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厚衣服的白笛在雪白的森林中前行,这一路上也没遇见什么野兽倒是找到了一些果子,有果子就代表这一带应该是有生物的,可能分布广散也可能隐入环境之中在某个合适的时机捕猎自己。
总之要十分警惕四周,不过这里好像有穿越者来过,冻梨可不是她们本世界的东西,但穿越到这里也是够倒霉的被穿的人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到达这里呢?
这相似的栽种手法让白笛不得不相信这里曾经有穿越者来过。
梨子的种子无法直接种在她们的世界,而是需要一些培养罐层埋入冻土之中放入种子,培养罐层会让种子适应土壤开始发芽然后结果。
虽然冻梨吃下去会降低体温但她目前也没什么能吃的了,这几天里不断的向着来的方向走去。
食物并不充足要是充足的话可以通过地下再次回去,现在也只能向前行走了。
这里空间通道无法展开,这说明暗域光城离这里真的很远,托科技的福她不用担心电源的问题空间芯片里存储的电力很充足,特殊工具需要的能量也还有很多,只要离暗域光城再近一些就可以回去了。
不知走了多久白阳的光芒开始收缩,粗壮的树干上可以休息开启护罩之后就可以躺下安稳的睡上一夜。
她算是明白自己的特殊能力了,即将受到攻击时会主动防御反正自己晚上只需要好好睡上一觉就好。
晚上,零始一将椅子放在虚空中他就坐在上面感受着时间的流逝,不知为何自己这段时间好像不太聪明,死亡之后就这样了也不知道这个终结结束后会不会对终结外的自己造成影响。
他好像就处于一个空间中,这个空间里没有风所有的一切都是静止的好像只有自己才能行动,这个空间并不包括白笛如果包括白笛的话那么她现在是无法呼吸的。
因为生命停止在那个瞬间所以他四周的空间静止了,手指穿过树叶缓缓收了回来,感觉不到温度在这个空间里就连温度也被静止了。
回去的路还很遥远这种情况让他想起了破幕与他的爱人的经历,一路上相互依偎最后选择了向伟大前进留下带着执念的少年。
时间是很奇妙的东西,不知过了多少年了那位少年是否完成了他们之间的约定。
零始一希望的是不要傻憨憨的去为他复仇,那对于他对于自己来说意义不大,那份约定的实现才是最有意义的,为了复仇而失去属于他的伟大这样的结果零始一不能接受。
回顾往昔自己曾经付出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达成心里最想要的结果吗?
从为了功绩而拯救难民再到与破幕许下约定最后虽然死在作证的路上,但如果从来一次他还会这样选择,不论是终结内还是终结外,一个人在他的一生中总是要有一些执着不是吗?
白笛执着于反抗命运获得自由,破幕执着于让人们不再挨饿,滕胜执着于公正的正义,言格执着于反抗压 迫反抗剥削,田爷执着于辅佐自己能够抵御四面来风,而自己执着于复仇。
当然这些并不能完全代表他们,因为这些执着完成后他们并不会停留在那里而是继续向前。
如果破幕已经成功培养出高产量的稻禾那么他一定会向着其它方向前行,或许还是稻禾或许是瓜果。
在自己死后田爷也会离开光城来到暗域寻找他的归宿,滕胜的执着完成后会继续雕刻木雕买回那间木雕店……等等这些。
这个世界上不止他们有执着,那些没有被看到的人那些没有任何成就的人,他们的心中一定存在过执着并为此努力过付出过,虽然最后大部分都以失败而告终但也因为他们选择这样做后来者才源源不断,这样的时代才有可能真正存有希望与美好。
如此,这份执着并不局限于人们所认为的那短短的青春岁月,这份执着存在于任何时间。
在这静止的空间里他的执着仍旧可以执行,即使死亡那份仇恨仍旧可以完成,他能够影响现实自然也能夺人性命。
白阳的光芒扩照大地白笛也醒来了,接着就要进行一天的前行了。
走了几天陆陆续续见到了不少飞行生物,这些飞行生物浑身雪白难以察觉而且会捕食生物,白笛就被捕食了一次但没能留下那大鸟不然就能吃一顿肉了。
来到一条冻结的冰河旁白阳的光芒也完全收缩了,她打算明天再过冰河夜晚还是太危险。
这几天吃冻梨快把她吃吐了,幸运的是天未黑尽时抓了只食素野兽今晚上可以吃一顿热乎的肉食了,手机里好像存储了一些调料那是上次离开光城准备的。
那次自己也试着亲自下厨虽然达不到那位少年的程度但也能入口,说起来零始一的面容她已经完全忘却了。
关于那段校园的时光现在回想也模糊不清,时间真是无情啊~明明她那么珍惜那段时光最后却再也无法看的清楚,许久以后关于少年的一切她都会渐渐忘却吧。
但‘零始一’这三个字这个名字她永远不会忘记,不知自然死亡以后能否再和他见面呢。
火堆上架着烤架上面放着切好的肉块,刷上沾水放上调料不一会香味飘进鼻内,瑞肤人不需要呼吸也能存活但有了能辨别气味的鼻子为生活增添了不少色彩。
冰河旁边是一座山白笛在就在山下找了个风吹不着的地方生火烤肉,这时来杯烈酒也更完美了,但即使有白笛也不会喝。
在这种环境要保持警惕,不过可以考虑回去以后宿醉一场。
半夜,睡着的白笛睁开了眼睛今晚有些睡不着了,走过熄灭的火堆去到小坡上看着下方的冰河,冰面下水流动的声音很是明显这冰面过几天可能要破裂了吧,也就是说这里也有冰雪融化的时候吗?
水声越来越大冰面缓缓破裂,见状白笛心里也没有任何波澜破就破了呗自己还能怎样呢。
无数冰块在河水的流动下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这种声音就像是动人的音律让人感到纯净平静。
零始一听着这场千载难逢的演奏心里不禁感叹自然之音的美妙,就像是时间河流中无数历史的转折音律。
过了许久白笛回去睡觉了,一直到白阳的光芒完全扩照来到河边苦笑着摇头选择绕路。
就在这时河中的水被抽出形成一道小桥,那双冰做的手放在桥上让整座桥冻结,见此白笛也明白可以不用绕路了走上冰桥向着暗域光城前行。
原本以为冰河破裂就代表了暖季就要来了,却没想到这是大雪来临的征兆。
树洞里白笛生火吃着前几天到这里之前狩猎到的食物,存储的冻梨也不多了更让她担心的是她已经许久没有说话了。
这种极度的孤独是第一次体验,所以最近总会试着和那模糊的身影说话。
镜子里那模糊的身影就坐在她的旁边,白笛清晰的看到了那是一个椅子但由于有些模糊也看不清那椅子到底是什么模样。
“你从哪里来?又为什么会跟在我身边?你是什么样的生物?”她这样问着那模糊的身影。
而那模糊的身影就坐在那里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看向外面,大雪依旧不停地落下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听说穿越者那边有一座很高很高的山峰零始一只希望这个世界的高峰不要拦在回去的路上。
冰钻头很难钻开冻土,即使白笛现在不缺电源不缺热源,但终有耗尽的那一天在这里不是不想省而是没有办法省。
白笛已经冻僵的手差点没能保住,好在已经能动了至少不会影响日常使用,至于精细的就得看以后恢复的怎样了,总之在雪停之前只能待在这里了。
零始一看向土地里这里面好像有一些物质,将它提炼出来试试?
