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安看着几人死鸭子嘴硬,也少了耐心,但是下面几人年纪尚小,再加上几人的特殊身份,用刑还是暂时不敢用的,他直接调转矛头,看向他身后三人,沉声喝道:“你们三个,如实招来!莫要让自己后悔终生!”
三人看向一脸阴沉的杨奇,又看看旁边那可怕的黑脸汉子,再看看堂上一脸威严的大人,感觉被置身于火炉中炙烤,无数复杂的情绪在心中纠缠,碰撞,快将他们逼疯。
“先给你们三个一些时间考虑,来人!”
“在!”一差役走上前。
“传白鹿书院的夫子,本官要知道这些学生日常的表现!”
“是!”差役转身离去。
杨奇越来越慌,而他的父亲杨开荣的脸已经阴沉的能挤出水,他儿子的德性他比谁都清楚,可若是摆到台面上,他的脸怕是要丢干净了,看着堂上的邓安,沉声道:“邓大人,做的有些过了吧!”
邓安道:“本官本可以直接给令郎定罪,但本官怕说服力不够,到时候难免会扯皮,所以才请书院夫子将学生们的日常表现给大家看看,也免得说本官徇私枉法,故意针对令郎。”
堂上一时陷入了寂静,只是没多久,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僵局。
那妇人带着些许家丁撇开人群,大步踏入公堂,几个差役挡住了她,邓安看着那妇女,也是一阵头疼,王宰相独女王容,虽身居扬州却与朝廷权贵家眷交好,再加上行事豪爽,性格泼辣,在他们小圈子里有着大姐头之称,邓安摆手示意衙差放她进来。
王容冷冷地扫视着堂上之人,看到自己儿子,顿时脸色一变,急忙走上前挡在杨奇身前,“儿子,别怕,今日谁也别想抓你!”
“娘!”杨奇也是会演戏,立马就哭了。
这可把王容心疼的不得了,连忙抱抱他,安慰着,“乖,别怕,有娘在!”安慰完儿子,又看向堂上邓安,怒道:“邓老贼,你不在京城当你的京官,倒跑我扬州来作威作福来了!”
邓安道:“杨夫人,劝你一句,今日之事,最好别插手!”
王容冷笑一声,走上前,掐着腰,“我若不插手,指不定将我这儿子欺负成什么样呢,听说你们都在诬陷我儿子殴打别人,我儿子说没有,就是没有,别以为你们人多就了不起!”
邓安阴沉着脸,“杨夫人,你儿子殴打他人,证据确凿,受害者已在赶来的路上,而且你是女人,官场之事容不得你插手!”
“呵呵,今日我就在这里!你们若是不让我插手就直接把我打死在这,否则,别想动我儿子一根手指头!”王容直接抱胸站在杨奇面前。
燕青山扫了这妇女一眼,尖脸,三角眼,一言一行都透露着刻薄,又看看杨开荣,替他感到悲哀,这样的女人属实可怕,但是他没打算跟一个泼妇理论,他只需要等结果,结果公平,大家相安无事,若徇私枉法,那后果自负!
邓安现在也是骑虎难下,这妇女再怎么说,身份摆在那儿,不可能将她怎么样,可自己必须要秉公处理,就这样,公堂又陷入了僵持之中。“等学院夫子和受伤的学生来了再说吧!”邓安只能安慰自己。
堂外的百姓看着这一切,也是敢怒不敢言,遇到这么一个有身份又不讲理的女人,谁都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