俆良伸手就拔出了匕首,沈罪用枪一顶苏皖的脑袋,“哼!你再动一个试试?你觉得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枪快?---把匕首扔过来。”
苏皖紧张的吞咽了好几口唾沫,心里不停的给自己打气:那天晚上那么黑,沈罪一定认不出来的,一定认不出来的,镇定,要镇定,一定要镇定。
俆良恶狠狠的瞪了沈罪一眼把匕首扔到了三米远的地方愤恨道,“喂,你想干什么冲我来,快放开他。”
沈罪果然没有认出苏皖,他轻蔑的看了俆良一眼耻笑道,“一个乡巴佬还装什么大半蒜?说,你们鬼鬼祟祟的来这里想干什么?”
这是遇见神经病了,俆良气的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要不是苏皖被枪顶着脑袋他非得教训一下这个口吐狂言的臭小子不可。俆良耐着性子解释道,“你瞎啊?看不见我们采的山货吗。我们就在附近居住,我叫俆良,这是我弟弟俆二孬,这座山是野山,我们经常来这里玩耍的。”俆良这样说是担心沈罪是来搜捕苏皖的。
沈罪的眼睛扫了一下鼓鼓囊囊的挎包,里面的东西装的太满了,袋口都扣不上,可以看见里面有很多蘑菇。沈罪的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枪问道,“你们经常来这里玩耍?那你们见没见过这两个人?”说着沈罪掏出手机翻出一张三个人的合影,苏皖瞟了一眼,看见照片中中间站立的是沈罪,两边站立的是小石和细狗,三个少年意气风发很开心的样子。
俆良看了一眼也认出了其中一个正是刚才从陷阱里面救上来的那个人。俆良摇摇头,“没有,从来没有见过,这是一座野山,山里还有吃人的野狼,平常很少有人来的。”
沈罪失望道,“真的没有吗?你们再想想?如果你们能帮我找到他们两个,我给你们五百万赏金。”
俆良还是摇头,“没有,没有见过。”
苏皖低着头忽然又插话道,“我们这里隶属于东郊警备队第七组陆亭云管辖,你可以去哪里问一下他们啊!”
“东郊警备队陆亭云?”沈罪垂眼看了一眼苏皖满头的羊毛卷沉吟,去还是不去呢?他原本是想回去负荆请罪的,可是还没回到研究院,就先看见了细狗和小石的通缉令。沈罪心道坏事了,看来这次老沈是要下死手了。他赶忙又折回来,一路摸索着来到了这里,看见精装强悍野性十足的俆良觉得十分碍眼就掏出枪想杀杀他的锐气。
俆良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沈罪把手一摆,“走吧!不要告诉别人见过我,否则我会杀了你们全家的。”
俆良把苏皖往怀里一扯捡起匕首后退着准备离开。沈罪忽然又指着苏皖道,“等等,你过来---”
苏皖吓的退后一步心道:难道沈罪认出我来了吗?
俆良虚张声势道,“你又要干什么?我跟你说啊,这里距离东郊警备队很近的,你要是敢开枪一定跑不掉的。我们和东郊警备队第七组的陆亭云是亲戚。”
沈罪蛮横的又拔出了枪指着苏皖道,“嘁!豆大的一个芝麻小官还能吓到我呀!你,过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苏皖心一横挣脱俆良的手走到沈罪跟前。沈罪低下头在苏皖的羊毛卷上深深的吸了几口,“嘶------怎么一股子药味儿,俆二孬,你用的是什么洗发水,这药味儿怎么这么好闻啊!”
苏皖吓的的手心都出汗了,再一听沈罪这样说气的都要笑了,王八羔子,敢情你这样吓我就是闻着我身上的药味儿好闻啊?哼!
俆良一瞪眼道,“他用的是皂角洗发液,你要是想买地摊上到处都有卖的,十八块钱一瓶,三十块钱两瓶。”又对苏皖眨眼道,“俆二孬你还楞着干嘛,还不快过来?”