正当白笛还准备说些什么时就看见泥土里许多反射着光芒的粉末飞向那模糊的手中,红色的火焰燃起四周的泥土里的粉末汇聚到他的手上被火焰烧熔。
当火焰缓缓隐去时一双铁手出现,接着赤红的铁水附在银灰的手上形成棱角分明的铠甲。
拿着一根湿树枝试了试温度,才刚接触到树枝就发出惨叫蒸雾不断产生,又试了试调整温度好几十次之后树枝才停止了惨叫。
走到白笛身侧用双手包住她的左手,目前确实没有适合的放热设备来为她的手单独放热,这样做他也只能这样解释这是环境所迫并非他有意为之。
没有任何感觉的左手感受到了温度,想说什么的白笛也沉默了。
他死后她的身边就出现了一位能在危急时刻保护她的存在,有时她不禁联想到这位存在就是那位少年,可是如果是那位少年他又为何不敢与自己对话坦白自己的身份。
来到暗域短短一年却像是过了好几十年,关于暗外光城那让她无比珍惜的一切淡忘的如此之快。
她也曾这样问过自己那一切在她心里真的是无比珍惜的吗?最后她也得到了自己的回答:为了得到成长消耗了一切美好的记忆只剩下厌恶、憎恨的记忆,这是命运造成的也让命运证实了身为命运的强大,而她也要对命运证实真理是命运道路的尽头。
白阳的光芒逐渐收缩而雪却一直在下,左手已经恢复了知觉感觉已经可以像以前一样行动自如,动了动左手示意自己的左手已经好了。
那双附着铠甲的铁手放开了自己的手走到火堆前,他的左手变红变成了一块烤板另一只手隔空操纵调料和沾水按照白笛之前调的调在一起,放入沾水然后就不动了。
零始一是可以下厨的,但是这要白笛亲自来做现在的她必须学会做饭了,他存在的时间不会很久在她漫长的一生中不过是一小段奇幻的时光。
瑞肤人是可以活到八百岁的,最少可以活到三百岁以上他存在也不过是三几年或几十年,死亡是不可跨越的墙壁。
能够亲自下厨也是成长之一这是不可避免的。
这次白笛理解到了什么,那模糊的人影拥有智商但需要学习,吃完晚饭之后白笛坐在虚空中看着火焰染烧,铁板里的沾水漂浮在空中而铁板本身变红融化重新构成穿着铠甲的手。
漂浮在空中的沾水里含有黑色的杂质那双铁手从沾水中划过黑色的杂质被过滤注入地下,而沾水则流进存储瓶里。
一周后这场大雪才停下,离开树洞从雪海中钻出来也消耗了不少时间。
再次走上前往暗域光城的道路,这场旅程还剩多少时间呢?
山巅之上白笛被那只温暖的铁手拉上去,爬上这座山就是为了看看还有多久才能离开这广阔的雪域到达绿林,目光跳过雪白的山脉到达后方的绿林。
看到了距离以后白笛准备在山腰标记好的洞中休息一晚,那个洞穴深处有一些正在冬眠的生物他们并没有打算惊醒那些生物,借住一晚就走。
抓住那双手一双冰翅膀出现在虚空中不停的扇动着,她们缓缓的下降到洞口前,落到地上心里踏实了些。
进入洞中生火准备做饭,她最近的厨艺已经小有进步但和少年相比还有一段不远的路,如果那位少年还活着这段即将追上他的路也会很遥远吧……
现在这样零始一不禁想起了破幕的经历……
年龄都在十四五岁的少年少女若是在平时这段恋情可能会以不了了之的方式结束,可是在那段悲欢交集的旅途里他们的恋情是如此的适合,比任何时候任何年龄阶段都要适合。
那个故事的结局是悲哀的可也是最理想最浪漫的,人的一生是漂泊的在最后以爱着的人为墓地……想必是幸福的吧……但这样的幸福谁都不需要不能要不想要。
因为,这是无可奈何的幸福。
夜晚,白笛吃完晚餐后补了个冻梨,这东西怎么吃都吃不腻不知道暗域光城有没有卖,如果没有的话这就很有市场。
交给破幕让他研发,然后进入市场这笔财富可以预见到底有多少了,有了这些财富她的真理一定会更加具有说服力!
到时可以分成总之就是一人五成,这五成里可以抽出一些让她的双枪更加完美,然后还有那把白剑‘白蔷薇的权语’,近战她并不擅长但只是相对于她的枪炮。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途中还要解决不冬眠的生物。
白阳的光芒洒向大地,白笛也准时睁开了眼睛向着暗域光城出发。
为了应对艰难的山脉白笛放弃了浮空前行套着护罩在雪地中行走,若是好几天前她是不可能这样走在雪地上的,那时堆积的雪暂时没有压成冰块,现在行走的地面准确来说是冰面。
一路上走走停停好几天后终于到了山脉脚下,这里已经找不到冰洞了只能找个背风的地方在冰面上生火。
森林很密集能找到由岩石组成的地方不多恰好她比较幸运,这些天里斩杀的野兽不是很多但应该能支撑她翻越山脉。
只希望天气好一些在翻越山脉时可以减轻一些难度。
吃完晚饭她就睡了,半夜时再次下起了大雪当她醒来时已经不在地面了而是在粗壮的树枝上,那双铁手浮在半空也无法猜测那存在现在正在干什么。
零始一仰望着山脉,这场旅途最艰难的地方来了,在白笛有意识的时候他并不想附在她身上况且这也是磨炼她的机会。
没有适当的装备即使有他的帮助想要安全翻越那也是不可能的,这么高的山脉他飞上去也要很久没有支点夜晚白笛不能睡觉,所以得靠她自己。
不过也有办法,他可以制造冰桥直接到达山脉的顶端,可是他要白笛得到磨炼得到成长最多给她个立脚点。
吃过早饭后白笛动身前往山脉的顶峰,看着表面冻着厚厚的冰块白笛已经有了登山的方法。
走上前去双手燃起火焰,她制作了很多干粮想要登顶并不容易需要很长时间,而且还要在山腰上过夜这过程是无比艰难的。
有想过依靠那双铁手但并不靠谱,上次是自己快要力竭时身旁的存在才帮助自己,终究是要靠自己的。
双手嵌入冰块里停止燃烧双脚踩上后双手燃起火焰如此反复向上攀爬,冰块里冻着许多东西树木之中跳跃的生物什么的,这种情况让白笛猜到了后面可能会出现的天气。
冻雨和冰雹,即下即冻这种情况即使是她也觉得希望渺茫。
白阳的光芒逐渐收缩,白笛在此之前已经用手挖出一个能过夜的冰洞,在攀爬的过程中她已经看到了这座山脉到底冻了多厚。
不知道这里的热季这座山脉是否会解冻,那些树木和动物是否能重新见到白阳的光芒。
吃了些干粮附在空中缓缓睡去,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是很难睡着的但必须睡着为了明天的明天。
白阳的光芒重新扩散,白笛却早早的向上攀爬她醒的很早太过恐惧掉下去或者在攀爬的过程中失误而掉下去,身旁的存在也无法及时救下她。
好在她异常谨慎这几天里没有出什么事,攀爬的进度已经到一半多了大概五天后就能到山脉之上然后就是漫长的下山了。
三天后,离顶部越近冰面越薄过夜的地方就越危险,但现在已经不能后退了那段距离只要两天就能翻越了,那两天里她并不准备休息一举登顶。
但这里的天气并不眷顾她,当她准备一举登顶时下起了冻雨,手机的电量和能量快速消耗着最终在被彻底冻住后彻底关机了。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寒冷无法忍受的寒冷,她呼吸着让身体的体温变高来抵御寒冷,吃过干粮后缓缓睡去,这里被冻实了可以暂时休息。
峰顶下白笛睁开了眼睛,她的身体很僵硬但能动并不严重呼吸频率上来后体温也将身体里的寒意驱逐,今天应该可以爬上顶峰。
融化了冰罩爬到外面继续向上爬去,终于在白阳收缩之前爬上了顶峰在这上面即使可以有将人烫伤的体温也会感觉到寒冷,白阳的光芒完全收缩后一滴雨水落在她的脸上没多久就蒸发了。
冻雨要来了!
