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修仙者记载在玉简里的内容,并非是毫无意义的无聊,肯定有其独特的用武之处。
邹锦程此刻信心满满,欢喜地继续对那一堆五颜六色的玉石进行检查,想要从中寻找到更多有用的东西。
邹锦程随手拿起一块深青色的玉石,入手温润,这是一块质地细腻、触感温暖且散发着油腻光泽的上等青玉。刚把它放在额头,瞬间,一股气息便涌入脑海。
《十六字养气诀》
“人之生,气之聚也。气聚则生、气壮则康、气衰则弱、气散则亡。”
慎言语以养神气;忌狂喜以养心气;
乐助人以养胆气;善制怒以养肝气;
少忧思以养脾气;食清淡以养胃气;
常咽津以养肾气;深呼吸以养肺气;
多运动以养骨气;广交友以养骨气;
好读书以养灵气;不显露以养元气;
居中道以养和气;意内守以养真气;
去惰性以养正气;袒胸襟以养正气。
放下玉简后,邹锦程内心一阵狂喜,终于找到了修仙功法,虽说只是基础功法,但有总比没有要强太多了。
凭借他现在的“金手指”,一看便明白这些内容的意思,不过,想要完全做到,还是稍有难度。
想到过几天就要前往龚阳观学习高深功法,邹锦程摇了摇头,不再多想,继续查看其他玉石。
董老夫人看着孙子一块接一块地把玉石往额头上放,一会儿满脸失落,一会儿又喜形于色,只是静静地注视着邹锦程的一举一动。
邹锦程又拿起一块黄色玉石,此玉入手温润、质地细腻,黄色如同金子般耀眼,韧性极佳,硬度颇高,还带着油脂光泽,
优质的黄色部分看起来就像鸡油一样,给人一种油润且软糯的感觉。
邹锦程将玉石往额头上一放,瞬间,信息涌入脑海……很快,邹锦程吸收完玉简里的信息,原来是《逍遥步》身法秘籍。
可他自己连脚都没有,这对他来说毫无用处。
接着,邹锦程继续寻找……等把这一堆玉石全部检查完后,却再无其他发现,邹锦程大失所望!邹锦程突然一笑,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贪心了。
董老夫人看着小孙子突然又笑了起来,问道:“怎么样了?”
邹锦程点了点头,回答道:“还不错,有三块玉简有用。”
“有用就行啊,你先等一会儿,我继续给你找。”说着,董老夫人便起身,背着竹笼离开了。
她想着,几十年来,经过雨水的不断冲洗,那些玉简石头说不定都被冲到山下去了。
邹锦程目送奶奶离去,突然想起什么,大声喊道:“奶奶,什么颜色的玉石都要啊!”
“知道了。”远处传来董老夫人的回应。
邹锦程看着手中的玉简,此刻他已经明白,玉简不一定全是白色的,应该有多种颜色。
邹锦程看了看帝王绿的裂缝,心中不禁疑惑,当年这个包裹是谁藏在这里的呢?这个地方如此明显,很容易被发现,倒像是故意让奶奶看到的。
难道是邹家的后人?
还是山上土匪窝里起了内讧,有人偷偷把东西拿下来藏在这儿的?
邹锦程开始仔细观察这块帝王绿,想着它将来绝对价值连城。听奶奶的意思,这是一百年前从山上掉下来的。
这条裂缝,是在山上被人一剑劈开,或者说一刀砍开的,还是在山下遭遇同样的情况?之所以没有完全分开,是因为下面还有部分相连。
邹锦程在石头上坐得太久,感觉屁股凉飕飕的,便挪了挪屁股。低头一看,“我勒个去”,邹锦程还以为自己又发现了宝贝,一块方桌大小的鸡血石!
邹锦程用手擦了擦,又摸了摸,石头颜色常呈红色,有时呈褐红色,表面的条痕也是红色,杂质越少的地方,色泽越鲜亮。
邹锦程随手拿起旁边的一块玉石,对着这块疑似鸡血石当当当敲了几下,结果直接划出几道痕迹。
邹锦程顿时整个脸垮了下来,原来是空欢喜一场,还以为是鸡血石,搞了半天不过是朱砂,没什么用处。
邹锦程觉得还是帝王绿靠谱些,于是又开始仔细观察起来,思考着今后该如何利用它。
咦?
邹锦程似乎看见帝王绿里面藏着一个东西,像是一把剑,又像一支毛笔。
但仔细一看,既像一把尺子,又像是一把琴。
“奶奶快来呀,我又发现了好宝贝了。”
正在捡玉石的董老夫人背着竹笼快速走了回来,一脸疑惑地问道:“什么宝贝啊?”看着孙子,脸上带着笑意。
邹锦程手指着帝王绿里面的一道虚影,说道:“奶奶,快看看里面像不像一把琴?”
