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路旁一小巷,一间老旧出租房。
房子内摆设简陋:厨房、一张旧沙发,茶几,小饭桌。一个小卧室内铺放着一张木床。夜幕降临,昏黄的灯光下,佩秋和女儿怡然在吃饭。
怡然:妈妈,爸爸这几天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家吃饭?
佩秋:拿筷子把一条小鱼夹到女儿碗里,爸爸有事情,别多问,快点吃饭。
怡然睁大眼睛望着妈妈。
佩秋:把饭扒进嘴里,慢牙细嚼,想着心事。
放在桌上的手机发出轻微声响。
佩秋拿起手机,打开,是一条短信:秋,不打电话了,女儿听见不好。过一个小时,在马鞍池公园门口見,杰。
佩秋看了看手机上时间,匆匆扒了几口饭,站起来收恰饭桌,边做边说:怡然,妈有事出去一下,你作业做完了先睡吧。
怡然点点头。
佩秋解下围裙,整了整自己衣服,带上门出去了。
晚上,鹿州马鞍池公园门口。
灯光下,一大丛郁金花开的正旺,三三两两的游客进进出出。
志杰站在灯光阴暗处,不时地向四处张望。
佩秋从远处走近公园,停下看了看,径直向志杰走去。
志杰迎上去:你来啦?
两人默默地在公园里散步。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如水的月色将两个人背影投射在地面上,
佩秋:这几天都去哪了?
志杰:唉,一言难尽。
佩秋:傍上大款了?
志杰:你都知道了?
佩秋:知道了又能怎样,腿长在你自己身上,想往那里走,谁也拉不住。
志杰:(叹息)想不到会搞成这样。
佩秋:你到底亏了多少?
志杰:至少三百多万吧。
佩秋:不是己经把房子搭进去了吗?
志杰:还远远不够。
佩秋:我当初就提醒过你,搞这种民间信贷风险很大,你偏要搞,现在后悔也迟啦。
画外音:听着妻子发牢騷,志杰只能忍气吞声。或许他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办民间信贷公司不是他想象得那么容易,资金链一旦断裂,就会产生无可挽救的后果。
镜头闪回:
办公室内,志杰和朋友甲朋友乙在一起商量对策。
朋友甲:我拉的那几个客户也算是鹿州的大企业,想不到也这么不守信用。
朋友乙:我也糊涂,放贷之前应该去摸摸对方底细,都怪我太心急了。
朋友甲:其实有一些企业名声好听,实际是“空壳江蟹”。
志杰:(叹了一口气)我那笔银行贷款也泡汤了。
朋友甲:妈的,这一下,咱三个人都被套牢了……
镜头拉回。
佩秋:你咋不说话?
志杰:事情走到今天这步,只能办离婚了。
佩秋:为什么?
志杰突然显得吞吞吐吐:……我在外面欠了这么多钱,会把你拖垮的。
佩秋:你紧张什么,有话就直接说吧
志杰:你都知道了,我也不隐瞒。那个香兰答应我,和她结婚,我的一切债务由她偿还。
佩秋沉默不语。
志杰:目前也没有其它办法补救,只能如此。
佩秋:那怡然咋办?
志杰:女儿我会负责的。说完,起身离开,走到公园门口,转身看看站在原地不动的妻子佩秋,眼睛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