在顶峰上她很难找到能躲避的地方,冻雨完全落下后白笛也只能将双手举过头顶让烈火化成伞状抵挡冻雨。
她吃过了干粮但体力一直被消耗维持火焰伞时也不能吃干粮,所以必须找到比较高的冰墙在顶峰也只能这样了,脚下的冰面确实很厚但不能使用,假若挖出了冰下洞避雨那时她只能等死,她会被冻死在冰层里。
行走的双腿已经冻僵了裤子的表面结了层薄冰,好像要到尽头了,这一生就要到达尽头了她已经走不动了火焰好像也渐渐熄灭了。
少女无力的跪坐在冰面上,手中的火焰越来越小雨水落在她的身上结冰她也渐渐闭上了眼睛。
心跳的声音也渐渐远去这是生命离去时最后听到的声音,没想到还没有正式成为旅人的她居然会死在旅途中,这样的结局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她还想做一些不能不做的事。
人在自然面前固然渺小,但也正因人的渺小所以在面对自然时才显得伟大,在险境时化险为夷才值得喝彩。
人就像是一根柴,降生时就在燃烧若是一生都没有什么起伏自然燃的平稳,那么在此刻即将或已经死亡的自己能否再次燃起让那赤红的火焰向自然宣告即使她的不屈。
就在那双铁手燃起火焰解救冰封中的少女时,少女那双举过头顶的手燃起了火焰。
火焰没有融化冰雪,这并不是火焰而是一个人生命展现的形态,赤红的火焰附在少女的体表禁锢她的冰块变成了红色在这一瞬间化为蒸汽升空四周所有落下的冻雨全部化为蒸汽回归泛起无数波纹的天空。
冻雨停了。
人之所以伟大,是对生命赋予意义每个人赋予了自身生命不同的意义,也因此生命才能走向未知的未来也许还是会恐惧但不会停止,即便是死亡也无法阻挡那个人的脚步。
不在意生死的人自然能踏破生死,在意生死的人终有一日也会明白生死的意义最终前往心里最想去到的地方。
少女站了起来,即使四面寒风袭来也不能让她感到一丝寒冷,流星是一瞬的而生命是漫长的但在某个时候也可以成为流星。
她用尽全力向着山下奔去!
这是她最后的拼搏,滑下山时火焰附着的手紧紧的按着因温度融化成为冰沟,手上的火焰足以将冰面融化控制自己的滑行速度,在雪白的山脉上出现了一抹红色。
不知滑了多久才到山脚,白笛颤巍巍的走了几步倒在了雪白的地面上,这是她最后的极限了,身体附着的火焰也渐渐暗淡下去。
零始一附在白笛身上,身后水翼展开飞向不远的绿林。
落在地面上黑暗中许多红眼出现,零始一操纵白笛的身体手中燃起火焰向四周喷射,接着甩出十几道巨大的利刃让那些红眼生物速速退去。
这些生物,在白笛出来历练的时候就见到了,只要展现出强大的实力它们自然会退避三舍。
白阳的光芒扩散开来,已经休息了几天的白笛回望那雪白的山脉记下这一幕之后继续向着暗域光城前行,有了这个经历后白笛开始猜想她们瑞肤人的来历,她们曾经是有特殊力量的种族吗?
这份力量可以强化身体自身包括接触的东西,不过白笛也没有掌握开启的方法,使用生命再次开启很困难或许只有在特定的情况下才能开启吧。
这里叫做暗域却有光芒,或许神明从未放弃暗域甚至将白阳的光芒锁定这个世界这颗星球。
进入暗外光城投下的阴影时这段旅程就差不多结束了,等到一切都准备就绪大领袖会攻上暗外光城自己可能也会随同。
那时自己也应该有了与命运对抗的实力,终结暗外光城的所有事后她会消失在暗域里,世界很大她想去看看作为一名冒险家前往世界的各个角落。
这是一场不可能完成的旅途,但她仍旧执着,也许会遇上雪山那样的绝境她会恐惧但不会停下。
蓝天下,金黄的稻田里一位黑发扎着短马尾的男人正拿着笔在记事本上写着什么,他剥开一粒稻谷里面的稻米色泽透白属于上佳良品,一株可以结出八百粒稻谷并且均为良品,‘金粮仓’的口碑又要往上提一提了。
“破幕博士,这位先生想见你。”少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闻言破幕看向少女所在的方向,那双艳蓝的眼睛在他的记忆里印象深刻。
走近后将笔和记事本交给少女,“二十一号稻田的稻谷进行良品检测,将劣品采集出来一粒也不要漏,之后送去实验室晚些我会亲自检验。”
少女想说什么却泄了气无奈的回道:“好的博士,知道了博士”
待少女走后破幕才看向这位曾经帮了他许多大忙的人,“落得今天这个下场也在你的意料之中吗,天正。”
“我不叫天正了。”恨天正说道:“我落得今天的下场也不是没想过,只是连累到了那些人心有愧疚。”
“是吗?可是即使没有你他们仍旧会落得那样的下场,他们同你一样都是心有热血的人,这样的人即使没有你的号召也会自发的聚集起来,然后……”破幕没有再说下去。
恨天正看着金色的稻田问道:“在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没来得及问,现在终于是有时间问你了。”
破幕拍了拍身上穿着的黑色长袍,“关于我为什么不为零始一复仇吗?”
