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有见过极光出现的村落
也没有见过有人 在深夜放烟火
……”
“谁在唱歌?”一束光透进张瞻的眼里,引导着他慢慢地睁开眼。张瞻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陆河家的床上,兄弟们都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张瞻隐约能听见兄弟们的交谈声,但却听不清内容。
张瞻撑着床板半躺在床上,他将头靠在床头柜上仔细地回想这些天的异常,又看了看手机,晚上十一点半?自己昏了一个多小时?自己刚被求完婚,然后...然后就晕了?
“张瞻!你醒了!”
陆河进屋想看看张瞻,却发现躺在床上的人已经醒了,慌忙叫来了兄弟们。
“哥几个,张瞻醒了!”
在得知张瞻晕过去之后,陈和玉王壁立刻杀了过来,蔡文瑞王雨在送完其他人之后停都不停的往陆河家跑。听到刚才陆河的那一喊便蜂了拥的挤进来。
俞传跪在张瞻的床头拉住张瞻的手,问道:“张瞻你感觉好点没?”
“......”张瞻将头扭到另一旁,默不吭声。
现场陷入一片死寂。
张瞻不知到该怎么回答他们,一件奇怪的事可能是巧合,但许多加起来就绝对不可能是碰巧了。眼前人是不是自己认为的那个他不知道。
“大家都先出去,张瞻刚醒可能还能没缓过来,咱都现在外面待会。”陆河连忙圆场道。
“水可,你留下。”
陆河闻言顿了顿,随后说道:“好”
于是便把其他兄弟往外赶,等房里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把门碰住了。
“水可,为什么不去医院?”
“······”
“水可,你们真的是真的吗?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这两天我经历了好多和平常不一样的,我还梦到了好多好多。水可,我最相信你了。咱俩还是不是降智组合了?”
“张瞻,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感觉。你们的感觉不一样了。这些天尤为强烈。”
“张瞻,我不明白。”
“你...”
张瞻眉头紧皱死死的看着陆河,狠咬了一下嘴唇说道:
“你什么也不知道?好,那我问你,腿瘸了的那个是谁?”
“张瞻?从开始就没有腿瘸的人,那是口误,你能就对着一句口误不放啊!”
陆河从头到尾都不敢对上张瞻的眼睛,他怕自己会露馅,他没法对自己的另一半大脑说谎,从前不能现在也不能。
“水可!!你看着我!”
张瞻加重了语气,他愈加相信兄弟们绝对有事瞒着自己,但是却不肯说。陆河根本不敢对上自己的眼睛,连平常最不会说慌的水可都来忽悠自己了。
“是只有你们知道还是只有我不知道?还是说连俞传都知道?”
“张瞻你别问,跟你没关系!你不用知道!”
“什么!?”
张瞻这下更气了,兄弟几个都瞒着自己,自己甚至都不用知道!
“什么叫跟我没关系?我为什么不用知道!!你告诉我!”
张瞻直接上前抓住陆河的领子,将他拉的离自己更近,咬着牙说道,
张瞻感觉短短几天他的精神已经濒临奔溃了,看着周围的一次又一次表情消失看不到脸,难到他还在做梦?他快分不清了!
“你不说那以后那我们以后都不用再见了!我们绝交!婚礼你也不用来了,就你不用来!我最相信的兄弟看着我就要被逼疯了却无动于衷!”
张瞻知道水可的性格太柔了,就像一拳打在软棉花上一样,不指望全盘托出,只能狠逼没准会漏马脚。
“可跟你说了你也不会信,这就没什么人信!”
“你说啊,信不信由我!!可你什么都不说!还是根本就没把我当作兄弟!?”
陆河听到这儿也是急了,挣开张瞻的手反扯住他的手说:“张瞻!你怎么能说得出口!”
“就是这样!我就是这样的人,而你不把我当兄弟!这不是事实...”
“阿传没了!”
“...吗...”
陆河直接打断了张瞻的话。
“什么?你说...什么意思?”张瞻感觉自己眼睛止不住地眨,一瞬间嗓子燃烧了起来。
陆河知道,露馅了。藏不住了。
“阿传...死了...”
“开什么玩笑?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是15年的车祸走的...”陆河想着,对不起了大家,我露馅了。
“那我为什么什么也不知道?”张瞻感觉自己被骗了,怎么可能?人死了怎么可能复活呢?那真实的触感绝对不可能是......
“那是因为...”正在陆河的大脑飞速运转时,从门那里传来声音打断了他。
“那是因为你是开启这一切的根源。”
“苏繁?”两人循声向门望去。
“我来回答你的问题吧,水可笨手笨脚解释不清。”苏繁边说边将门关上,朝他们走去。
{客厅}
“都快一个小时了,没问题吧,繁能解决吧?”蔡文瑞冲这在场的哥几个问道。
“相信繁,没问题的。买个对讲机随身携带真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了。”王壁一边收听着来自另一个房间的对话一边说着。
“繁心应该在滴血吧,这么平静。”
“幸亏刚才让玉哥和阿传出去买药,否则迟早得穿帮。”
“阿传是怎么知道的?”
“不知道...”蔡文瑞边看着老旧的报纸便漫不经心的答着。
三个人围坐在对讲机四周面面相觑。
三人听着却发现对讲机没有了动静,以为是接受的问题却没想到卧房的门突然开了,张瞻面无表情的从里面走了出来问向外面的人:“阿传呢?”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众人一跳,蔡文瑞赶忙把手上的报纸塞起来回答道:
“他出去了,马上回来。要我给他打电话吗?”
“没事,我在这等他。”
“张瞻,繁都跟你说了?你...都知道了?”王壁故意问到。
“嗯,都知道了,事情原委都知道了。已经用了多长时间了?”
“从团综晚上约4个小时,第二天约19个小时,第三天12个小时;上回群里通知是半个小时;前天聚会是原本8点半到散场的11点半外加醒和阿雨超出计划的40分钟一共3个小时40分钟;从昨天上午11点聊天有20分钟,到下午一点我们步置现场出发和阿传也一直在保持联系一直到现在,水可记着时呢,大约是11个小时;今天现在已经是12:33了,又用了33分钟。大约一共是51个小时13分钟。”
“从凌晨1点到天亮的6点是没法过来的。所以,只剩下差不多21个小时了,不到一天是吗?今天马上又要1点了。”
“……”
没有回复。但没错,是的,没有多少时间了。
“你们叫玉哥回来吧,我想和阿传单独谈谈。在外面!”
“快!!”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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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曾经像我一样
安静地坐在黑暗里
看到一千个盲目的自己
······”
“和玉接电话?”
“嗯,接了。喂?哦哦,好,我知道,嗯。”
“怎么了和玉?是张瞻又出了什么事了么?我们快回去!”
“不,他来找你了。我先回去你在这儿等着他。”
“啊?张瞻他刚醒没多久怎么能乱动了?”
这是重点吗??陈和玉心里默默的吐槽着并把药从俞传手里接过来“那我就先走了,给他发了定位,你在这儿等个十分钟估计就能碰上了。我抄小路回去避免碰上。张瞻特意嘱咐的你别乱动。”
俞传看着离去的陈和玉的背影,想到上次,是他看着自己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