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大堂再次安静了下来。
陈九发说道:“邓峰,是非曲直,新国会会给你一个交待,是否退会,等你冷静后再考虑清楚。实在想走,我们也不会拦着,我们新国会不是东西二府。要走,就和张管事和白管事交待就是。”
“是。”邓峰拱手一礼。
“唯兄弟,你所说的这些证据,的确令人信服,可峰兄弟说的也很有理,我也一时难以抉择。没想到,这其中会牵扯这么复杂和恩怨情仇在里面。各自都有理,我不能看着新国会在这关键时刻一分为二。此事,我们暂时搁下,以后就不必召集所有人来了。真要找到凶手,我们几个自会出手擒下他。所有人记住,新国会就是大家的家,不要因为这件事而互相怀疑,敌视,只会让朝廷耻笑,暴露我们的弱点,听到了吗?”陈九发站起来说道。
“是,总事大人!”所有人拱手一礼,齐声道。
“谁要在下面揪着此事说,我陈九发不会轻饶他。散了吧。”陈九发挥手道。
众人见陈九发这么说,也都一言不发安静的离开了大堂。
张维,柴权,陈九发还有李姜宁等几位核心人物,都互相看了一眼,不知在想什么。
王唯走前,与邓峰四目相对,忽然朝他微微一笑,右手动作极大的在空中画了一个圈才牵住楚环环的小手,一副得意的样子从邓峰眼前走过,离开了大堂。
邓峰则向张维,柴权,陈九发几人一一拱手一礼,表示感谢,临走前瞄了一眼王唯和楚环环逐渐远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大堂。
回到房间后,楚环环生气的说道:“相公,那些人是不是都有问题,他们怎么都在帮那个邓峰洗脱嫌疑啊?还反咬一口,说我们是凶手,这还有没有公理啊!”
王唯站在窗前,看着天上的白云,双手背后说道:“你还没看出来吗,这新国会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要怪,只能怪我们在这里无势,与邓峰交好之人太多,黑的也说成了白的。”
“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吗,我觉得这个邓峰肯定会联合其他间细害我们。那个陈总事也是,从头到尾就和隐形的一样,就好像这事和他无关,都不反驳邓峰。要不是他最后说那几句话,我真想和这些他们吵上三天三夜。真是一群愚钝之人,气死我啦!”楚环环愤怒的甩手打了几下床帐。
“你不怕被人盯着看啦?就你这小嘴皮,能说的过他们?反而,会有有心之人捡到你话中的漏洞,反咬我们一口就得不偿失了。”王唯道。
“那怎么办?要不,我们秘密抓住邓峰,逼他招供?”楚环环说。
“他们说的很对,这三次事件,府中的成婴境高手怎么会没有察觉,第一时间过来,反而每次都是我们去找他们。这一点,我疏忽了。把他们想成了和我们一样的感观,这些人不简单,什么话都能解释,甚至倒打一耙。”王唯道。
“对了,我在那些人中又听到了陆程风的声音,这人处处和我们做对,一定和邓峰是一伙的。可是我们观察了这么多天,他都没有露出马脚,真是够谨慎的。”楚环环说。
王唯转身拉着楚环环坐到了床上,说道:“宁有发,我估计就是被其他间细逼迫自杀的。不然,他一但被抓住,肯定会供出所有人。唉!就不应该第二天才找他,是我们的失误。”
“相公,你也不要自责,都怪这些管事的人,他们实在太自负了,都没有想过宁有发会死。现在,我们怎么办,我感觉他们越来越不喜欢我们,我怕到时……”楚环环担忧道。
王唯抱住楚环环,说道:“不用怕,既来之则安之,他们能诡辩,我也会诡辩。从今天起,你不要单独行动,和我一起做事。敌在暗,我在明,万事小心。”
当夜,王唯和楚环环正在房中练习画符文,忽然房门被敲响。
“叩叩叩……”
“谁?”王唯放下笔问道。
“是我,想找你喝杯茶。”
王唯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立刻反应过来,走了过去。
“吱——!”
房门被打开,丁金银站在门外微笑道:“唯小兄弟,我那儿新进了一壶高山青茶,想邀请你一同品茶。”
王唯抱拳笑道:“劳烦丁长事亲自来,实在有愧。派一人来不就好了吗,何必如此?”
“叫他们,还不如我自己来更快。怎么,请不动?”丁金银道。
“当然不是,只是以您的身份,我,在下有些受宠若惊啊!”王唯笑道。
“大家都是修士,不要在意那么多礼节辈分。我观唯小兄弟,应该也是高雅之士,高雅之士不谈这些。不要浪费时间了,良夜总是短暂的,不同时间喝茶,都会不一样。好啦,我们快走吧!”丁金银显得有些急躁道。
“好,那我恭敬不如从命!”王唯又是一礼。
王唯,扭头看向房中的楚环环,向她一摆头,示意一起去。
楚环环有些犹豫,丁金银却笑道:“哎呀,你们感情还挺好的,令人羡慕!小姑娘也一起来吧,留你一人在房间,我也不放心,唯小兄弟也不能尽兴,哈哈……”说完,他就率先转身而去。
王唯伸出左手,抓住楚环环的小手,关上门,跟随丁金银而去。
一路上,左拐右转的,走了好一截路,奇怪的是,现在府中人员比以前还多,没道理所过之处连个人影也看不到。
楚环环有些紧张的抱住王唯的左臂膀,大气不敢出。
王唯假装淡定,每走一步都在观察周围的情况和丁金银的举动,生怕是陷阱。
丁金银似乎察觉到他们的心理,在前方说道:“最近,府中出了这些事,你也不要太紧张,我真要害你,这里没人能阻止,也就陈九发能与我打成平手。这要在十年前,我三招拿下他。好啦,我们快到了。”
王唯看到前方一个幽静的小屋,猜测那就是丁金银的住处,大着胆子问道:“你就不怕我们是间细吗?”
“你——?呵呵……”丁金银笑道:“一个杀了御公,击退追兵,舍身逃出中京的人,要是朝廷的间细,我丁金银的头倒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