“是的,看着这四周的稻田我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但还需要你来回答。”恨天正坐在田埂上伸出手轻抚着稻谷。
破幕也坐下来摘下一粒稻谷剥开,“如你所见,这一切都是我放弃复仇的原因,与其用时间来进行对他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的复仇不如完成和他的约定,一个不会有饥饿的世界大于一场无意义的复仇。”
他叹了叹气说道:“可是当这份约定完成的时候许下约定的人不在了也算是空落落的。”
“什么也算是空落落的,我不明白既然已经完成了这份约定即使那人不在也不该是这样的吧。”恨天正看着破幕说到。
破幕笑着和恨天正对视说道:“没有人和你许下约定吧?这种感觉也许只有许下约定的人才能感受到,也许只有我和他能感觉到,你不明白那种约定已成但只有一个人高兴的时候,看着没有挨饿的人自是高兴的但那人不在这样的高兴也算是空落落的。”
“我倒是明白了一些。”恨天正也笑了,他们眼中那平淡的悲伤已经胜过任何的解释。
“所以最后她也没有和你在一起吗?”破幕问到。
恨天正仰头看向蓝天,“天空很大,只有飞在天空中的鸟才是最美丽的。”
“以后准备去做些什么?”破幕再次问到。
恨天正看着他说道:“我这不是来投奔你了吗。”
破幕笑出了声说道:“没想到有一天你会来投奔我,当初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以为这样的事永远不会发生呢。”
“世事无常,现在的我不过是被赶下来的普通人而已。”恨天正脸上带着自嘲的笑意。
“谢谢你。”破幕对恨天正说道:“你活下来还能让我报恩真的很幸运,当初你帮助我下来的时候我以为这份恩情这一生都没有机会报答。”
恨天正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他没能下来……”
“不必自责,那种情况必须有一个人冲出去,零始一死了交给他的东西自然找不到了,这是他的选择。”破幕回想起当时的情况也摇头。
“对了,你现在叫什么名字?”破幕问到。
“恨天正。”
“走吧,安排一下你的职务,以后你就是我的员工了过一段时间她的合作结束后你会见到一位熟人。”
“你说的熟人是?”
“到时见了就知道了,不过现在你也见不着。”
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
几天后,白笛走到城门前老实排队交上身份卡后进入城内。
再次回到人类居住的地方心里那份孤寂淡了许多,那些家伙一定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再次见到自己时怕不是一副见鬼的表情,那么先找一个能充电的地方让手机充会电吧。
今天先会住处休息一晚,明天再去找大领袖看看自己的白皇大炮到了哪一步。
进入一家餐馆找老板借了充电器,充上电后要了一份价格不高的饭菜饭后手机也可以开机了,使用手机付了钱以后便离开了餐馆走到大街上人来人往很热闹,这蓝天白云看着很舒服。
太阳的光芒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这场旅程终于还是结束了,她希望终结命运以后可以再次前往旅途。
走在街上,偶尔会在一些小吃摊前停留某些新奇的东西也会让白笛上手把玩,这些年暗域光城繁盛了许多可以看出的是这里的人们的脸上时常挂着笑容。
没有贵族和皇族的地方……也许大领袖曾说过的目的并非谎言,没有贵族皇族的国度才是最好的国度。
回到住处,正准备拿出钥匙的时候在另一双眼中就有人向着自己走过来了,也不打算开门了本以为能休息一天现在泡汤了。
“白笛小姐吗?我是大领袖派来的接领者我们已经安排好车辆了,现在您可以前去大领袖所在的地方了。”那人走近说到。
白笛转身点点头说道:“带路吧。”
坐上车在马路上行驶,一段时间后在无人的道路上停下司机拔出枪白笛面色如常,她可一点都不慌身旁的存在的能力她是知道的子弹可能会被打出但是会反弹回去。
司机拿枪的手伸出窗外对着前方开了一枪,一道稳定的空间通道出现接着司机驾驶着车辆驶入通道里。
在底下停车场里停好车,司机下车给她开门带着她前去与大领袖见面。
走进空间通道便到了大领袖的会议室,眼下会议室里也只有一位身穿青衣的少年他看向白笛笑道:“欢迎回来。”
“东西采集到了,回来花了不少时间,白皇大炮到哪一步了。”白笛随意坐在最近的位置上说到。
大领袖笑着将三维投影打开,“已经完成了,材料用了最好的工艺技术也是最顶尖的,上面交给我们的制造已经交接了三十艘当然这三十艘只是弱化版,最强的在我们这里再过几个月就可以进行初战十年内或者更快这场战争会出现结果。”
白笛看着三维投影中的白皇的真理心里也有了些破碎命运的底气,接下来就是要提升自己了,白皇大炮没有完全展开之前体积不大但很重,自己要拿动还得需要外力辅助。
“你的武器研究人员设计的很巧妙,一共三千枚最顶尖的‘空间陨芯’普通人可以轻易的提在手上与你当初的设想差了些,不过,当它完全展开倒是与你的设想一样,体积大且很重但威力足以毁天灭地。”大领袖看着痴迷与白皇大炮的白笛说到。
“有心了。”白笛点头说到。
大领袖回过神笑了笑道:“回来的路途想必也很艰难,我安排了房间你可以去休息几天。”
白笛起身看着白皇大炮恋恋不舍的准备转身走人,却听到身后传来大领袖的询问。
“你回来要开宴会庆祝一下吗?”他问到。
白笛摇头,“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必了。”说完白笛进入空间通道离开了。
就在白笛离开不久一道空间通道出现。
大领袖起身转了一下椅子面对空间通道说道:“她身旁的那个存在你看到了吗?”
“已经看清楚了。”空间通道里传来声音,“那个‘契灵遮’元素为多种元素,并且拥有自己的意识也就是说她身旁的契灵遮一直都在观察你们,契灵遮为男性是个年纪小些的少年没有任何能力,但面板万中无一还可以成长但作为杀器少了些血气,那少年杀的人不多身上鲜有血气反观那少女手下人命数不胜数,若她们身份互换少女作为杀器一旦起了杀心方圆千里无一活物,就连我也感叹她们之间的平衡。”
“面板调出来我看看。”大领袖说到。
空间通道里一道投影出现,柱状图面板出现,大领袖仔细看了一下心中也暗叹可惜了这样的极品白板如果配上某些能力,可以说世上的契灵遮鲜有对手。
“那契灵遮长什么样?”大领袖问到。
“这……”空间里传来的声音有些迟疑,“我不敢说,也不敢想他的皮肤上印着的纹路,我不敢再回忆了,他被神秘的力量保护了那些纹路蕴含的力量不是我可以抗衡的。”
“就这样吧。”
“是。”
空间通道里,身披宽大黑帮的人额头冒着冷汗,他可是看见了最不得了的东西这个世界新增的体系源头居然出现在这里!
太恐怖了,还好他只是一个全元素的白板契灵遮,与后面那些演变出元素衍生能力的契灵遮来说不值一提,回想起那些能力他都直冒冷汗他只是一位身穿的穿越者啊!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是那种处处是机缘的世界。
他永远也忘不了刚刚穿越到这里的时候,遇到了许多穿越者本以为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可渐渐的不过一秒十人中就有一人老死!
