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依僵在了原地,她知道浩天肯定有心理问题,但她做梦也没想到有这么变态的场景。床上的女人没有动静任由他的抚摸,“干尸吗?”她能清晰的看见肚子上孩子清晰的轮廓,她用手捂着嘴防止自己尖叫出声,纵使她自认自己很胆大,看到这样的场景也让她毛骨悚然。
但她想收服浩天统一国家的心,让她的脚步不自觉的迈向前去,她要找到浩天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才能让自己有把握掌控一切。
她一步一步走进房间,站在房间门口定定的看着浩天,浩天正看着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发现她,他忽然感到有目光在注视着他,他转过身坐起来,看见天依站在门口。
他心底莫名的恐惧,她害怕天依嫌弃他,可他又恼怒她发现了他的秘密。
“她……死了?”天依艰涩的开口,可现在离进看着女人的皮肤不像是尸体,虽然瘦到青筋暴露,但皮肤的颜色不像尸体。
浩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他不知道该拿天依怎么办,两年多除了照顾珍妃的宫女和元方,其他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死了。所有皇宫里的人只知道皇帝有一个发妻只不过打入了冷宫,可谁也想不到皇帝眷恋的不是女人而是她肚子里的死孩子。
这时床上的女人动了一下,天依吓的后退了一步,浩天看出了她的恐惧“现在离开,我就当你没出现过!”他冷冷的说着。
天依心里在诅咒着,不是我不想走,而是腿它根本不听话啊。是的,所谓好奇心害死猫。天依现在恨死自己的好奇心和好胜心,怎么就想着要统一国家,收复变态,她现在心里恐惧的是浩天真的会杀她灭口,这国家没统一成,小命要丢了。
这人看着没有容隐凶狠,但却做着这么恐怖的事情。现在天依特别想念容隐和墨枫,谁来救她啊。
一阵风吹来,房间里的烛光熄灭了几盏,这让房间变得更加阴森恐怖。她心一横,赌了“那个……浩天,我喜欢你!”她赌浩天有多爱她,不管喜不喜欢,她现在只要活命。
“你说什么?”浩天一脸阴森的站起来慢慢向她走过来。她不由自主的后退着,直直撞上门板“呃……”她揉了揉背部。
“你刚刚说什么?”浩天不敢相信他自己听到的,她说喜欢自己,是真的吗?她喜欢上自己了?这一句话让他忽略了所有,为什么她的腿好了,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都不重要了。
“那个……那个……”她转过头去,怎么就说这句出来了,算了,活着最重要。
容隐在房顶上看着她艰难的应对,刚刚在她刚进院子的时候他就想带她离开,但是他又想让她亲眼看见这恐怖的一幕,亲身经历一下恐惧,她会知道收敛。结果她为了自救冒出这么一句,好你个女人,真是什么都可以拿来赌。
只见她眼一闭“ 对,我喜欢你。”她豁出去了,“所以我想帮你,我想……”这时她第一次出现慌乱,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他要杀自己肯定已经动手了,现在没动手一定不想杀了自己。
“我可以看看她吗?”她壮着胆子询问浩天,容隐在屋顶真的是要被她气死了,死女人,胆子真大,墨枫看不下去了,他准备下去带她走,容隐拉住他,摇了摇头,他们反正都在这里了,先看看她想干吗。
浩天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天依也吃不准他现在是正常的还是疯癫的状态,她尝试着向前迈了两步,浩天往旁边侧了身,意思是让她过去。
她缓慢的走到床边,她看见床上的女人干瘦但胸口在有规律的起伏,她还活着。女人的脸可以看出原本的相貌还是不错的,只不过现在瘦的脸颊有点凹陷,但至少她干干净净的,应该是平时还是注重打理自己的。天依的目光向下移动,她看见女人高耸的肚子,刚刚离远看已经觉得恐怖,现在在眼前更是触目惊心,干瘪萎缩的皮肤包裹着孩子,孩子是头上脚下的姿势,应该还没有到生产的月份就胎死腹中了,那为什么不生出来,就算是死胎也是可以分娩出的,浩天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她抬头看着浩天“你的孩子?”
“是。”
“那为何……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天依现在是真心想帮他了,能这样眷恋一个干尸一样的……,他究竟是遭遇了什么?
“我们先离开吧”浩天清澈的眼神让天依知道他现在是清醒的状态。“好。”她转身正要和浩天一起离开。
床上的女人突然醒了,犹如诈尸一样她突然窜起来一把推倒天依,天依没有防备整个人扑向桌子上,女人冲上来卡住她的脖子,力气大的浩天也拉不开她,她疯了一样一定要掐死天依,嘴里念着“就是你!就是你!抢了我的丈夫!抢了我儿子的父皇!”
“你放开她!”浩天拉不动她!“来人!来人!”
隔壁的宫人蜂拥进来,把珍妃拉走,天依因为窒息和惊吓昏厥了过去。“天依!”浩天立刻抱起她回到她的房间“元方!元方!叫西亚!”
西亚很快过来看见天依脖子上的瘀青,“你怎么她了?”
“我……你先看看她,她没有呼吸了!”浩天急得要疯了,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容隐和墨枫在房顶上也么预料到会发生这一幕,他们看着浩天发疯一样的抱着天依往回跑,明显他在乎她在乎的要疯了,可他又是如此变态,简直就是一个身体里有两个灵魂。
西亚顾不上其他,立刻给她心肺复苏,渐渐她恢复了自主呼吸,西亚总算松了一口气。
“你掐的?”西亚回过身质问他。浩天在得知她无碍了以后也松了一口气,“是我的错。她醒来怎么怪我都行,我现在想求你帮忙,拜托你!”浩天诚恳的请求西亚,既然已经暴露了,他也不想再过原来的生活,再也不想依赖那不堪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