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故友重逢 | 第11章 故友重逢1
“秦风，快点！”一望无际的边境草原上，原炀奋力纵马驰骋着，这里天高地阔，迎着凛冽的北风，让他有一种天地尽在其怀中的感觉。
“主人，等我！”秦风策马急追，口齿生硬地说道。
秦风是原炀来边境途中劝父亲收留的一个流民，年龄看着也就比自己大两岁，只是智力不太正常，会进行简单的交流，接收简单的指令，问他以前的事儿却全然不记得，当时，原炀看其可怜，马上就要饿死的样子，便极力劝说父亲将他留下，当时，原立江以军队不收无用之人为由死活不同意，还说军队不是收留废物、累赘的地方，原炀是以自己需要仆从的借口将其留下来的，原立江被他缠得无法，且看这人虽智力欠缺，但心思简单，作为原炀的侍从，相互照应也不错，便答应了，但还是对原炀威胁道，“你最好证明自己也不是废物和累赘，否则把你们俩都扔了！”
原立江他们一行自离开京城到现在已过了四月有余，边境这边已然是冬天了，原本以为过冬前，会有一场硬仗要打，没想到敌方只在他们行军途中的两个月期间，发生了一次常规规模的洗劫，他们到来之后的两个月，反倒老实、安静的很。据原立江派出去的探子回报，是胡人内部因去年冬季雪灾的原因，导致食物减少，呼延汋和宇文化两个部落之间因争夺地盘和资源发生了矛盾，正在内讧。现在的狼主是呼延汋，而宇文化则是呼延汋的外甥，此人野心勃勃，不满呼延汋专制、强硬的作风，觊觎狼主之位以久，虽然两个部落之间发生内讧对原立江他们来说是好事儿，但原立江怕情报有误，仍要求军队每天严阵以待，而原炀和秦风也每天跟着去沙场操练，一开始他们的训练量和程度只是正常士兵的一半，但这两个月期间每天都在与日俱增。
原炀缓下马速，等待秦风逐渐赶上，二人便并辔而行。
“秦风，你是之前生过一场大病吗，为什么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不知道，我醒来后太饿了，然后就遇到了你们。”秦风木讷道。
“每天沙场训练觉得苦嘛？”原炀知道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也不再接着问他的过往了。
“能吃饱饭就不苦。”秦风实诚的回答。
原炀呵呵笑道，“你要求倒是简单，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每天要这么训练吗？”
“知道，我要报答小主人，保护小主人一辈子！”秦风诚恳地说道，眼神单纯，清澈。
“好，那你就保护我一辈子！”原炀没料到他会这样回答，果然简单的人，他的世界也很简单啊。
原炀和秦风相处久了，也习惯了与对方的聊天模式，简单的对话可以，深聊不行，与那张动不动就怼死人的嘴相比，反差还真是大啊，原炀想到顾青裴不由得笑起来。
可能是接下来的两年没有发生往年那样的雪灾，也可能是敌方两个部落的斗争愈演愈烈，两军之间的战争一直没有爆发，仍像往常一样时而起些小摩擦，时间就在这样每天的沙场操练中平静地度过了两年。而在这两年中，秦风真的像要兑现他的承诺一样，拼了命地训练，在日常训练中竟能打败两个成年士兵，原炀没想到，智力有缺陷的人，练武方面的天赋却超于常人。原炀则更是天赋异禀，从最开始与一个成年士兵对阵，到对阵数个，他不断挑战着自己的极限，毕竟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废物和累赘，也不想让他爹和军队里的任何人把他当成废物和累赘，虽然，军队里的人知道他是原大将军之子，对他客气有加，但是，在军队这种地方，想要赢得别人真正的尊敬，是要靠自己真正的实力的。每日沙场上的的操练和肃杀之气使他眉目之间多了几分刚毅，少了几分青涩，但他知道沙场上的操练和真正的战场还是有差距的，只有在血与火的战争中才能淬炼出真正的男子汉。
某日夜间，军营大帐，原立江和几个副将正在商量战事，“今天召你们来，是有要事相商，前几日接到皇上旨意，皇上的意思是不能再被动迎战，让我们主动出击，大家怎么看？”
“我赞同，趁着对方内讧，此时不打何时打，难道等他们统一稳定后再回过头来对付我们嘛！”一将领着急道。
“我也赞同，对方虽然内讧，但是经常性的洗劫却没断过，虽然在我方军队的保护下，边境百姓受损不大，但是，相当于在变相给他们提供给养，等他们矛盾解决了，迟早把矛头对准我们。”另一将领也附和说。
“打是要打，问题是怎么打，当时将军从京城返回边境时，朝中百官以为开战在即，不断督促粮草运往我处，没料到两年过去了，我们一点动静也没有，朝中一些官员已有不满，所以如果这次真要打，我们不但要打赢而且还要打得漂亮，最好消灭敌军大部分主力！”副将徐飞也说道。
此时，众将纷纷附和。
“徐将军言之有理，既然大家对开战均无意见，那么接下来就讨论下这场仗该怎么打以及怎样才能消灭敌方主力吧！”原立江发话后又接着说道，“据派往敌营探子回报，呼延汋在与宇文化两个部落的较量中逐渐处于下风，每次较量均是败多胜少，现在急于找回威望，我想可以从呼延汋下手，现在他们粮草也耗得差不多了，而我方粮草马上就要运过来，主动追着对方打不现实，一是对方地形比我们熟，我们不占地利，二是无法达到歼灭敌方主力的目的，所以我建议以粮草为饵，诱敌深入，然后瓮中捉鳖，大家怎么看？”
众将均无异议，于是，一众将领又在原立江主导下开始讨论具体实施方案直到深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