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等,李子成直接破门而入。
“什么人!”那禽兽脸上还残留着狞笑。
两个小弟直接冲了上来,但被李子成一拨就直接倒在了一边。
这一手直接将那禽兽吓地坐倒在了地上。
废话不多说,李子成一道剑气划开女子身上的绳子就没再管她,转头看向那个禽兽:“那个什么狗哥在哪,带我去找他。”
在吴凡苦求了好久之后,李子成才给他放宽了期限到次日,在长达一晚上的求爷爷告奶奶后,吴凡为李子成约到了这个“狗哥”次日的见面。
果然如自己所料,对方不会就乖乖的来告知情报,这个什么“狗哥”应该还有点势力,来和自己相见的时候,带了十几个小弟,一个个手里都拿着家伙事,企图能够将李子成拿下,可惜李子成可不是一般的市井百姓,只是随手几招,就将他十几个小弟全部放倒,一下子击溃了他反抗的信心。
“狗哥”哪里还不知道是自己完全惹不起的角色,当下就把自己知道的倒豆子一般全说了出来:“大哥,我这种小角色怎么可能和彭家这种航空母舰扯上关系啊?那都是骗吴凡那小子的。”“我就是平时偶尔能给钟楼打打下手干干杂活,钟楼长老,我哪行啊。”“钟楼听说也是有武者的大势力。”“我认识,认识,我在钟楼有认识的人。”
很顺利,只是次日,李子成就见到了这个“钟楼”的成员“功哥”。
“功哥”和“狗哥”两人操作如出一辙,带了一众小弟就来找李子成了,不过他的小弟要明显强一些,里面好几个都是练家子,有几脚武艺在身上,但也不是有修为在身,说到底只是普通人而已,比之前那些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七个小弟都躺在地上哀嚎了之后,李子成如之前一般问这个已经面色惨白的“功哥”,希冀能够借此一路将这钟楼后面的彭家一并抓出来,毕竟,这两天的效率实在是高。
可惜,事情的发展总是曲折的,这个“功哥”在钟楼里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只是到处借着钟楼的名头招摇撞骗,即便他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有什么重量级的人物。
倒也不好把事情做绝,毕竟自己和钟楼也没什么仇怨,教训了这个“功哥”一顿后,也就将他放走了。
已经是华灯初上,街上十分热闹,说起来,今天是中秋了。
开始修行后,李子成已经好久没有正儿八经的过过一次节了,自从大一那年三叔那件事情开始,先是雾海城,而后到热河学院,再到中枢学院,今年甚至还因为句县一行差点没了命。这三年多的时间,和家里人在一起的时间可以说屈指可数。不过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自己一个还在上大学的学生,居然能在这短短的几年里,在现在人均月薪不到一千块的时代,闯出一个家底已经快到千万的武道会,虽然很大程度上都可以说是运气成分,当初自己要不是和灯泡逛那趟翡翠楼,恐怕家里还在为三叔那一万八的工钱着急呢。
清江的人在第二天才会到,一直都紧绷着神经也不好,正好借着中秋佳节在城里放松放松,如今自己早已脱离了囊中羞涩的时候,倒可以适当的享受享受。
襄城的发展比起西庆要好上不少,城里的人明显多不少。
这两年大家的生活明显是越来越好了,虽然有些东西的价格涨的飞快,但工资也跟着涨,生活必需品的涨幅并不大,明显能感觉到大家碗里的荤腥变多了。太阳才刚下去没多久,五六年前连过年时候都少见的烟花已经开始稀稀拉拉的燃放了起来,躲开被灯光照的透亮的主干道,四处灿烂的烟花就尽收眼底。
忽地,李子成仿佛感受到了之前在中枢流觞曲水时的氛围,虽然只有自己一个人,但那种淡淡的感受挥之不去,他有些恼悔自己没能多读些诗文,不然,若是在这种场合能脱口而出一两句自己的感受,那当是极好的。
不过,想到自己都修仙了,寿元肯定要长一些,他心情又没了这遗憾:“命长,应该是有时间来得及学的。”。
带着这悠然的心情,李子成漫无目的的逛着街。
襄城城区建在江边的平原上,城区自然是沿着江东西蔓延的,往北再走一二里路就到汉江了,听店家说江中还有个桃花岛,可惜都已经是中秋时节,实在是过了看桃花的季节,也就不去逛了,沿着路继续向西。
走了一段,到一处拐弯的路边,李子成恍惚一般竟看到一座如江南地方一般的园林,定睛一看,上书“翠竹园”,顿生好奇,进去一探。
巧的是,这“翠竹园”里,正在举行着什么,凑近一看才知道,竟然也是一场诗会。
酉时刚过,想来这场诗会也才刚刚开始。
人并不多,中间亭子里小方桌边上坐了四个人,亭边四周的座位上也坐了七八个,亭子外面放了并不密集的三圈蒲团,大约有个三四十个,但只有不到一半有人。
不少人面前已经放了两三样小食,李子成也就随便寻了个外圈的蒲团坐下,打算好好欣赏一番。
中间小方桌上一人显然已经看到了李子成,但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眼神看向后方,仿佛在示意着什么。
没过多会,两个侍女走上前来递上两盘水果,其中一人对着李子成小声说道:“我们少爷说,来者是客,不过若是公子没有诗才,还请和我们说明,不然到时轮到公子,面上恐怕不太好看。”
李子成自然不会逞强,来凑个热闹罢了,说明了自己的情况。
毕竟只是几个普通人的宴会,肯定比不了去年中枢学院的那次流觞曲水,但也算是尽兴,毕竟他李子成自己也就是勉强停留在识几个字的阶段,舞文弄墨实在不在行,眼前的这些人不说诗文写的多好,起码读起来还挺顺口。
宴会在明月高悬之时步入了高潮,表演也早已不局限于写诗了,这倒也难怪,据李子成所看到的,在场的,除了亭子里的十二个人,第一圈蒲团上的四五个,余下的二十多人基本都是没有诗才的,甚至若是把几个写口水诗的划去,除了中间那四个,就没人了,总不能这么多人就看着他们四个聊天吧。
“明月几时有……”坐在李子成旁边的一人被抽中表演,他直接唱起了水调歌头,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一曲唱罢,众人鼓掌,当中一人站起:“诸位,聚在一起十分开心,但戌时已过……”不知不觉已经进了亥时了,这便是要结束了。
“我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今日看大家还余兴未尽,这边杨某就留个半阙诗,让大家接一接吧!”他看着天上的圆月,想着昨天刚回襄城的兄长,道:“月圆前夕庆团聚,仲秋娥下念故曲。新友桌上说新情,旧人信里话旧趣。”笑着看向众人:“这瓦当就放这里了,明年的今日,诸君,可务必要让我见见和氏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