快乐,投靠圣廷就是为了民众,就是大义所在。”
我说得是慷慨激昂,可是下跪之人似乎并没有完全明白,我算是对牛弹琴了。
“那你为什么要做小偷呢?”
“为了余妈妈,为了王婶婶,为了阿柳妹,为了大家可以活下去。”
“什么意思?现在还有活不下去的情况出现?里教不是应该为你们介绍工作,保证你们的基本生活吗?”
“里教会让带走幼年女子,给予寄钱,会带走年轻俊美的男子,给予赏钱,而工作就是去城外开垦荒地,主家承诺土地出产评分,一年的劳作不仅没有收入,还要欠主家钱食,很多贫民根本活不下去,最后只得送儿、送女。”
“在城中做工男子只得一半的工资,另外一半会由主家直接交给所谓的苦主。”
“苦主?这是什么?”
“按照主家所说,就是男人们曾经压榨、欺辱的女人们,就是苦主。我曾经远远的见到过来收钱的苦主,各个身强体壮。”
“那你们就不反抗吗?”
“反抗?不直接被打死就算是好的,那些是都多少强化过身体。”
“你们可以去城主那里上告呀!”
“告过但是城主根本不接,回去后那些苦主们就上门了,接着就是拳脚相加,依旧什么结果都得不到,所以我利用朏朏神兽大人的能力偷取那些贵族、高 官的资金,然后偷偷放到贫民的家宅之外。”
“有了这笔钱,他们至少能过上很久,而对于这些丢失的资金的贵族、高 官根本就不在乎。”
听到跪下的男子诉说,我已经怒意翻涌,这和我知道的南萨女国完全不一样,我本来以为南萨女国说不上国富民强,但至少民众的生活都还算安乐,但是从男子嘴里说出的南萨却耸人听闻。
我调整心态用尽量温润的语气开口询问:
“你叫什么名字?”
“阿草,婆婆说我们命如草芥,就不要有太多希望,努力地活着就好。”
“你知道萨莉耶城的贫民区吗?”男子点了点头,我继续开口说:
“带我去看看,这里的东西随你拿走,我也不叫人抓你。”
我发现男子这次听完我的话后,眼睛变亮了几分,然后伸手摸向一个树心摆件,摸了一下又把手缩了回来,我用手把树心摆件拿起来塞入他的怀中,阿草笑了笑,牙齿都不全,真的很难看,但是阿草却很兴奋,站起来向外走。
我知道他并没有说全部的实话,至少他就没有说每次偷盗的赃物就给谁处理,要知道这些偷出来的东西可是很烫手的。
阿草的速度很快,朏朏有驭风、驱水之能,我依靠非天的加持也能跟上。
我发现阿草还并没有达到炼魂期,朏朏只是愿意为其加持部分力量,并不是斗魂形态。
出了皇宫一路向北,我根本不知道皇都还有贫民之地,向北而行十几分钟后已经到达城墙边,再走可就要出皇都市区进入郊区,如果贫民聚集在郊区那就不奇怪了,而阿草却来到一个大坑前,我记得这应该是当年大战时造成的,这里有一个木质的大托盘,上面还有绳子吊在一颗老树的枝干上。
阿草站在木托盘,用手示意我也上去,我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上去,然后阿草非常熟练地拉动绳子,我们缓缓下降,一个好似地下洞窟世界的地方展现在了我的面前,下面的道路就是洞穴,四通八达,而里面是一间一间的小洞穴,洞穴里面的人大多不着衣物,好一些的有御寒之物,而一般的洞穴都是没有的,洞穴里面的味道极其难闻。
这里面住的都算不上是人,老鼠、臭虫还差不多,这就是我南萨女国的贫民,这就是我兢兢业业一心为民建立的国家,出了洞穴我有些沮丧,情绪很是低落,一个粗狂的声音却打断了我的思绪
“干什么的?不知道鼠民,不可以从这边出来吗?”
我看到两名强壮的女子向我走了过来,走进后看到我身上的衣着时,两人明显愣了一下,我的心情可是不好,语气很冷的说:
“让开”
此时阿草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也许去找他的伙伴了吧。
我没有深究,现在我只想冷静一下,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两人听到我的话后,不仅没有发怒反而露出一脸谄媚的表情,我懒得搭理她们,双腿用力直接快速地消失在了原地,向南而回。
也不知道是不是讽刺,我南行时间不长就发现了一所男吟馆,这里是给女子玩乐的地方,我自然要看看这里会是什么样子,走入前门,一名女子上前招呼我,大堂正中有十几名男子在跳舞,展露自己身体的线条,以求金主看中,本来我是打算进入两楼的包间,但是这位女子看我脸生,直接把我带入大堂偏角落的位置。
“这位贵客,您有什么相中的男子吗?喜欢年龄大写的还是年龄小的幼龄?”
我把钱甩给她开口说:
“上几个小菜、一壶老酒,找两个不多嘴让人生厌的过来。”
“好嘞,贵宾祝您玩得愉快。”女人拿着钱美滋滋的离开了,等待时间不长一名年轻女子就把菜品和酒水端上来了,而两名男子也坐在身旁,两人急进谄媚之能,有些烦了给他们一点钱,让他们离开了,两名男子离开后,喝了两口酒进门时的那名象姑又回来了,
“贵客您对那两名男子不满意?”
“我只想饮酒,不弄风月,他们太聒噪了,好似孔雀凭惹心躁。”
“那我给贵客,找个新来的青帽小欢。”
“象姑有心了。”我没有拒绝,免得让人生疑,时间不长,一名头戴青色小帽的幼童从里面低头快步向我走来,一路上不时有人拍他的屁股,摸摸脸蛋,来到我身前坐下的时候,这名幼童已经气喘吁吁、面色涨红。
“只管倒酒、少言。”
接着我就独饮,身边的这名男童也就刚过幼齿之龄,我就一杯杯地独饮,这名男童明显还没有被调教过,很老实地坐在一旁为我添酒,我也乐得清净,主要是观察大堂进出的人员。
大约一个小时,时间已入深夜,大堂的人员已经渐少,我本来也有起身离开的打算,看了看壶中酒已经不多,打算喝完壶中之酒就离开了,结果就看了意料之外的人,赵红袖、周舟、李无名、余青竹四人分前后到来,这些原本被卖入妓院的女人,如今却也来嫖娼。
我迷迷糊糊地出来时,心情有些失落,人心变得可真快,我能保证的只有自己的不变,可时间在变、环境在变、世界在变,只有我不变有什么用,人心变得是所有这一切最快的。
我的思绪很混乱,直到走回露水殿,我才回过神来,自言自语:
“有些东西要看看了,有些事情总是回避也是没有用的,回避只能让事情变得更加恶化。”
我需要放下感情,真的成为一名皇帝,一名统治者,一名孤,明确了思维后,我十二分清醒。
在进入露水殿前,对鸾凤卫开口说:
“传令封殿,任何人不得进入。”
“是陛下。”
我独自走了进去,进入露水殿后,门口的两名鸾凤卫关上了殿门,没有在意继续向里面走,去那堆萨多众提交上来后,我就没有看过的关于人的密报,我就把自己关在露水殿之中,整整看了两天的时间,真的是越看越生气,越看越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