而后,这个世界的树叶如同刀片一样他们这些身穿的穿越者一不小心跌落树丛中……
好在里暗域光城比较近,听说暗外光城有一个穿越者区穿越者可以去那里,可是前往的途中出现了一场意外那些拥有契灵遮的瑞肤人在打斗时使用的能力范围将他们覆盖,如此只剩下他一个人活着。
他不过是一个意外死亡的普通人罢了,来到这恐怖的世界真是不幸,虽然在原世界也很不幸就是了。
来到安排的房间里白笛先洗了个澡然后坐在桌前拿着手机边充电边看最近的新闻,这手机充电大概要一两个月的时间里面消耗的能量要重新填满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好在两者可以同时进行明天就能正常使用了。
锁上门躺在床上闭上眼没几秒就睡着了,终于能正常的躺在床上睡觉了。
零始一坐在椅子上回想着那被注视的感觉,好像是从大领袖左侧的地方传来的但好像也不是,看来这大领袖依旧提防着白笛。
不久的将来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白笛了吧?也对白笛正需要这种磨炼,不过那时自己还在不在呢。
躺在床上睡觉的感觉固然很好但是她更想在地面上的房间里躺在床上睡觉,醒来以后白笛自然是怀着激动的心情去见白皇的真理,洗漱过后没来得及吃饭直接向着白皇大炮的所在房间走去。
一路上经过的研究人员见到她回来都会向她打招呼,毕竟今天能在这里进行心里想要研究的东西这位少女的帮助自然不能遗忘。
进入白皇大炮的存放房间,四个白色的脚座发包围了中央悬浮的白蔷薇,脚座上发出的红光让中央浮空的白蔷薇染上了血红的颜色,这是携带状态只要完全解放那就是真正的白皇大炮。
当然还不到这一步,不过她想看看解放后的样子。
找到了研发人员询问了一下操作步骤后与自己设想的差不多有差异的也很详细的告诉了她,回去后启动认证系统将自己的生物特征完全录入后开始了第一次操作。
首先先让白皇的真理完全散放,也就是启动,手掌推了一下白蔷薇它的下方一道空间通道出现白蔷薇恰好嵌入所属凹槽四周无数空间通道出现。
那些组件在几秒内完成悬浮,而在凹槽里的白蔷薇再次悬浮在空中散开发出红光,接着所有组件拼凑白皇的真理露出了它的样子。
四个巨大的脚座落在地上,而白皇大炮悬浮在中央通体全白些许淡红的花纹衬托,黝黑的炮口中那血红的眼瞳是如此的美丽。
这才是真理的样子!
在兴奋的同时白笛看到了一把狙击枪,也是通体白色花纹也很相似,这把狙击枪的出现算是锦上添花了。
这时科研人员走了进来,看到已经正在检验的白笛心里也不禁一傲这可是他们最完美的作品。
白笛和他们聊了一会知道了白皇的真理制造不易,也知道了那把狙击枪是没有进展的时候做出来的得意之作,叫做‘狙击命运的白蔷薇之眼’,很符合白笛的理念。
白皇大炮也即将进入最终阶段,白笛采集到的材料已经完全交接了。
这下她就可以安心的在地上生活了在兵工厂的时间也该结束了,告别了大领袖乘车回到地面上等待战争的到来。
手上的钱还有很多白笛打算去开一家店,但至于是什么店她也没想好她打算先休息几个月,在这几个月里进行训练然后再决定开一家什么样的店铺。
等待是煎熬的,但同时也是必然的现在的她已经有了一些把握胜过命运,但不够还是不够她的成长还没有达到心中的水准。
还是需要更多的锻炼,先休息一个月吧然后剩下的时间就去暗域里找那些生物交手,又或者可以去向大领袖申请去他那里借住机械训练。
总之就先这样安排吧。
暗外光城,今年是毕业季许多学生已经提前完成学业走上社会寻找工作了,但奈何僧多粥少每一个岗位竞争都很激烈,同样也有的学生选择继续深造选择升学向着自己向往的领域前进。
街上,茶店里仁槐看着街上的行人怔怔出神,她心里很渴望像他们一样自由的在街上行走当然她现在也可以,只不过也只有今天了。
明天她就要前往皇城进入皇宫正式进入黄金笼中,这是当初她的选择现在有些后悔但如果回到当时她还会那样选择。
不知不觉和她约定的时间快要到了,但她却迟迟未到如今她可是出名了成为了备受关注的‘御白’候选人,如果当初零始一没有死那么御白这个位置还轮不到她,谁知道意外就这样发生了。
虽然最后黑道和背后谋杀零始一的贵族被帝国宣判处以死刑,但对于人们来说这样的损失是难以挽回的。
那位拥有怜悯之心的少年永远被埋在了地下不见阳光。
喝了口已经凉掉的茶在喝茶间一位身穿黑衣的少女坐在了仁槐的对面,“抱歉,今天有些事被耽搁了一下好在没有迟到。”少女略带歉意的说到。
“曲叶,明天我就要进入皇城了。”仁槐方放下杯子看着少女说道:“也就是说我们在几年内是见不到了。”
曲叶扎着高马尾皮肤雪白眼瞳漆黑不见半点白,嘴唇微黑身上穿着一套纯黑色的衣服。
她看着仁槐说道:“我们都是无奈的人,这样的情况早该预料到了不过这么突然也让我难以适应。”
仁槐一头棕发扎成马尾,青绿色的眼瞳嘴唇淡红,身穿青色长衣外套外套表面附有一层绣有植物纹路的白色薄纱,她站了起来下身穿着绣有青绿植物纹路的白丝外裤折卷在白色长靴里植物纹路与长靴上的纹路完美衔接,这是一套精心设计过的服装。
“去外面走走吧,剩下的时间就好好享受最后的自由。”她对曲叶说到。
曲叶也起身说道:“走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仁槐付完钱之后和曲叶离开了茶店。
近些年穿越者带来了不少好玩的东西,但能实际游玩的少之又少帝国也不知道怎么了将暗域光城的驻兵全部撤回也不知道在搞什么东西,总之能隐约感觉到有什么要来了。
仁槐摇摇头,这些都不是她现在想的先享受眼下的自由时光吧。
在剩下的时间里她们游完了许多有趣的东西,吃了一些从未吃过的食物,最后太阳落下蓝天变成黑夜漫天繁星挂在头顶。
说实话,很久没有见到白阳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毕竟那是传说中神明放置的以前她并不相信但近些年来也渐渐信了。
最近医学院那边发现了元素调动的可能性,他们猜测世界发生了一次悄无声息的转变未来有些人可以调动元素,目前正在开发元素与医学的可能性这也是让仁槐不安的原因之一。
在路口与曲叶告别,回到家里这里如今也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十六岁那年她的爷爷因病去世了在去世前几天嘴里偶尔提及一些愧事。
也许死亡对于他来说是最后的解脱了吧,也可能死亡是自己最后的解脱吧……
如果,一个世界的医疗是通过身份地位重要程度来进行优先治疗的话,你愿意降生在这个世界并且为之付出一切吗?
