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映到少年脸上,少爷有些恍惚地睁开眼,起身洗漱过后就匆忙地赶往学校。
少年熟悉地在角落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秋老虎毒热,阳光映照在少年脸上,风吹着窗边的小树枝丫,叶子被吹得沙沙作响……
班里的同学聚作一团,正热火朝天地议论着什么。张柠扯着嗓子说:“诶,你听说了吗?”“听说什么?”“就是最近那个转校生啊,听说这学期他要转来我们班诶,听说人家家里可有钱了?!”“哦。”袁裴博并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低头听着张柠叭叭。
晏清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只是揉了揉有些头痛的太阳穴,便继续埋头睡觉。
叮铃铃— —,上课铃陆续响起,可议论的热度却不减,直到班主任老黄领着个人进来,班级才悄然地鸦雀无声。
开学第一节课总是在讲些无用的内容,每年都不变。晏清感到有些厌烦,埋头睡着。
老黄让景谙自我介绍时,景谙上下打量着班级,注意到窗边角落里埋头睡觉的少年,窗边的落叶落在少年的课桌上,发梢上……
清晨的光照映在少年酣睡的脸颊,景谙看得有些愣了神……
老黄用胳膊肘碰了碰景谙时,他才回过神来。景谙转过身在黑板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便没有多说什么。
老师指着晏清旁边的空位,示意他过去那边坐着。
景谙蹑手蹑脚地在晏清身边坐下,双手托腮看着酣睡的少年,眼睛一步也挪不开,轻轻地伸手夹起少年发梢落的碎叶。
晏清有些头痛地揉了揉眼睛,伸手摸着什么。伸手便摸到了一只大手。
晏清感到有些诧异,睁着眼睛努力看清,才发现自己身边的空位多了个人。
“嗨。”景谙微笑着对着晏清打了个招呼。“嗯。”晏清转过头看着窗外,并没理会景谙。
景谙刚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直到放学都没搭上话,景谙感到有些无奈,长叹了口气。
放学时,他将自己锁在卫生间,有些百无聊赖地跟着发小吐槽着。“诶,我跟你说,今天班上有个小孩长得可好看了,就是人冷了点。”“哦,怎么?有兴趣?”“嗯。”两人正打字地热火朝天。
景谙便听见卫生间外的动静,像是有人拿着什么东西狠狠地摔在地上,动静很大。
景谙不敢盲目行动,悄咪咪地透过门缝看着一切,景谙瞳孔放大,有些惊讶地捂住嘴。
男人抓起晏清的头发,招呼几个小弟将他的课本扔进池子里,晏清拼命挣扎着,却被男人死死地抓住头发,男人抓着晏清的头发,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真脏。你不会真的以为,爸会要你吧?不过是个私生子,真当自己是主子?”
景谙目睹着那一切,男人抓着晏清的头发,用力地亲吻冰冷的墙面。少年的鼻血止不住地往下流着……
景谙倒吸了一口凉气,将这一切录了下来。
景谙猛的打开卫生间的门,举着手机,给了为首的男人一脚。
男人被踹得有些懵了,抬头看着景谙,眼神逐渐暗淡。景谙将晏清从地上拉起来,简单检查了少年的伤势,将晏清护在身后。
眼神死死地瞪着男人,男人刺耳地笑了几声:“呦,现在都会在外面找男人了?真是长本事了。”
景谙举着手机,对着男人喊叫着,“今天你们做的那些脏事,我可都录下来了,如果想被开除,大可试试。”
男人露出惊恐的神色,似乎有些忌惮,拉着小弟们跑路了。
景谙暗自松了口气,转身检查着晏清身上的伤势,额头处新伤添着旧伤,又多了几处淤痕。
晏清在池子里捞着课本,新课本还没写过几页,却早已泡地不成样子。
景谙看着晏清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着,感到有些手足无措。晏清蹲着身抽泣着,发泄了这些天的委屈和心酸。
景谙到了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两瓶草莓牛奶,将其中一瓶递给晏清。
晏清接过牛奶,眼睛哭地有些睁不开,不愿意正脸对着景谙。
“我要回家了…”晏清起身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跑出去。
景谙只是跟着晏清,怕那群人再半路搞偷袭。
晏清耐不住景谙的性子,才勉强答应请他去家里坐坐。
晏清回到家,熟悉地打开锈迹斑斑的铁门。
景谙不禁有些感叹,出租屋里常年有股霉味,始终挥之不去。
晏清让景谙坐在椅子上等着,过了好一会,从厨房里端出一碗馄饨。
晏清将馄饨分成两小碗,大的那碗给了景谙,两人吃着馄饨,安静地能听见门外邻居的议论声。
景谙吃了几口馄饨,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询问。“他们是你什么人?为什么…会这样?”晏清淡定地回应着:“他是我哥。”“你哥?”景谙感到有些诧异,将眉头皱紧 似乎感到很难理解。
“嗯。因为我是私生子,我是我爸和他的小妾生的。前几天我妈死了…我回家时,就看见她被往外抬,说是没气了……”
“嗯……”简单吃过后,景谙便回了家,心情有些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