董老夫人疑惑地放下竹笼,因为这次什么颜色的玉石都要,竹笼里已经装了三十多块。她拿出手中的粗布,把帝王绿擦了擦,说道:“哪来的琴啊?”
邹锦程激动地说:“影子,那道虚影,你看看像不像一把小琴?”
董老夫人仔细瞧了瞧,又看了看,说:“我怎么看,像一支苍毫毛笔啊。”
“奶奶,把我抱上去看一看。”
董老夫人很爽快地抱起邹锦程,来到帝王绿裂缝上方。
邹锦程仔细地瞧了又瞧,看了又看,那道虚影,他感觉一会儿像尺子,一会儿又像琴,可再仔细一瞧,又觉得像匕首,还像毛笔,虚无缥缈的,
怎么都看不清楚。感觉它好像在石头里面二指深的地方,又像是有一尺深。
“奶奶,我想要玉石里面的东西,你想办法把它凿开。”
董老夫人面露难色,她手上没有工具啊。
“奶奶,你不如回家一趟,把我们家的砍柴刀拿来,我太想要这个了,它太漂亮了。”
见奶奶有些犹豫不决,邹锦程又说道:“奶奶,你放心吧,这里距离家来回也就半刻钟的时间。”
董老夫人见孙子执意要得到里面的东西,也不好拒绝,便说:“那你小心一点。”说完,便快速往家跑去。
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邹锦程对着旁边不远处的一块石头说道:“我看到你了,出来吧。”
一名70多岁的老者从山石后面走了出来。老人身形消瘦,身上没多少肉,干瘦得像一只老了的鱼鹰。
然而,他那晒得干黑的脸,短短的花白胡子却显得格外精神,尤其是那一对深陷的眼睛,特别明亮,很少能见到如此尖利又明亮的眼睛。
“老村长?(里长),邹锦程认出这是邹村的一村之长,一个月前这人还去过他们家串门,听说当年还救过父亲一命。
邹术突然一阵狂笑,说道:“好,很好,我以为薛家从此就要没落了,没想到薛家后继有人啊。”
“老村长,你不会来杀我的吧?”因为邹锦程感觉到邹术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
突然,邹术话锋一转,气势也为之一变,用冰冷的眼神看着邹锦程,说道:“杀你?为什么要杀你?我不会对一个残疾人下手的。”
邹锦程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吓老子一跳”,嘴上却没有说话,暗自琢磨难道残疾人还有这种优待?
邹锦程突然感觉到杀气消失,心情很快又平静下来,接着说道:“老村长,你为何躲藏在山石后面?哦,我知道了,难道你在那儿拉粑粑?”
邹术气息已经收敛,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小小幼童,胆色过人,很好,邹家有希望崛起了。”
邹锦程在心里吐槽,胆色过人个屁呀,半夜鬼敲门——才差点把老子吓尿了。
邹术接着说道:“小家伙,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董思颖所做的一切,全部都在大孟国孟宇龙的掌握之中,你要有心理准备。”
邹锦程知道老村长所说的董思颖,就是他奶奶的名字。
邹锦程疑惑地问道:“有心理准备?奶奶只教我四书五经,难道这也有错?”
邹术摇了摇头,说:“因为这事儿做得太过明显了,她再这样下去,孟宇龙可能要对邹村进行屠杀。”
邹锦程心里又是“咯噔”一下,说道:“没搞错吧?教自己四书五经,就要屠村,这简直太残暴了!”
“残暴?这还叫残暴?他要是高兴起来,能把整个余镇的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这不就是个暴君吗?”
“暴君,你也就只能在我面前说说。只要你在余镇说一句,那估计我们邹村马上就要被屠村了!”
邹锦程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做?”邹锦程听出了老村长是想保护整个邹村。
“你现在还不是锋芒毕露的时候,先等自己成长起来吧!”
这种事情,邹锦程比谁都明白。不过,他和奶奶之间的隐秘都被别人发现了,看来大孟国真是无孔不入啊。
邹锦程接着问道:“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你会和余镇亭长说吗?”
“不会。”
“那你以前,有没有告诉过亭长?”
“如实上报过。”
“你不是邹家人吗?”
“我属于外族,和邹家只有一点血缘关系,你才是正统的薛家后裔。”
“那现在为什么不告诉大孟国了?”
“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一岁都不到的幼童,在谈吐方面能和大人没什么两样。我希望你能振兴邹家,振兴邹村,不过你这一双脚……”
“一双残疾脚而已,都是小事情。”
邹术点了点头,说:“不错,你这一双残脚,可以用来掩饰你所做的一切,让孟宇龙不会对你起疑心。”
“你意思是说,让我给大孟国做事,以此来掩饰自己,借助大孟国的力量来振兴整个邹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