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只黑壮的大狗时,兰语觉得林霜晚的决定太正确了,这么一条危险的大狗是得关在地下室。
李花看着从地下室拖着半截笼子冒出来的狗,她紧紧的缩在林霜晚身后,牙齿打架的声音连狗吠声都不能掩盖掉。
兰语看着狗头上松垮的嘴罩,她明白这狗为什么平时都不叫了,看着那锋利的牙齿,她心里一阵阵的寒,也不知道李花怎么招惹它了,居然凶狠成这样。
一群人当中就荣宝最淡定,他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很有经验的说“妈,你不要下去乱摸,它不会主动攻击人的,都说它认主人了,上次还没咬够你啊?”
李花瞪了眼儿子,嘀咕着说“我看又闹腾,就下去看看嘛,谁知道它把链子挣断了,这狗是有狂犬病吧?林霜晚,你就不能不养狗吗?”
林霜晚第一次有了冷硬的气场,淡淡说“这是我家。”
她走上前,搂着狗脖子拍拍狗脑袋,说“贝贝乖,去院子里玩儿吧,不可以这么凶,要有礼貌。走,妈妈带你出去玩。”
林霜晚轻柔的解开狗身上的束缚,凶猛的狗也像个孩子似的扎在她怀里呜咽,兰语发现,林霜晚也是会生气的,她很喜欢狗。
大概是林霜晚从来不肯妥协的态度,李花大部分时候都选择对楼下的动静听而不闻,看大狼狗在院子里撒欢,她只是撇撇嘴,小声说“神经,好好一个女人不生孩子,整天跟条狗玩儿,有病!”
兰语也怕这种凶猛的大狗,但她能理解林霜晚不肯生孩子的原因,就说“女人就该生孩子吗?如果不能给孩子一个好的生活环境,就不该不负责任的生下来。”
李花脸色一冷,“你什么意思?觉得我不会当妈?我不会当妈我能把他养这么大?你以为张荣升那王八羔子他管过孩子?”
兰语冷淡的说“我只是说说我的看法,你怎么养孩子是你的事,我又不是你孩子的爸,有什么好评价的。”
李花讨了个没趣,又开始挑剔起今天的早饭,一会儿又嫌弃起儿子的吃相,她不用嘴吃饭的时候,就会拿它来挑剔抱怨。
荣宝呼噜噜吃完面条,才有空搭理母亲,说“你以前在家吃饭不也这样,怎么来了这儿哪哪都不对了?林阿姨刚才都没说我。”
李花眼睛一瞪,说“她当然不说你,你好你坏跟她有什么关系?还没吃完呢,你去哪儿啊?”
荣宝懒懒的回头“尊敬的母亲大人,我去早读,给您争光。”
“这臭孩子,养儿子有什么用,养他这么大,以后还得便宜别的女人。”李花叹了口气,呼噜了一口面,又赶紧恢复无声进食状态。
兰语看着心中好笑,她夹起一个汤包,小小的咬开一个口子,慢慢吸干里面的汤汁,才开始一小口一小口的吃。
李花看她吃得文雅,也学着她那样吃汤包,可又觉得难熬,一个之后她又恢复了大口吞的模式,只是没有像儿子那样随性的发出声音。
李花其实也挺美,她五官小巧精致,一双机灵的丹凤眼,挺俏的鼻子,尖尖的下巴,只是颧骨高了些,嘴唇薄了些,加上她艳俗的品位,总会让人忽略她的样貌。
兰语不知道她跟张荣升是怎么开始的,她总觉得李花讲的那些事有些奇怪,谁会记得十多年前的细节?她连一年前跟张荣升做了些什么都忘了。
兰语吃的很克制,只是一杯燕麦粥和一个汤包而已,李花看她不吃了也赶紧停嘴。两个人一前一后从餐厅出来,就见院门口站着个男人正隔着院门逗狗。
兰语看了两眼,她想起来了,这是昨天晚上送林霜晚回来的那个男人。只是早上他穿了身浅色系的运动装,跟昨晚那副精英模样差别很大。
不过,旁边的林霜晚也是居家的棉质长裙,两个酒友有说有笑的,连夹在中间的凶猛大狗都变得温馨起来。
兰语想“真的只是酒友吗?也太亲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