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北市秦晓虎的办公室
秦晓虎皱了皱眉,咬了咬牙,一阵阵的疼痛让他钻心彻肺。
“舒服吗?这个比你把美女投给鲸鱼如何?比你用刀砍断别人胳膊如何?”
老鳖的声音带着一个憋足的复仇味,两眼闪着恶狠狠的光。
只见秦晓虎两腮颤动了一下从眼脸上往上皱了皱:
“舒服,舒服极了。凉嗖嗖的就像吹空调。”
老鳖把声音抬高对身后涌进来的几个保镖大喊:
“都给我滚出去!”
秦晓虎后退了两步靠住身后的书柜闭上眼:
“出去,这是我和老鳖的事。”
老鳖跟进一步用枪指着:
“别耍花招,柜子傍边有一个按钮可以向我喷射毒弹对不对。
秦晓虎,老子跟你多少年了,太熟悉你了,你别耍花招。
我来就是告你说,你死有余辜!
我要替所有被你残害的无辜人报仇雪恨来的。”
让老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秦晓虎居然把头往他的枪口上抵了抵:
“既然来了就别空走,开枪吧,多活一天两天无所谓,到时你替我去给上帝解释。”
这是真的想要死啊。
秦晓虎如此大的视死如归气概从哪里来?
也许他自己明明白白,老鳖明明白白,所有身后的保镖们也懵懵懂懂地明明白白。
让所有人意外的一幕出现了。
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晕头转向。
所有人提抢的手都有些发软。
只见老鳖把枪往桌上一按:
“让我打死你还嫌污了我的手,你自己结束吧。”
他竟然把枪放在了桌上要给秦晓虎!
他应该了解秦晓虎,这样把枪放下就意味着顷刻间会被一群乱枪打成漏勺。
可今天的秦晓虎却没有像以往那样下达命令,哪怕是一个手势一个眼梢。
竟然一反常态地仗义平静:
“你走吧,我已经和上帝有约定,在他来叫我之前我不想杀人。
不过你给我听着,如果后天太阳仍然会升起,以后我绝不会放过你,再让我遇到你就让你碎尸万段!”
说着秦晓虎撕了撕嘴无力地瘫坐在老板椅上。
老鳖没有再接他的话,而是扭身就走。
所有保镖的枪口顶在老鳖的胸上。
秦晓虎少气无力地:
“带上你的抢!”
老鳖毫不理会,用力把保镖们的抢扒拉开雄赳赳气昂昂甩手而去。
在台海一体化战区防御司令部
候一同在人多地窄的防滑地板上不停地来回焦躁度着步。
大厅内除了不断转换的电子屏上画面在闪动外一切都显得那样安静。
所有人谁也不说话,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沉闷的空气就要一个膨胀的气球快要爆炸。
突然急促的微秘铃声响起来,显得那样生硬、那样刺耳、那样牵动人们的神经。
通讯员飞快而迫不及待地一把抓起姗姗来迟的微秘:“喂,指挥中心。”
大家的心一下子全都被绷紧,屏住呼吸,不约而同地齐刷刷把目光投向了那个接微秘的通讯员。
“报告,是空降一师的微秘。”
通讯员听后不假思索地扭回头来立即报告说。
候一同的心一阵狂跳。
他伸出接微秘的手还有些发抖:
“空降一师吗?怎么样,发现什么情况了吗?”
事到如今他不用再去具体说明什么,对方也很明白他的话指的是什么。
微秘里那个空降师长的声听上去非常低沉而寒凉,就像寒冬腊月凝结的冰块似得:
“报告司令,一无所获!”
言不多,八个字。
但在指挥室内的所有人听起来就像一座孤寞而寂廖的大山,沉沉的让这一群豪情壮士们的头上雪上加霜。
这些指战员们就像乘坐在一艘潜行中失去动力的潜艇上,似乎眼看着将要坠入海底而无计可施,束手无策!
在大伙的心中唯一看到一点点可怜的渺茫希望就落在了那条游荡的瓜皮小船上,就是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狡如脱兔滑如泥鳅的鲍斯。
大家看着候一同,不知道他的肚子里在盘算着什么。
他却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了总参谋朱江。
正好朱江这时也抬起眼来看他,四目相对,仿佛这一对望又形成了一种天然的默契。
朱江看到候一同也看着他,就会意地轻微点了点头,所有人几乎没有察觉。
“我们同意他的要求。”
候一同没着没落的话使所有人都感到迷惑不解,只有朱江理解他的意思。
朱江的话,使大家才彻底恍然大悟:
“一个亿算什么!比起人类的生命来微不足道!”
“不用说一个亿,就是一百个亿、一千个亿又怎么样?
我们全部答应他的条件!
把他的微秘拔通,朱总参谋长现在就和他讲。
我们唯一的目的就是迅速把黑磨岩隔热材料搞到手,我们耗不起时间了,每一秒钟都会影响到‘御蛛一号’行动的成败。
我们再没有选择的权利了。”
候一同强压着内心的不平说。
“是!候司令。”
朱江应了一声又接着对通信官吩咐到:
“给我接那个鲍斯。”
“朱总参谋长稍等。”
谢副司令对朱江说了一声,又走到候一同的身边低声说:
“候司令,我们可不能意气用事呀,是不是请示一下军情联络办或天灾防御总指挥部?”
候一同毫不迟疑而毅然决然地:
“还有时间吗?
将来如果还活着我给上级说去,一切后果我一个人担着,打吧。”
朱江应道:
“好,我和您一块为这件事负责。”
一个军事参谋说:
“候司令,还有我。”
“还有我。”
“还有我。”
大多数的人都在争先恐后地报名。
“还有我。”
谢副司令也举手表态。
这时通讯员老远报告:
“报告。空降一师又来了微秘。”
候一同一听二话没说,三步并做二步地冲了过去一把抓起微秘机:
“喂,请讲,我就是候一同。”
空降一师师长在微秘里报告:
“报告司令,我们在搜查这个仓库的时候捕捉到一个库房看守,看上去四十岁模样。
他说他有话要亲自见您和您谈。”
候一同不快地地:
“他有什么话和你谈不就行了吗?还非要见我?真是!”
空降师长说:
“可这个人要坚持见您,他说见不到您他什么也不和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