我曾经为了回答这个问题而努力学医,然而现在自己却已经失去了回答的权利。
世界真的很复杂。
咚——咚——咚——
至高塔的钟声传来,仁槐也整备完成坐上了去皇城的车。
其实,当人降临在世界上就已经失去自由了吧……车上白笛这样想着如今她的回答是不愿意降生在这个世界上。
她是自愿进入笼子的鸟失去了任何追求自由的权利任何理由。
就这样,死在笼子里吧……
进入皇宫仁槐选择了藏书殿,这是她觉得能安然身处的地方此后她就长住于此,这一生可能都不会离开皇城了。
梦醉书海,身葬书尘。
藏书殿很大每日来往的人很多也有不少人住在这里,但她所在的区域基本上没有人,这是她要求的皇帝也准许了她不用去向谁请安但是想要去哪里需要有护卫随同。
这也绝了她想外出的心,仁槐看着那十几人高的巨大书架想来一生都在这里也不会无聊。
身后的大门关闭了她转身看了好一会久久之后走向书架尽头的房间,从今开始仁槐以书为酒借以消愁,任光阴飞逝也不曾看那一眼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与她无关,只有特别重要的事她才会离开这里。
在众多书籍中她还是选了医术方面的书,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份执念一直没有消失关于那份对少年的愧疚也愈发强烈。
很奇怪,明明自己并没有什么地方愧对于少年但那份愧疚却在心里久久盘旋,如今仍然这样强烈恐怕那份愧疚已经渐渐变成了遗憾。
有时在夜晚会梦见她在那时治好了少年的父母然后前往自己心里所向往的自由,可当梦醒后那种冰冷空虚的感觉充斥心房让她很痛苦,有时候她会感觉煎熬想找个人说些什么却发现这里只有自己一人。
她好像感觉到自己已经疯了……
一个人在这里又冷又孤独,一楼关于医术方面的书已经看的差不多了看着那些巨大的书架上的书,原来自己已经阅读完最后一本了。
走上木质楼梯仁槐发现这楼梯与这座大殿格格不入,在这华丽的大殿上架着一道巨大的看似普通的楼梯,可仁槐细看后却发现这楼梯围栏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这些花纹并没有上色假如上色可能就能融入这大殿的风格了吧。
这楼梯激发了她的好奇心,脚下的木板每一块都雕刻着花纹细细观察着一步一步的走上二楼,跟自己想象的并不相同。
二楼里没有任何书架有的是一些木雕,人物动物活灵活现,树叶植物细致写实但它们都没有上色二楼建立了走廊仁槐看见了一直开着的门。
穿过众多的木雕走到走廊上,夕阳的阳光照在身上驱散了些许寒意。
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但应该已经过去了很久,不知是在皇宫的原因还是其它原因,她感觉到的那种危机似乎淡去了很多也许她真的能以这样的方式度过一生吧。
这几天白笛也时常出去走走,但仅限于在大殿的庭院里她所在的区域并没有人所以也只是一个人坐在湖上亭子里喝着茶很是悠闲。
晚上,在手机里翻出了一根竹笛她见这书架上有教学的书籍刚好自己有带爷爷留下的笛子,学着书上的方式去吹奏。
按理来说她已经很久没有运动了现在吹奏没几分钟就会疲累,但她却没有感觉到反而越来越有力量这种感觉很是奇妙。
瑞肤人不需要呼吸,但吹奏乐器是需要呼吸的所以在教程中有教如何呼吸,初次有些艰难还有一些疼痛但渐渐的可以随心所欲。
此后仁槐每天不是炼药就是学习吹奏,关于时间的概念在她脑中也早已消失了,那双青绿的眼瞳也渐渐变得半透明淡淡的绿丝残留在瞳里,有了这些并没有让她的痛苦减轻而是越来越严重。
那些时间里她将欲 望彻底放空,只炼药学习吹奏,然而空的地方自然会有其它的东西来占据。
渴望自由的强烈欲 望如同海潮一般将她吞噬,接着那份誓言死死的压在身上落入名为自由的欲 望海底一直下坠就好像没有底一样。
痛苦久了不会麻木而是会寻求解决或者发泄的方式,有痛苦就会有怨恨有怨恨就会有愤怒,而有愤怒就会有暴力,她就像是一颗行走的炸弹放置在无人的地方炸了也不会伤及他人但很不巧的是她将要去有火焰的地方了。
棕发随意披在身后,青棕色的藤蔓装饰自然的附在披散的头发上,半透明留有淡淡绿丝的眼瞳里没有任何情绪,微微偏绿的嘴唇似乎在表达着什么,身穿青藤星纹白底长袍藤蔓花边自然的攀附在衣袍上,华服配美人但这美人却没有一丝人气。
进入空间通道来到执政殿前,大殿的门开着官员们已经在大殿里站好了仁槐走进大殿的一瞬间所有官员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可就是这一眼让那些官员不敢继续看下去,无意间看到了那双眼睛让他们在心里无比忌惮。
这双眼睛表现出的是极度痛苦的状态,就算是多年执政的官员也未必会有这样一双眼睛当痛苦达到了极致之后就要发泄了,至于在谁身上谁都没底只能尽量躲避。
大殿尽头的皇位上一位老者不知何时出现,众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见到的一瞬间下跪但最前面的一红一篮只是微弯腰。
仁槐看向那位老者并没有下跪,而那位老者也并未受到影响依旧如常双手张开,最前方的一红一蓝坐上左右两旁的位置上。
“起来吧。”老者开口说到。
众官员谢到起身。
这就是现任皇帝‘陌夜皇权’有着银白的长发头戴冕旒,黑底白辰的双瞳面容苍老但锐气不减威严伴身,穿着白底黑纹的皇服那纹路散发着古老的气息但仁槐却有些熟悉,那些纹路指向的是至高塔顶的白阳。
不愧是皇帝外表的任何地方都充满了至高、威严、皇权的明示,古老的纹路就足够能让人猜测他到底是什么人了。
官员们起身时都惊了,这位少女居然见到皇上不下跪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仁槐。”皇帝叫她的名字。
“在。”仁槐依旧站着看着皇帝,她并没有亏欠皇室什么之所以站着只是想看看这位古老的皇帝是个什么样。
皇帝看着仁槐心有不悦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帝国有位将军手臂旧伤复发了,吾命你去速去医治,治好了自有嘉奖没治好罚你抄写医道集,可有异议。”
“没有,这就去。”仁槐弯腰等待皇帝的命令。
“去吧。”
随着皇帝下令仁槐转身离去。
见白笛离去后皇帝看着大臣们说道:“众君,御白的人选可有结果?”
