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男子有些作难道:“唯师兄,我这小法术只能知道这黑布主人在哪个方位,并不能告诉我们具体是谁。也并不是通过气息寻找,而是一种占卜之术,所以此人再怎么掩盖气息也没有用。”
王唯轻笑道:“足够了。多谢师兄出手相助!”说完,他便抱拳一礼。
下一秒,众人都忌惮的看向邓峰和站在他身后的那个方向的人,甚至退后了五步,保持距离。
“干什么,我们又没有嫌疑,看清楚我们不是玉牌。”那方向的一位蓝衣男子举着自己的木牌道。
话虽如此,但也难打消大家的顾虑和戒备。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证明邓峰就是凶手,毕竟这个小法术只能判断出方位,而这方位可不局限于这个大堂,还包括府外那个方向的所有人,你们不要太紧张。”柴权说道。
“就是说嘛,还是柴管事说的对,你们怕什么!”另一蓝衣男子说道。
“可是,这间细就在这大堂里,不可能在外面,而这残布的主人就在这引起人中,不得不防。”一白衣年轻男子说道。
“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王唯,你继续吧。”丁金银坐下道。
王唯举起三颗黑丸,问道:“有谁知道这是什么吗?平时,谁会用这种东西攻击朝廷的人?”
大堂中所有人又立刻小声讨论了起来,时不时瞥向邓峰,对他高度怀疑。
邓峰微笑道:“唯兄,这东西怎么看都是药吧,怎么可以用来作武器,你不是说笑吧?”
王唯说:“没错,它确实是一种药,一种可以攻击敌人的药。昨晚我与此人交手,就见识过他将混杂有迷药的黄蜡烛压碎成粉向我扔过来,好在我躲开了。这个人对我的行踪真是了若指掌,连我晚上什么时候出门,有什么生活习惯他都摸的很清楚。算好我出门的时间,提前在我房中放了一根漂亮的黄蜡烛,想诱使我娘子使用。以为我不知道,可我就是偏偏发现了,便做了个局,夜晚假装出去抓暗细,留我娘子独自在卧室中,还要假装中毒昏迷。此人,经不起诱惑,胆子也大,自然会搏一下。”说着,他便朝邓峰微微一笑。
邓峰镇定自若的回以一笑。
“当然,我娘子确实吸入了蜡烛的烟气,不过……”王唯停顿了一下,玩味的又朝邓峰一笑道:“不过,那蜡烛,我已经换了,只是一根普通的雕花黄蜡烛。凶手还以为是自己那一根,我娘子自然就顺势假装晕倒。他还真出现了,想要轻薄我娘子,却差一点被我娘子打伤。事败后,凶手跳窗而出,我则在院外出口等他,与他交手,发现此人修为尽然不在我之下,好在我最近有神功防身,将他打伤。最可笑的是,他居然还用假的蜡烛来攻击我,我就假装是真毒气避开。他还真上当,与我纠缠了下去。最后,我娘子也带伤而来,他自知一人不是对手,又怕引来其他人,只好甩出了这三颗药丸。我还真差一点被扔中,好在有我娘子相助,帮我拦下了这三颗药丸。不过,凶手却借机跑了,是个遗憾。”
陈九发诧异道:“唯兄弟,昨晚你跟我们说的,可没有这些东西,原来你早就换走了蜡烛,这三颗药丸到底是什么暗器?”
王唯随手一扔,三颗药丸便飞了出去,被柴权,陈九发和秦客山用手接住,开始在手中研究起来。
“唯师兄,你不会认为这邓峰也会用奇怪的药丸攻击吧?他跟他一起共过事,他用的都是他手中的折扇,还有符箓,没见他用过暗器什么的,会不会猜错了?”一白衣男子疑惑道。
“我又没说是他用的啊,只是要几位大人看看,这药丸有什么独到之处。”王唯说。
秦客山这时说道:“这药丸的确是一种暗器,但不是用来伤人的,而是在受到一定催化撞击下会产生大量的内热,从而扩散烟气,有点儿像刺客常用的那种烟雾弹,只不过这还带点酸性,吸入口鼻会有灼烧感。高手能用他短暂迟缓对手行动,迅速逃走。”
“哦,还有这种玩意儿?这世间真是各种千奇百怪的东西都有。”陈九发感叹道。
“这东西制作麻烦,极易中途失败,可效果也就逃跑有用,没有几个人会用它。这间细有这化气丸,想必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如若不把他找出来,新国会可真的危在旦夕。”秦客山抱拳道。
“可是,就这化气丸,并不能证明邓峰就是凶手啊?”柴权说。
王唯道:“当然不能。我只是让各位看看,这凶手都有些什么手段。我记得他擅于用掌,张管事邓峰是不是徒手也用掌?”
张维不假思索道:“没错,他用的就是一个叫浮云掌的掌法,还可以隔空吸一个东西。”
楚环环立刻说道:“他在逃出房间前,就隔空抓了一个衣柜,挡住了我的飞剑!从昨晚到现在,这么多证据指向他,你们为什么就不信呢,我真不明白。”
“凡事不能无凭无据就定人死罪,间接证据还不够。”陈九发说道。
王唯轻笑道:“邓师兄,你还是把衣服脱了吧,让大伙儿看看,你到底是新伤还是旧伤。”
邓峰一惊,愤怒道:“王唯,你不要做的太过,昨晚你不是看了吗,是不是觉得在所有人面前,能羞辱我和外事房!你也看到了,就是因为你,昨晚我的旧伤都复发,现在都还没有好。”
“邓峰,现在所有人都站在这里,你就把衣服脱了,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清白的,他王唯必须要向你道歉。他若不从,我会帮你出头的。”张维说道。
邓峰有些挣扎,咬牙切齿看着王唯,极不情愿的向张维抱拳一礼,便慢慢脱下了上衣,露出了裹在身上的纱布。
“哇,他身上怎么缠满了纱布,伤的可真重。”
“他不是回来也这么久了,伤怎么还没有好,奇怪。”
“上面还有血,不会吧,修行者受外伤,最多几天就可以痊愈,他修为可比我还高。”
“这王唯的事儿可真多,邓峰估计恨死他了。欸,我听说前几天,他看到楚环环在后厨帮忙,他就一个人跑去接近她,想要撬王唯的墙角,真是色胆包天,别人可是有相公的。不过,被人骂了几句,就没有下文了。”
“怪不得,王唯处处针对他,这邓峰估计以后不会善罢甘休,唉,新国会这都要走了,还出这么多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