苏皖急忙跑到徐良身边,俆良拽着苏玩的手腕就要离开。
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俆二孬的哭喊声,“大哥,呜呜呜大哥呜呜呜你在哪?呜呜呜俆良,俆良你在哪啊?我的手快要烂掉了哇哇哇我的手快要烂掉了你怎么也不管我呀哇哇哇呜呜呜---”
俆良心惊肉跳,这要是让这个神经病知道他说谎了这还了得?俆良拖着苏皖就飞快的向山下跑去。
迎面和俆二孬走了个对面,俆良一看俆二孬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怎么变成这幅鬼样子了?,手臂上布满了小蘑菇状的小突起,有些地方的脓包破了,往外渗出黑黄色的浓水,再往上,脖子上和脸上也隐隐约约出现了很多黑斑。
苏皖一看心道坏了,俆二孬身上的脓包他认识,在研究院的时候,很多实验体身上都有的,这种病毒是毛丝研究培植的,具有很强的传染性,毛丝给这种病毒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花冠病毒。
俆二孬看见徐良就扑了过来,“大哥呜呜呜我好痛啊!”
俆良伸手就要去抱俆二孬,苏皖一把把徐良拽了过去,“俆良哥哥,别碰他。你看他身上的脓包说不定会传染呢。”
俆二孬恨的牙痒痒伸手就要打苏皖,“特么的你算老几啊竟敢挑拨离间我们兄弟间的感情?麻痹看我不打死你!”
俆良一把抓住俆二孬的手低声喝道,“胡闹什么?不要命了,后面有‘狼’我们快跑吧!”
那个有枪的神经病还在后面呢,要是让他看见了有两个俆二孬他们就麻烦了。
俆二孬非常机灵往后面看了一眼立刻就不再闹了,顺从的跟着俆良下山。到了山下,俆良才发现俆二孬不是一个人来的,他们的邻居谢美婷正等在山脚下呢。原来,俆二孬回家后找不到徐良就去问谢美婷,谢美婷看俆二孬身上溃烂的不成样子了不放心就陪着来了。
俆良慌张道,“谢谢美子姐,没事了你赶紧上班去吧!”谢美婷比俆良大三岁,已经大学毕业了,现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实习。
谢美婷冲俆良莞尔一笑,“呵呵好,俆良,要是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话啊,反正我一个人下班了也没什么事的。呵呵再见。”嘴里说了再见但却回头看了俆良好几次。
“再见,呵呵!”俆良笑着目送谢美婷离开。
苏皖一边走一边好奇的问道,“徐良哥哥,这个谢美婷大姐姐是不是喜欢你呀,我看见她和你说话的时候脸都红了。”
俆二孬接话道,“喜欢也不能娶她做老婆的,刘半瞎说美子姐克父克夫还无子,谁娶了她都会倒大霉的。”
刘半瞎是他们街里的一个摆摊算卦的,自命为铁口直断刘半仙。刘半瞎十八岁之前好好的,十八岁之后就突然看不清了。
俆良啪的一下扇了俆二孬的后脑勺一下,“胡说什么?刘半瞎的话也能信?他是因为美子姐悔婚才故意侮辱美子姐的。”
谢美婷和刘半瞎是订过婚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谢美婷悔婚了。自此以后,刘半瞎逢人就说谢美婷八字纯阳克父克夫还无子。
俆二孬本来就浑身疼,被俆良又扇了一巴掌龇牙咧嘴争辩道,“虐弟狂魔我怎么说错了,美子姐是不是从小就没有爸爸,是不是和刘半瞎谈恋爱才谈了半年刘半瞎就瞎了。街里的婆婆和婶婶们都说美子姐是红颜祸水谁招惹谁就会倒霉。大哥,你娶谁都不能娶谢美婷啊!”
俆良抬手又要打,俆二孬一梗脖子哭道,“打吧,打死我算了呜呜呜反正你有亲弟弟了呜呜呜我这个野弟弟打死了还能省下口粮呢!呜呜呜---”
俆良打不下去了,手腕一拧拽住了俆二孬的胳膊,“整天胡说八道疼死你活该,快走吧,回家我煮一锅消炎水给你消消毒,要是还不行我们明天就去大医院看看。”
俆二孬眼里的泪水框不住了,吧嗒一下流了出来,“大哥,爸爸是不是很久没有给你打钱了?你还有钱给我看病吗?”
俆良一横眼,“胡说八道,不汇钱你天天吃什么穿什么?爸爸每月都给我们汇钱的。快走吧,别让那个神经病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