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写完《凰镜》之后,时常想,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故事呢?我所要表达的是什么呢?
是对镜一样的宿命,是从不公平的公平,是看不见的天道无常,鬼神作弄;还是明明知晓,明明预感,却还是只能执迷其中的注定,是知年迷所呢?
那其中情又是什么?我如此钟爱描摹的祁山遇一卷,九十余章,正是娇栀与太子的三月……
而朝天子一卷,山河图一卷,惘虚困一卷…是政治,兵戈,鬼神都分不开的情,情感与世局交错,其实早已分不清。
所以我想,也许我不想表达什么,我只是尽力描摹这些人的天下,这些人的眼中世界,心中天地。
那恋爱的美妙,博弈的激情,对峙的不堪,相逢的不忍,后来的妥协,再后来的权欲沾身,故人似是心变……
燕潮与圣洇流其实都没做错,没想错,但他们又都错了。
从政治家野心家的角度看来,他们不过是庸碌的权者,并不能容忍一分动摇皇权的威胁,哪怕是庶人思想。
这是他们的局限性,在这一点上,他们固步自封,没有进步可言。
可宫无染是不一样的,他可以做一个政治家,但他从没有过野心,他眼里从没有过天下,他是世外的人。
所以对比来宫无染,燕潮与圣洇流只是俗人。
但高洁又何为呢?
不过是又一个谪星皇帝的华靥倾世,又一场毁罪罢了。
不同的是,宫无染并不在乎。
人心之神圣,其实与相貌并无多少干系。
宫无染最后毁了容颜,但他依旧神圣。
相渊与宫无染相比,相渊不过是玩耍劣童,自以为高级地演绎预设历史,到头来却是自己打了自己脸。
人定胜天,虽天意作弄,但不能把人当玩物,蝼蚁亦有怒。
所以我到底写的是个什么故事呢?
《凰镜》是我长子,他的基调就像是燕萼,我想,若是以颜色类比,他便是一块繁复花纹而沉蕴光华的云锦。
我无法细细描述他,那太冗杂。
我也无法定义他,那只会空惹争议。
我只能言说这种感觉与氛围。
不过,既有长子,便有幼弟。
《凰镜》是从乱世到统一的兵戈征伐,那下一部书《太渊纪事》(是的,人是会变的,又想先写《太渊纪事》了。),便是太平世里的清平压抑,从无声处的爆裂……
《凰镜》是自2016年末开始构思,2020年开始连续写作的。《太渊纪事》已经开始采风了,去寺庙禅院与道观,倒也有些所得。
心想着,燕萼成了太渊帝,他在位之时天下的光景。
他是那样自持克制,那样简朴悲悯,他是不是自困孤城,守一颗君心,此生皆付与万民呢?
而帝王如斯,那时代的臣工又是如何思想?如何风气?
天下又是如何?人言又是如何?
想着如此种种,似乎又有悲欢铺陈眼前。
似乎,想到了比《凰镜》还要深刻而浓烈的情感,难以克制的倾发而下,半分不留余地……
嗯,不过要说一下,《凰镜》是最甜的哦。
最近沉溺be美学,下一部可没有《凰镜》甜。
《凰镜》是最爱的小甜饼!(不接受反驳!!)
又是作者的内心独角戏,不知所言了嘤嘤。
好啦宝子们,《凰镜》到此真的结束了,再次感谢与我们《凰镜》的相遇,与他相伴到有始有终。
至于觉得哪些角色遗憾意难平,可以评论告诉我哦,下一部争取让他们返场哈哈。
要开心快乐呀《凰镜》宝宝们!
最后附上《凰镜》的一首总结诗:
祁山一遇三月间,密银解后阔六年。
朝天子时各怀鬼,山河失落图难全。
凤凰泣泪欢颜未,烛影憧憧暗者谁?
太平盟有会无盟,惘虚困情尘网中。
神鬼弄人却诘问,恍惚朝暮与万年。
清平难觅终落定,相误生生世代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