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
用流浪汉身体活着的男人被丽莎胁迫回来有几个月了。
男人不问也不说,每天就是吃饭睡觉,制作人偶,若不是丽莎守着,只怕是离去了。
用贵族少女身体活着的丽莎,每天好言相劝,尽管男人没有回应,可她并不灰心。于本心讲,她欠男人一条命。
男人越不爱说,女人好奇心越强。
为什么男人利用流浪汉复活时,没有代价,难道是她没有发现?曾经的仪式也是,在无知的情况下,代价只是一只手。若真如此,男人的天赋只怕在她之上。
男人愈发深邃的眼神,仿佛看懂了一切,但他就是不问。
可,让身为女人的丽莎如何开口?
告诉男人,她在黑暗大教堂的经历?
告诉男人,她最爱的人是温蒂姐姐?
告诉男人,她曾利用过他?
告诉男人,如今出于安全感也好,神秘感也好,说不出的感也好,她需要他?
至少,男人得问吧!你好好问,好好待她,她也不是不能说,可,男人就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丽莎始终说不出对不起,但她一直在补偿——好吃好喝、温柔、体贴,也没有用技能。补偿大都出自于真心,虽然真心中还有些小私心——重新让男人需要她。
就连家族都被她说服,同意她嫁给曾是流浪汉的人偶大师。
可最大的问题是,新郎官不愿意。
丽莎就差将男人捆起来,然后自己脱光硬上了。不过,她知道那八成也不管用。
……
“你什么也不要?你究竟要什么,你说出来,但凡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我就是想让你在我身边,然后,然后一直生活下去。”
男人,不说话。
“好,我让你走,我想明白了,我放你走!”
男人抬起头,有些惊讶,毕竟,女人头一次说这话。
“你给我留个孩子,我们的孩子,然后你走!”
男人一脸——少来、你个骗子的神情,低下头仍不说话。
……
不久后的一天,男人又被叫进女人的闺房。
丽莎拿出一袋子钱,一丢。
“你走吧,我想通了,没有你,我也能过得很好。你走吧,从此以后,我们两互不相干,之前是我狭隘了,我现在有钱有貌也有地位,我可以过得很好的。你走,现在就走!”
于话间,丽莎背过了脸,不停地摆弄着她从男人那征收来的娃娃们,因为那些一起演出过的娃娃,有着一段段专属她们俩的“爱情”回忆。其实,她多希望男人,能说出那句“我不走,我要陪着你”。
但,只有房门摇摆的声音,以及楼道上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久久的,久久的,女人哭了。
丽莎抱着一个娃娃,缓缓地坐到了地上。
她笑了,很凄凉,她哭了,很坚决,喃喃着:
“小亨利,小亨利,妈妈跑不掉了,跑不掉了。妈妈要死了,就要死了。她们快来了,她们快来了……这一次,妈妈不会拖上爸爸的,妈妈要一个人面对!”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刚从管家那得知,那个表面同意她嫁给流浪汉的贵族父亲,早已前往教堂恭请可以让女儿听话的圣水了!
就快回来了。
逃?一旦被识破,逃不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