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钰羞赧地斥道:“我就是女的,还不快滚!”
谁知那女子忽然狡黠一笑,说道:“女的也没关系,有银子就行。”说着,她再度扑向孟清钰。孟清钰吓得闭上眼睛,心想这下完了。出乎意料的是,耳边突然传来了对方的尖叫。孟清钰睁开眼,只见阿姜气呼呼地站在那女子身后,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棍。那女子被木棍打伤了头,急忙落荒而逃。
“公主,你没事吧?”阿姜见孟清钰受了惊吓,赶紧扔掉棍子,扶起她。
孟清钰被吓得说不出话,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当。她说不出自己哪里不舒服,总之就是浑身上下都难受不已。
“公主你怎么了?脸颊怎么这么红?”阿姜问道。
孟清钰连连摇头,拼命捂着自己的衣裳,生怕自己忍不住将它脱了下来。阿姜摸了摸孟清钰的额头,惊道:“公主,你的身体好烫,像是要着火了。”
孟清钰勉强挤出一句话:“好热,我要冷水!”
“我这就去找水!”说完,阿姜快步跑了出去。
孟清钰踉踉跄跄地下了床,走向屏风后的浴池。她坐在浴池边,等着阿姜送水来。等了一会儿,阿姜终于来了。她端着一碗水来到孟清钰面前,欢喜地说:“公主,水来了。”
见到这一小碗水,孟清钰整个人都要气炸了。“我要一大桶水!沐浴用的水!”她道。
“啊,阿姜这就去取!”阿姜恍然大悟。看着阿姜匆匆离开的背影,孟清钰又气又急,不禁骂道:“笨死了!”
这一次,好在阿姜很快就提了几桶水进来。孟清钰泡在冰冷的水中,身体的温度渐渐降了下来。虽然她仍是觉得浑身不舒服,但是比刚才好多了。阿姜站在浴池外,一边为孟清钰梳理头发,一边问道:“公主,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女人像是要吃了你一样。”
孟清钰叹了一口气,无力地说:“无论是女子还是男子,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阿姜揣摩着孟清钰的话,忽然目瞪口呆,问道:“她该不会也是个采花贼吧?”
孟清钰抬起头来看着阿姜,坚定地说:“这个天钺国,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天一亮我们就走。”
阿姜重重地点点头,“都听公主的。”
“你到底要让我说几遍?”孟清钰瞪着她。
“都听小姐的。”
“嗯?”
“都听公子的,这回没错了吧?”
“这还差不多。”
……
……
虞胤霖和虞朗一路往南,不久便来到了天钺城。他俩漫步在街头,欣赏着这里的风土人情。虞胤霖自小生活在皇宫,外面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极为新鲜,走了几条街都不嫌累。虞朗说道:“公子,我们走了一天了,是否先找个地方休息?”
虞胤霖摇了摇头,回道:“不急,先找找皇宫在哪里。等找到皇宫,就近找个地方住下即可。”
“也好。”虞朗回道。
他俩继续前行,不知不觉来到了摄政王府。虞胤霖抬头看着这富丽堂皇的府邸,问道:“虞朗,这条街是不是东街?”
“正是。”虞朗回答说。
虞胤霖欣然一笑,又道:“东街尽头的大宅子……如此说来,这就是秦姑娘的家。”
“应该没错。”虞朗点点头。
虞胤霖看到牌匾上的“摄政王府”四个字,脸上的笑容顿时隐去了。他迟疑片刻,目光渐渐黯淡下来。
“公子怎么了?”虞朗问。
虞胤霖再次看了一眼牌匾,说道:“这是摄政王府,如此说来,秦姑娘是天钺国的皇亲国戚。”
虞朗皱起眉头,沉声道:“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天钺国的摄政王姓越,他的女儿怎么会姓秦呢?”虞胤霖疑惑道。
虞朗也有些不解。他想了想,说道:“秦姑娘说了,她爹不是什么好人。也许她是随母姓的。”
虞胤霖目光一沉,又道:“可是天钺国的摄政王越渊只有二十几岁,他怎么可能是秦姑娘的父亲呢?”
“也许……秦姑娘是越渊的养女。”
虞胤霖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愠色,冷声说道:“清钰公主就是被越渊给俘虏来的,说不定公主就在王府。”
“公子所言极是。我们可以进去打探打探。”
“如果她在这里,那便再好不过了。从王府救人,比皇宫容易得多。”
“不过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是的。”虞胤霖微微点头。
他俩走到门口,守门的两个侍卫不约而同地挡了过来,并举起手中的长矛。其中一个问道:“来者何人?”
虞朗下意识地拔出剑,虞胤霖用扇子在他的剑柄上碰了一下,他立即会意地将剑收回了鞘中。虞胤霖看着两个侍卫,彬彬有礼地说:“两位兄台,我们是来拜访摄政王的。”
刚才说话的那名侍卫又道:“二位稍等,我进去禀告王爷。”
侍卫走后,虞朗小声嘀咕:“区区王府,有必要吗?”
虞胤霖不以为然地说:“越是戒备森严,越是可疑。”
不一会儿,那名侍卫回来了。他对虞胤霖行了个抱拳礼,继而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公子请进,我家王爷在前厅恭候。”
虞胤霖道了谢,带着虞朗走进了王府。踏进大门之后,一个侍女走上前来迎接他二人,并将他们领至前厅。此时,越渊正在前厅喝茶。见到客人进来,他起身迎了上去。见到来者是生人,越渊问道:“不知二位登门造访,有何贵干?”
虞胤霖来到越渊面前,心想,此人仪表堂堂,气度不凡,应该就是摄政王了。可若说他是秦姑娘的父亲,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不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也许其中有什么隐情吧。虞胤霖行了个抱拳礼,问道:“请问,阁下就是这王府的主人?”
越渊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说道:“本王正是。”
虞胤霖微微一笑,说道:“在下楚胤霖,是令千金的朋友。近日到天钺城游玩,特来拜访王爷。”
令千金?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女儿呢?越渊感到莫名其妙。他打量着虞胤霖,心想这人是骗子吧?可是他一本正经,又不像是在骗人。可惜了,看来是个傻子。越渊心想,不管这人是骗子还是傻子,既然他来这里演戏,自己就奉陪一下,也好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越渊呵呵一笑,热情地说:“既然是小女的朋友,那就是贵客。春樱,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