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特殊角色有什么特点吗?有的,实力上至少是一般穿越者那个水准吧。
注意,这里的一般穿越者水准是指和绛琦对打的所谓的一般水准穿越者,也就是专精战斗的穿越者的平均水平线。
赫连贺能达到吗?
妖怪的平均水平线他都够不上诶。
绛琦这就有点糊涂了,摸不着头脑,算了,不想了。
于是绛琦就愉快的选择了放弃了困难的问题,没关系,天塌下来有个高的人挡着,就是他绛琦,要脑子的事自然有人解决,那自然不是他绛琦的事情。
反正,特殊角色到哪都大概没人敢随便杀就是了,毕竟,他们可是这个世界的主剧情需要的重要角色啊。
不过嘛,就不知道他们之后是什么情况了,也许女皇会打断手脚揣兜里带着?反正以前挺多人那么干。
赫连贺被绛琦意味深长的目光盯得实在是撑不住了,选择缓慢的站起身,不着痕迹的偷偷溜出去,虽然被绛琦和雷彻注意到了,但索性其他人还是照常聊天,并没有人管他的事情。
不过他也注意到,同样有人和自己一样偷偷溜走——看样子是冲自己来的。
他打开门,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高欢歌抱着手臂靠在墙边,手上拈着个小酒杯,搁哪做作的小口小口喝,赫连贺没理,关好门,打算直接走。
“贺小弟,别这么急着走啊。”
“尿急,快出来了。”
“没事,就在裤子里,我们这儿裤子多,你随便换,实在不行让大师兄给你手洗——总之,有事要问你。”
赫连贺作势要跑,高欢歌知道肯定追不上,伸手做弃妇状,挤着眼泪唤他回来:“贺小弟——不问你别的,棺材山的事我现在没什么兴趣,穿越者的我问穿越者,我总得把金水门的事情和你说了才好吧!”
赫连贺的脚步停下了。
高欢歌冷笑,小样儿,这还拿不下你。
高欢歌知道,赫连贺需要的是金水门的消息,迫切需要。
高欢歌那两年虽然混,但是黑白两道也认识不少人,赫连贺聪明,却也还是有点嫩,做事稍微露了点马脚,让高欢歌逮了个正着,这小子,别人在中门都是玩命去了,他玩命的时候居然还能整这么多花活,硬生生给自己搞了几个线人出来,虽说现在不联络,但是他一旦有事,也许比真实数目要多的多的线人就能给他创造比别人还要多的情报,他做事也要比别人快上许多。
就连现在的中门,还是存在有他的手下,甚至数量应该远远超出高欢歌一开始的设想,本以为他活下来就算是侥幸,本以为掌门要扶这个小子纯粹是出于同情和想要给金水门一个傀儡掌门,没想到,这是真的奔着合作去的。
怪不得郭文天一点自己的话都不听,也不和他到永梦潭另谋生路,想不到啊,这木头居然还真的有想法!
……不,对那个比大师兄还死心眼的家伙不能有任何期望,他应该只是单纯的相信弟弟罢了。
他们两个人来到一棵树上,赫连贺三跳两跳就上去了,身体轻盈到以人类的躯体几乎不可能完成这样轻巧的动作,那棵树树皮滑溜溜,高欢歌手脚并用的爬上去,还借了赫连贺一只手才上去。
天知道,他在永梦潭的弟子里是爬树最不好的一个,连最小的小十六都比他强,这简直是在难为他。
“你,我知道你有计划,但是最快多久?”
“两年后。”
赫连贺想都没想,说出一个准确的数字,高欢歌一愣,知道这是计划已久,是认真得了,挠着脑袋哈哈大笑。
“我去,你才十四岁吧?两年,两年出来你也就十六岁,换句话说,你这可就是最年轻的掌门了,我们师父也是二十多才成为的掌门,还被那群老货难为了很长时间呢——你,该做的准备都做好了?”
“嗯。”
无论是钱,还是人,还是关系,他都早早做好准备,现在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合适的出手时机,他的事情就算办完了。
“那就好,不过,我找你来可不是为了说这些的,你心里有数就没必要再说,我找你来,是为了告诉你关于金水门的一些事,就当是报答你这次帮忙了。”
“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还以前的人情的。”
“一码事,以前帮你是你父亲的缘由,他们对我们有恩,一码一码算下来不累吗?得了,咱们就算算这次的,我得告诉你点消息。”
那双圆形的耳朵朝向自己,赫连贺黄澄澄的双眼直视自己,高欢歌点点头,开口道:“北慕都与我说了,如果你是在担心不被认同,这点完全没必要,他们其实都挺恨刘长卿的。”
赫连贺惊讶的,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他。
“骗你干嘛,我说真的,虽然外面看着像那么回事,但其实刘长卿现在做的活挺不讨好的,我在金水门有实打实的线人,当然不是你哥哈,真正的内部消息他们不会让你哥知道的,你也知道你哥现在的情况。”
虽说是金水门少数能拿的出的有实力的弟子,却相当受冷落行动受到严密监视,也不许他乱跑,上次来看赫连贺,鬼知道他是怎么跑出来的。
当然是暴打了一遍所有拦着他的弟子,知道真相的高欢歌有些汗颜。
“总之,很多人其实知道情况不对,但是奈何刘长卿现在和单杰是合谋的,弟子们都怕中门弟子,所以不得不听话,装的像是没事人,他还鼓励弟子互相举报,首要受害者就是外门弟子,那边有传言说有个你存在,据说还活着,倒是给外门弟子不少鼓励,其实很多人都盼着你回去呢。”
高欢歌眉飞色舞的说完,却碰上了赫连贺一脸的诧异。
“哈?”
“你哈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
“可……他们不是觉得是我爹的缘故才搞出这么多……”
他嗫嚅到,仍然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做什么,大家都在看,一个做好事的人,怎么突然就会做那么怀的事呢?仔细想想就知道了,必然是有人从中作梗啊。”
“但是……”
高欢歌快急死了,一把抓住赫连贺的肩膀,长吸一口气,把他按在原地,坚定的,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听好,赫连贺,无论中门的人对你说了什么,假的就是假的,真的就是真的,假的永远变成不了真的,你爹干了什么,是什么样的为人,我师父知道,我们永梦潭都知道,金水门的所有因为他有了权利的外门弟子也都知道,你这么聪明,怎么这点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呢?”
赫连贺的表情仍然好像处在懵懂中。
他一直以为,事实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没有任何人相信父亲,父亲就是那样草草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