“夜下,我想如今御白的位置该由谁来坐,诸君心里都有了人选……”
仁槐进入空间通道来到医院,这一切已经安排好了早就有人在通道外等候见她出来后就指引她前往那位将军的医疗室,前来的不只她一人还有其他人。
那位将军面对她们这些年轻的医师时也站的笔直,他已经很老了身上有些毛病多半是难以治好。
只是如今大敌当前而这手也终究经不起再次持武他希望将这只手臂保下,现如今只能依靠这几位年轻的年老的医师了。
初步了解了病情后可以确定的是手臂常年高强度负荷最终罢工,在会议室里探讨时白笛提出了切除更换机械手臂的建议,没有被否认也没有被采纳总之这只是一个初步的探讨,其他人也提出了他们的治疗建议但都是慢慢调理,希望可以将逐渐衰死手臂治愈。
白笛依旧坚持自己的提议,她看见了那即将死去的手臂如果不及时切除那这位将军的生命也会被危及。
这位老将军既然执意包住手臂那除了切除手臂的方案她也有其它的方法,他们这些练武之人的肉体都很特殊切除手臂也就等于废除武功,那既然不想让武功废除也有歪门邪道的治疗方法。
找个练武的年轻人将那年轻人手臂里的肌肉组织和其它组织统统替换到老将军的手臂里就行了,虽然不如从前但好歹还剩几成功力。
只是那个年轻人就比较悲哀了吧……
医术不止存于医道集还有异道医术,只是这本书只有皇宫藏有,和穿越者带来的‘洗冤录’同一级别。
她们这个世界的医学之所以难以彻底治疗某些疾病就是被道德束缚了,只要采用损人利己的歪门邪道想要治愈并不难。
好在这些人都没有看过,只是最后她可能不得不提出这个方案,抄写医道集也不知要抄到何年何月她看完了医道集也知道里面的内容究竟有多少。
皇帝的责罚并不是仅仅只抄内容,还有图画,医道集里的图画都是大家之手即使是临摹也要好久。
“好了,我们先采用内里温养的方法吧,但这个方案也并不是最终方案各位回去整理一下有关医学资料,下次再次开会时我们就必须拿出真正的解决方案,眼下的时刻比较特殊各位在外注意安全。”
领头的老者说完话组员们就相继离开了,当然被采用方案的那几位留了下来。
仁槐对此也没什么看法直接离开了。
“那位小姑娘的提议目前是最好的,可是这位不是普通人而是帝国的将军,没有了一只手也就等于被废了一些武功……难以抉择。”一位中年男人看着手中的照片说到。
一位女士看着照片中那隐隐发黑的手臂摇摇头,“根据手臂表面特征来看最后还是要切掉,我的初步判断是这是旧伤引起的自然衰腐,手臂里存有大量黑液有可能是在与暗秘的战斗中受到的某些东西刺穿的伤,而后来不及处理只是简单消毒或许也没有消毒就包扎了。”
“我们瑞肤人的骨头自然坚固无比,但遇到自然衰腐也会被破坏,据我观察这位将军的手臂手指依旧能动这可以说明这不是自然衰腐,但可以相信的是这确实是旧伤复发,比起自然衰腐我更相信的是自然衰死,这位将军这样的年纪依旧不愿服老,他的身体已经不复当年了却依旧练功持武带有旧伤的手臂自然受不了于是发展到了现在这样。”
戴眼镜的年轻医师分析到。
领头老者点头,“那么,我们先确定温养方案吧。”
街道上,仁槐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走在街上了,只不过如今的街道很少有人,从播报的新闻来看这几年里发生了不少事。
如今再次回到时间里她大约二十一二了吧这样的年纪还是比较年轻的,三十就是中年但这中年并非体质下降而是在上升期在相关的书籍里面记载的是九十岁到一百一十岁之间是瑞肤人的巅峰期,但很少有人能活到那个岁数。
相比曾经现在也算是稳步上升,贵族就不提了就算是最底层的贵族至少也能活到两百多岁,而平民近几年来出现了一万多人也算是一个进步。
这个时代的瑞肤人死的很年轻很稚嫩,比如零始一,比如那位驱紫的孙女,比如曾经的‘血色学生会’那些少年少女死的很稚嫩,还有被爆出某个公司加班死人的新闻,年纪统统不过六十比起有着一两百岁寿命的人们来说这太年轻了。
世界病了她医治不了,有人生病了她不一定能遇见,就算遇见了也不一定能治好有时候也不可能优先对他治疗。
仁槐突然笑了出来,该怎么说呢?当初她立下誓言的初衷是改变医治优先的制度的,让她没想到的是什么都没做到只是进入笼子里不知道该干嘛。
一位医师应该做的事是医治好生病的人,但是不久后她要做的事是最讽刺的吧。
啊~她多想像那些怪物一样咆哮,这样也不必披着这张人皮担心某一天被人揭开露出那漆黑畸形恶心的躯体,然后人们被吓到杀死自己……
仁槐没有张口咆哮而是默默的在街上走着,有时会有行人和她交错而过有时会在车站等车。
走过一个又一个的车站,刚走进一个车站车刚好停下她也就上了车坐在车上任由车行驶,乘客上上下下似乎都有目的地只有她不知道该在那一站下车。
终于她在光城边缘的车站下了车,仁槐仰望着星空在地面漫步着。
许久之后她看见了一座塔,花了不少时间来到塔上看着近了些的星空仁槐不禁想到,这座塔曾经有多少人上来过呢他们是怎样的人有着什么样的故事。
那些曾经登上这座塔的人见到这片星空和无尽的暗域又是怎样的心情呢?
或许有几位和自己一样想去这偌大的世界看看吧,也说不定曾经登上这里的某些人已经在历史上留下浓厚的一笔。
离开了高塔走到路上继续漫无目的的前行,这些年她与外界一直是断联的状态那份友情似乎也渐渐在时间中消失了,再次见面又该以什么方式去和对方打招呼呢?
