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心驰神往地看着红袖招的大门，看着高高挂在门角外的烛火灯笼，看着门口那两排花枝招展的迎宾靓女，他试探地问旁边两位伙伴：“门口这两排女子挺漂亮的，不如我们过去问问，里边吃喝方面的花销是怎样的？”
申一凡揽过明远的左肩，扳着他远离红袖招，嘴上说：“走，走，里边的酒水很贵的。”
元川推着明远的右肩，也让他离开这里，嘴里说：“走了，走了，里边只有小吃，没有米饭，没有大鱼大肉，吃不饱的。”
失望的明远尊重两位同门的意见，走离红袖招，在另一条街上的一家小酒肆里坐了下来。
三人点了一碟白切鸡，一盘水库鱼头，一碟水煮牛肉，一碟白灼菜心，然后一斤烧酒，一海碗米饭。
明远心里还是惦记着红袖招。他想起在前世刚参加工作那两三年，身为小年轻，每个月工资还不高，周末跟同事都是在外边便宜的饭馆先吃饱喝足之后，才去酒吧里点最便宜的啤酒，一人一支，边喝边瞄酒吧里的美女。
现在，明远也打算照搬前世做法，跟两位同门在这小酒肆里先好吃好喝，待吃饱喝足，再去红袖招看看。
一个时辰后，三人酒足饭饱，明远抢着付了饭钱，出了酒肆。
各店铺门口的灯笼，沿着街道两边，一盏一盏地悬挂着往前延伸，照得街道上橙亮繁华。
三人并排在街上行走，明远和申一凡照例欣赏两道风景：小靓女和大美女。
兴许是白天已经买够了给女儿的玩具，或许是喝了酒之后的缘故，元川的目光也是在迎面而过的女子脸上不断地瞄瞧。
申一凡疑惑地说：“两位师弟，奇怪了，白天逛街的时候，我感觉卧龙城里的女子也就一半漂亮，一半不漂亮。可现在逛的时候，我似乎觉得，街上女子的颜值，漂亮的有七八成以上呢？”
明远微笑着把目光从身旁经过的靓丽女子身上收回来，信步回答：“这个嘛，是因为两个原因。”
元川看到身旁走过一位漂亮少妇，咽了下口水，说：“我的感觉跟申师兄一样。明师兄，你说因为两个原因，此话怎讲？”
明远继续用目光“横扫”街道两旁那些或看夜景，或看工艺小礼品的三两成群女子，微笑作答：“第一个原因，是因为白天光线充足，我们看到的女孩子是清楚的立体人物，看得清楚而又全面，能看到美女和丑女。可是，到了晚上呢，光线不足，我们看到的女孩子，就不是清晰的立体样貌了，而是有点偏向于平面观感，所以，你会发现，白天不怎么好看的女子，到了晚上，你也觉得她长相还可以。”
元川点点头说：“嗯，有点道理。”
“那第二个原因呢？”申一凡迫不及待地问。
“第二个原因嘛，”明远打了个饱嗝，目送一位美女从身旁走过，“以前我接触过一个老外，哦，一个老往外边州县跑的商人，他跟我说，他们家乡有一个说法——世上没有不漂亮的女子，只有喝不够的酒！”
“噢——”申师兄恍然大悟，用力眨了几下眼，“确实，酒喝多了之后，看任何一个女孩子，都觉得好看！”......
三人一边走在街上过“眼瘾”，一边东拉西扯地聊，又经过了那个地方——红袖招。
申一凡扭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明远一眼。
明远接住师兄的目光，然后接力传给元川。
元川读懂了双分量的眼语，脸上露出满含期待的表情。
“这两个家伙，嘴上不说，非要我带头说。”明远心里吐槽了一句，然后看向红袖招门口那几名婀娜多姿的女子。
黄昏的时候，那里是二十名靓丽女子分站两边迎客，如今已是亥时过半，门口只有六位女子迎客了。
“再晚，估计就没有我们的份了。”明远心里着急。
他表面上却假意地问：“我还没进过红袖招。不如，我们一起进去看看？”
“进去看看，只是看看。”申师兄小声地答应。
“这个......”元川有点犹豫。
两位师兄立即用七成威严度的目光压向他的脸庞。
元川投降道：“好......进去......看看，就看看。”他很轻声地同意。
三人心怀忐忑地，又略带兴奋地向红袖招的大门行去。
“三位客官，欢迎光临红袖招！”门口迎客的六位佳丽齐声地翠语笑迎。
明远带头迈上台阶，申一凡跟着，元川殿后。
三位男士的步伐很慢，他们的目光先扫一眼左边三位花枝招展女子的脸庞，再扫一眼右边环肥燕瘦佳人的面容，三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因为他们的眼睛一下子近距离看到六位美女笑容满面地这样欢迎自己，似乎还秋波荡漾过来，他们心里非常舒服，美滋滋的。
左列最上边那位靓女出列，甜声道：“三位公子，里边请！”
身前一道水蛇腰般的背影引路，明远目光痴痴地跟在后头。申师兄和元师弟步履加快，不小心踩到了明远的脚后跟。
“不要急，”明远安慰两位同门，“不要慌。”
里边宽敞无比，宽大的舞台上，九位少女正在翩翩起舞。
舞台前的大厅，是横六桌，纵三桌，共十八桌客人在豪饮赏舞；舞台的左右两侧厅，每边隔出五处雅座，雅座里，陪酒女子们正在跟男客们打情骂俏；二楼，则是一圈的雅间包厢，女仆们端着装满酒菜的托盘不断地进出各个雅间。
前厅座位最后一角的那桌客人起身移到雅座那边去了，引客女郎将明远三人带到了这刚腾出的空桌边。
明远不喜欢大厅这种狭窄又吵闹的地方，问那靓女：“楼上还有雅间吗？”
“不好意思，公子，二楼雅间都客满了。”
“那......”明远看看舞台两侧，“两边还有雅座吗？”
“对不起，公子，两侧的雅座刚才有一处空位，但立即被那几位客人订过去了。大厅里就剩这一处位子。”
明远看着身前那一张小型四方桌，转头问两位同伴：“楼上楼下就只剩这张空桌了，我们坐这吧！”
“好。”
“行。”
三人落座，申师兄面对舞台，元川坐申师兄的左手边，明远坐右手边。
引客女郎挥手召来一个伙计。伙计弯腰向明远三位打招呼：“三位客官晚上好，请问，要来点什么小吃，点什么酒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