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牛陷城”是夏铭一根据客观情况,参照史料记载之战国田丹火牛阵,想出来的破城招数;至于神兽闻獜的出现,纯属意料之外。
破晓时分,战死野人的尸体被活下来的野人同胞们善良对待,二十余具野人战士尸体身覆松枝、头朝东方,被少司纤儿亲手点燃。
纤儿认为,在东方太阳神的俯视下,战死同胞将魂归野人神山。
另一方面,被全歼的巴人守兵尸体却没有被如此善待,很多巴兵尸体的心和肝被野人战士挖了出来,野人们直接在满目疮痍的战后城寨里面烧烤人心人肝。
夏铭一、黄小帆2人已经见过野人们的吃人举动,那是在野人城寨打退沙诃大部队之攻山行动后。
动物的内脏富含野人部落成员们所短缺的盐分,包括人类的内脏,这属于“生物盐”。晚商的野人战士虽不懂近现代的生物盐概念,但根据前人的实践,他们知道吃敌人的心肝可以预防“大脖子病”。
真正令穿越古代的夏、黄2人感到恶心的,是个别已经大开杀戒的野人战士在部分肥胖的巴兵尸体上玩“点人灯”,整个巴人城寨弥漫着“人油”的味道。
那是史料记载过的行为,但夏铭一没想过这种行为原来在晚商时代就已存在。相传,东汉末年的董卓死后,人们在董卓尸体的大肚子上插了的灯芯,点人灯,因董卓太肥,灯芯足足燃烧了三天三夜……
“夏博士,这是超度亡魂的野人习俗吗?”黄小帆问。
“我不知道。”夏铭一说。
当东方的旭日缓缓穿出云层、普照整个沼泽地带之时,少司纤儿主导的祭魂仪式结束,战死的野人战士被彻底烧成灰。此刻,所有在天亮前死去的驮牛,已被那军中地位仅次于纤儿、夏铭一2人的野人阿牧,一一收集起来。在阿牧的组织下,手持利刃的野人战士们开始劏剖黑乎乎的驮牛尸体。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大部分的驮牛是被活活烧死的,因牛皮烤焦成炭,黄牛遂变成“黑牛”。表层烤焦的牛肉是很不错的远征军粮,其能量密度比谷物粮食高。野人兵团即将开启新一轮长途奔袭,目标是野人神山东南方位之另一座巴兵城寨。
“使者,请您以及您的仆人享用!”
在晨光中,一脸血污的野人阿牧把两大块香喷喷的烤熟牛肉递给了夏铭一、黄小帆2人。
“谢谢!”
道谢的黄小帆迅速接过两块大牛肉,一块递给夏铭一,一块自己吃,年轻的他确实很饿。黄小帆已经可以听懂不太复杂的野人部落语言。
在太阳神使者夏铭一开始安静吃牛肉之时,以首席勇士嚓西为首的“野人扫荡队”,还在血腥弥漫的城寨内部肃清。他们从破晓时分肃清,一直肃清至钻出云层的旭日普照大地。躲藏在巴兵城寨里面的巴人留守妇孺,一个接一个地被嚓西等野人战士揪了出来,参与行动的包括李广安。
原来,身强力壮的李广安直接参与了野人兵团的夜间攻城,而黄小帆则留在了夏铭一的身边,陪伴夏铭一远远观战。在少司纤儿冲锋前,黄小帆接过了纤儿递给他的一把石刀,她对他说:
“保护好太阳神使者!”
……
被揪出来的巴人妇女,大部分在被发现时都选择操起武器,跟“野人扫荡队”搏斗,巴人妇女的顽强不屈惊倒了跟随嚓西行动的李广安;然而,零零星星的反抗皆已悲剧告终。有几名参与扫荡活动的年轻野人战士在肃清过程中负伤了。
另外,只有极少数水性甚好的巴人留守妇孺,侥幸地游过了三面包围巴兵城寨之沼泽区域,在逃离时淹死于沼泽区域的巴人留守妇孺数以百计。
成功脱险的少数巴人妇孺一刻不停地朝东南巴兵城寨赶去,他们将告知其他巴人关于西南城寨失守之凶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