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卷 归去来兮 | 第139章 归去来兮17
“哎,石青,家里没柴禾了,我不是让你劈柴吗,你怎么去挑水了!”
“哦,”石青好像才反应过来弄错了似的,“我马上去弄。”
午饭时,石青见顾青裴一直没回来,知道他肯定是在和那个叫秦风的一块儿在外面寻人,他草草地吃完饭,拿起昨天打来的猎物,就出了家门,“我去趟市集,晚饭不用等我。”
“哎,你要干嘛去啊,家里已经不缺钱了,那猎物还要留着过年吃呢!”刘老二在石青身后大喊道。
石青恍若未闻,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
夜间,柴房中,顾青裴边揉着眉心,边起草着武道司的改革方案,探查情报的职责还是要保留,现在南岭贼子主力虽灭,但还有一些小喽啰没收拾、清理干净,虽然时间久了,他们可能会被慢慢同化,不会再兴风作浪,但谁也保不齐不会像那个络腮胡子说的那样,会“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尤其是武道司里可能还有“不干净的人”没有清理,他得找个时间好好整改下武道司。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顾青裴看到原炀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他放下手中的笔墨,不明所以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石青没有说话,他用后背抵上了门,端着一盆热水径直走到了顾青裴近前,放到了那人脚边,然后便开始脱掉那人的长靴罗袜,顾青裴见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躲闪,却被那人使力按着挣脱不得,石青屈膝蹲在地上,为他拭着水温,用干净的毛巾蘸着热水一点点给他擦洗着双脚,那人的脚确实很凉,等水温没那么烫了之后,石青才把那人的双脚放到了水中,仔细帮他搓洗,顾青裴一看那崭新的木盆就知道是那人新置办的,他一时搞不清楚对方想做什么,整个过程,两个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泡完脚后,顾青裴想把脚抽回来,却被那人把住了脚踝动弹不得。
“你,…松开!”
“忘了他,做我的人!”
“为什么?”顾青裴闻言不禁心跳加速,他紧盯着对方的眼睛,心怀期待道。
“因为……”石青缓缓抬头看向顾青裴的眼睛,“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石青起身一把搂住了顾青裴的腰身,轻轻地碰上了那人的唇瓣,他一下一下地舔吻着,昏暗烛光将他们亲昵的剪影投在墙壁之上,像极了翩翩起舞的蝴蝶在采那花蜜!
顾青裴的皮肤光滑,白皙,触感温润如玉,石青把着那人纤细的腰肢,不停地在那人体内探索着,冲撞着,想到这具身体曾经无数次地被那个叫原炀的这般拥有过,他就忍不住更加用力地去**,去占有,去标记。
偶尔,他撞得厉害了,顾青裴会忍不住喊着那个人的名字求饶,可那人不知道,这样只会让他做得更狠,他不允许身下之人在与他交欢时,还喊着别人的名字,“…喊我石青,否则我会*你*得下不来床!”
“臭小子,你混蛋!”顾青裴始终不肯喊出那两个字,因为他不想在这种时候喊出除了原炀以外的任何名字。
石青疯狂地用各种姿势占有他,却并没打算真的伤他,顾青裴以后就是他的人了,不管那个原炀以后出不出现,他都不会让给他。
两人自那晚后,关系便如胶似漆,难舍难分,当着刘老二和婉儿的面不方便亲热,他们就以打猎的名义在外面抵死缠绵,树林深处,峡谷温泉,他们出去的时间是越来越长,然而,打回来的猎物却是越来越少。
顾青裴偶尔会在那人打猎时,侧坐在那棵歪脖树上为他抚箫,阳光透过树叶,碎碎点点地洒在他的身上,摇晃出一片浅影斑驳,然而,这般惬意的时光没有持续几天就被一封书信打断了。
那是一封王晋托人送来的书信,信中提及,他在南岭那边抓到了一个旧贼余孽,那人招出了他在武道司的同伙,于是,王晋便亲自带着那人来到了京城,此次来信,王晋便是希望顾青裴能尽快返回武道司,和他一起处理武道司奸细一事,顾青裴知道王晋这是对他还没死心,否则,他不会为这种小事亲自跑一趟京城,尤其是在那人知道原炀“生死不明”的情况下,这种举动的目的,就显得更加昭然若揭了,可是,这种情况顾青裴却不得不回去,毕竟,人家这是在帮自己的忙。
“你又要走?”
“嗯,和上次一样,用不了几天我就回来。”
“顾青裴,你给我说实话,你真的只是一个生意人。”
“嗯,真的!”
顾青裴是经商、从政两不耽误,而且,从“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这个角度看,不管他是从政还是经商,都算是做生意,因此,他也算不上说慌。
“那你究竟要走几天?”
“最多也就一旬我就回来了。”
“好,但你要是回不来,我去哪里找你。”
顾青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让他回原府,那人肯定又会生气,说他把他当做原炀又无理取闹一番,可武道司又不方便透露,最后,他只道,“没有但是,我肯定会回来的。”
石青见他不想说便没再逼问,“那你说话要算话!”
“嗯,一定!”
顾青裴前脚刚走,知县大人后脚就带人来到了刘老二家中,刘老二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官儿,更不明白这知县大人为何会突然造访,并且还携带了这诸多礼品,他惶恐不已地赶紧磕头下跪,然而,那知县大人却更为客气地将他迎了起来。
“刘翁不用客气,不知——”知县大人环顾了一周道,“丞相大人如今可在啊?”
刘老二听后不禁吓了一跳,这知县大人怎么会来他家里寻找什么丞相,他有些不明所以道,“那个……恕,恕老夫愚钝,实在不太明白大人您的意思?”
“哈哈哈,”那知县大人爽朗地笑了起来,“不妨事,刘翁,您可能还不知道,在您家里寄居的那位,正是我大陈国最年轻的丞相顾青裴!”
“你说什么?!”刘老二听闻此言,只觉天旋地转,双腿不禁打颤发软地又重新跪在了地上,心想这次真是完犊子了,他竟然让当朝丞相一直睡在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