好像也不该这样想,毕竟她们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况且现在的曲叶已经是御白的候选人了,她们相见时她也得叫曲叶一声御白大人。
拿出手机唤出竹笛站在边缘不远处吹奏着那已经学了很久的曲子,本应该是欢快的曲调硬生生让仁槐吹奏成平淡悲泣。
那段时间里她认为这些曲调都该是这样的,所以吹奏出的就是这样了。
曲尽仁槐抱着头颤抖着身体如同野兽一般低吼着,她似乎已经抑制不住心里想毁灭一切的欲 望。
但没一会她就平息了,这种情况时不时的会出现但频率不高所以很自然不必在意,因为越在意频率越高。
通过空间通道回到医院里,这里的院长为她安排了房间离那位老将军的病房不远有什么突发状况可以即使赶到,仁槐也有翻找了一些温养的医术但心里知道除了那样的方法其余发方法即使侥幸治好那只手也不能拿起武器,甚至拿不起平常的普通物品。
所以她挑了几个比较行的方法,要么配合穿越者带来的针灸尝试,那么直接动手术切除有时候就是那么简单。
针灸确实在某些方面很有用,但这种情况说句夸张点的神仙难救当然有神仙来救就当她没说过。
咚——咚——咚——
至高塔的钟声传来,仁槐睁开眼睛然后又闭上接着睡那段时间里她很烦至高塔的钟声,她真的很困但是离至高塔很近所以只要钟声响起她就很难睡着,到这里声音小了些也终于可以继续睡。
但她没睡多久,床头的手机通讯铃声将她吵醒翻开手机按下接听键,“你好。”
“仁槐医师吗,这边工作人手不够你来填补一下。”手机里传来领头老者的声音。
“我马上就来。”
“好。”
挂掉电话后一松手手机就掉在床上仁槐瞬间倒在床上翻了个身接着睡。
几分钟后她再次睁开眼睛拿着手机下床换上衣服,大厅里桌上放着食物洗漱过后坐在桌前吃了两三口拿起一旁的液体食物一饮而下就离开了。
固体食物很好吃,但是时间不够了所以就用味道不怎么样的液体食物来节约时间。
来到安排好的岗位上开始工作,她的岗位也算是清闲负责根据药方调配药物熬制剂量方面药方上标上了,所以她就熬制在无聊的时间里小睡一会。
原以为会睡半个小时,但没多久就醒了。
医学装置这么发达人工熬制也算是给她这个没事人找个事了,所以她也不是很认真因为继续这样下去迟早要完。
反正自己也不是领头主罚也罚不到她身上,不过是抄写医道集而已再大不就是处死她倒也觉得无所谓。
半小时后药熬好了,放到推车上交接以后继续按照药方熬药,不过这些药方上的药都是现阶段还未稳定药性的药物这么做不就是将那位老将军当做实验体吗。
仁槐摇摇头不去想这些对她来说没有意义的事,最终就两个方法要么截肢要么用歪门邪道。
这样治疗了两个月还是没有起色反而那只手臂的颜色渐渐变黑,有了扩散的迹象这下就到了抉择时刻了。
会议室里,原本坐满的位置如今空了大半仁槐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等待会议开始。
“最近发生的事我想诸位都有耳闻吧。”领头老者开口说道:“这些空出来的席位已经是我们的敌人了,他(她)们背叛了帝国偷偷跑到暗域与贼兵为伍,诸位今天来到这里想必对帝国必然是真心拥戴所以我们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诸位的方案都提出来吧。”
听到这些空位的人都跑去暗域了仁槐心里有些羡慕,但奈何她已经没有离开笼子的权利了。
最终这些方案分为两派,一派认为从一开始就没有希望支持切除方案,而另一派认为可以继续温养下去因为那位将军的意愿是保住手没有办法去决定切除。
简单来说这是位将军他的意思不能反抗,宁愿继续温养也不愿招惹。
最终以投票决定,仁槐自然是支持切除的最终以五票压制三票胜出,老者自然没有投票他弃权了。
也是他去向那位将军转述,那位将军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话,“手可以切除,但每一场败仗他们之中的人就要死一个。”这也是这位老将军代帝国转述的。
一时间所有人都慌乱不已,也只有仁槐无所谓的坐在位置上。
领头老者看在眼里,“仁槐医师可是有野方医术,我们已经到了没有路走的时候了,还请您细细说来。”老者的话音不大不小语气态度放的很低。
“野方倒是没有,歪门邪道有一个。”仁槐很干脆的回到。
她并不怕死,但这些人想活着的意愿她不能视而不见,将方法提出然后他们做决定。
这种情况和穿越者的电车难题相似,就一群人还是救一个人?这个答案自然交给即将死亡的他们。
仁槐回忆起那个方法说道:“将手臂发黑的血肉组织切除,然后替换学过武功年轻一些的血肉组织即可,只是这样做也就等于废了另一人的手臂还有武功,这样做如果那个被切除的年轻人上了战场就是炮灰,方法就在这里用不用你们来定。”
“就这么简单?”戴眼镜的年轻医师问到。
“你将这个方法告诉那位将军,他会练习特殊的人来完成特殊的部分。”仁槐回到。
领头老者眼神暗沉,他向仁槐道谢,“谢谢仁槐医师,这个方案我们无条件采取,只是这次之后我坦扬名不在从医有请各位见证。”
老者说着将代表医道师的衣袍脱下,为了活着这个方案他必须采取而为了医治某个人而伤害他人的行为让他自己无法容忍身为医师的初心,所以他在决定采取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任何资格去为任何人医治。
会议室里一时沉默,不久后又有不少医师也将代表医道师的衣袍脱下他(她)们做了和老者一样的决定。
也有不少人依旧披着医道师的衣袍沉默不语,仁槐也在其中她最终还是做了这样的决定。
老者将方案告诉老将军时老将军也表示同意接受这样的治疗,而作为提出者的仁槐则为这次手术的主要负责人和主刀医师,其他人为辅。
手术安排在明天,仁槐选择休息因为她要上战场了,在手术这方面她可以说是老手了在校时期就在医院学习,亲手操刀不下百次虽然部位不同但也有了解和用模型练过上百次。
咚——咚——咚——
工具准备室里,来的人很少只有两三人那位老者就在其中,其他没来的估计应该是跑去暗域了吧。
准备好之后进入手术室等待,人送来之后流程执行完毕仁槐下刀在昨天方案已经备好了,这么多天的检查自然也知道到底是哪个组织衰死所以方案准备的也快。
切除取出一一替换上缝合,几个小时后她们的工作结束了接着就到特殊人员来进行下一步的操作了。
离开手术室后大家退去手术服各自离去……就像是悲剧结局后观众与演员散去的舞台。
仁槐进入空间通道回到皇宫的藏书殿里,她在外面的亭子里拿出竹笛吹奏着欢快的曲子,那双眼瞳里的绿丝也终于不见了。
曲尽……
在仁槐眼中这座庭院满是破败的样子像是被什么怪物破坏过,闭眼再次睁开时庭院的破败不在如同往常一般,生机旺然。
平息了心中想毁灭一切的想法,等到嘉奖下来后她就在这里静静的存在直到死亡。
夜晚,看完书之后有些困了就闭上眼睛趴在桌上睡觉,不知多久后她醒来合上书回到房间躺床上继续睡。
白天,仁槐洗漱过后拿起手机翻开信息,皇帝要见她。
通过空间通道来到执政殿前径直走了进去,一众大臣比她早到了许多已经站好队形了,仁槐没有被安排站哪一队索性直接站在中间后面等候皇帝的到来。
没等多久皇帝来了,仁槐并不在意嘉奖是什么她只想离开这里因为现在她的心里暴戾的怨潮正向上涌来。
站在最后面的大臣们忽然感到一整寒意,并非实质的寒冷而是由心的害怕转换成不存在的寒意警告着自己不要轻举妄动,身后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正在观察着什么。
皇帝简短的说完后且散了一众大臣留下仁槐。
他看着仁槐说道:“心放平,皇宫里有许多可以散心的地方,我并没有将你的行动限制你想去皇宫之外的地方也可以,只是当下为了你的安全还是待在皇宫以内的地方吧。”
“是。”仁槐平下心轻声回到。
回到藏书殿,亭子里她不断地吹奏着欢快的曲律也不想什么。
几个月后,某位官员以最隆重的信件邀请她上门医治不便说的病,仁槐翻开了这位官员的信息皱着眉她并不想去但还是拿着医疗设备前去。
仁槐只希望这位官员不要惹怒她,不然……也不应该这样做吧总之到时一定会发生不好的事。
同时,在仁槐看不见的地方一群护卫披着隐形服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后,他们是奉命保护这位医师的必要时刻可以杀死对这位医师有威胁的人,不论官位多大上头是谁。
这位很特殊,皇帝陛下说了假如他和这位同时遇刺那么要优先保护这位,可见这位在他心里的地位。
通过空间通道来到出行乘车站点,坐上车司机也不说话伸出头向她点了一下随后驾驶车辆前往已经安排好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