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当天
麻烦呀！她刚才的样子，已经把法庭中男人们的心给俘虏了......如果不是认为她很可疑的话，我也会觉得她这样子很惹人怜。
“证人，案发的晚上，你在什么地方？”昌明继续询问。
“嗯，我啊，当时在出差所住的旅馆里。是当天下午办理的入住手续。”
“是韩莉芸律师事务所对面的那个旅馆吗？”
“是的！”
“那证人请对那天晚上你看到什么做证！”法官吩咐章小姐。
“好的。当时是夜里９点左右，靓丽我瞧了一下窗外。真想不到，正好看见有个长发女人被人袭击。袭击她的，就是站在被告席的那个小女孩！女人避开了第一次袭击，那女孩追上去，痛下杀手......然后那个女人‘啊’的一声，就这样颓然倒了下去。”她说着还做了个动作。“就这些，靓丽我看见的就...是...这...些。”
“怎么样，法官大人？您都听清楚了？”昌明问。
“原来如此，看来这件事已经明确无疑了......已经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来......”法官回答。
“请...请稍等一下！我还没有开始询问呢！”我忙大声说。
“但是刚才的证词已经十分完美了不是？”法官说。
“......你好象是韩莉芸的徒弟吧......她的那套伎俩，你学的很不错嘛，对证人的证词鸡蛋里挑骨头的卑鄙伎俩......”昌明竟然说莉芸老师的询问方法是卑鄙的伎俩，气死我了。
“怎么样，律师？还要询问么？”法官问我。
“当然，那请让我开始询问吧！”看来昌明害怕我询问张秀云！那么那个证人肯定是哪有弱点！他越是这样我越要进行询问。
“知道了。那么请律师开始询问吧！”法官示意我可以开始。
“是，法官大人。章小姐，你当时为什么要朝窗外看呢？”
“这个嘛......”
怎么我随便问问，她会这么为难？看来其中一定有问题。
“无意中看到的，好象是......”张秀云用手指托着下巴，做了个可爱的思考姿势。“对了！是feeling！”
怎么总是觉得她在有意差开我的问题？要不，我再继续追问一下？“但是，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使你看窗外的吧！”
“反对！”张秀云还没说话，昌明已经大声抗议了。“律师，请你立即停止这种卑鄙的行为！请你不要盯住细节穷追不放，企图使证人产生动摇。这种行为岂能饶恕！太卑鄙了！”
昌明的话又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肃静！”法官敲了敲木锤“律师，以后要注意这一点。”法官也警告我。
畜生......害我被大家当成是卑鄙的男人了......可是询问还要继续。“那么，章小姐，你为什么能确认凶手就是现在的被告人？”
“这...这个嘛......凶手体形像是个女孩子，而且个子小小的......”张秀云回答。
“当时现场是女性而且身材不高的只有她一人。这是明摆着的。”昌明又插嘴。
“是么？法官大人！我觉得证人刚才的证词很可疑！张秀云小姐你所谓目击了被告人什么的都是谎话。”
“律师，这是怎么回事？”法官问我。
“是呀，怎么回事呀？靓丽我也不敢相信。竟然把靓丽我当做骗子，真是气死人了。”张秀云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那你听好了。如果你真的目击了韩英英杀害韩莉芸的瞬间，你最先注意到的应该不是她的体型，而是她的服装！大家可以看到，被告人一直穿着身奇怪的服装。而且头上还打了个奇怪的结！但是证人的证词把这点完全给忽略了。这是为什么呢？”
“那...那是因为......”她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但是，事发当晚，她也是这身打扮吗？”法官问我。
“是的，法官大人！我可以作证，还有刚才的梅警官也看见了。怎么样，章小姐？请回答我的问题！”
“靓丽我看得清清楚楚，只不过有些太细微的细节我想说了也是没用的......”她开始找借口。
“证人！你要把你看到的一切都说出来才行！”法官告戒张秀云。
“对不起，法官大人。我会反省的。”张秀云忙道歉。
“那么，证人请重新做证吧。”法官说。
“是，法官大人。靓丽我连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被害人躲过了最初的袭击后，向右面逃去。然后被告人追了上去。用手里的凶器砸向她！连凶器也看清楚了！是个钟，钟......。好象是个座钟？样子像个‘沉思者’！靓丽我真的清清楚楚都看见了！”
“原来如此。要是你一开始就这样详细做证就好了。那么，律师，请询问吧。”
“是的，法官大人！章小姐，你说连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你看到我了么？”
“当然看到了。你那个毛毛刺的刺猬头不管是谁都会记得清清楚楚的。”
“证人，请不要攻击律师。”法官警告。
“是我不好啦！法官大人您不要生我的气啦！”张秀云在撒娇。
“总之，请继续吧！”法官说。
“是的，法官大人，那我继续询问了。章小姐，你刚才说凶器是个座钟，你知道嘛？这很荒唐。”
“怎...怎么......？”张秀云不解的问我。
“你说这个‘思考者’是个座钟对吧！但是光看外表的话是不可能知道它是钟的。”
“......”张秀云没说话。
“最近，有一个场面与现在差不多，有个人也说它是钟。那个人......是杀人犯！”
听到我这么说之后，全场哗然！
“肃静！肃静！”法官忙拍打桌面维持法庭秩序。
“章小姐，你究竟为什么会知道它是个钟的？”
“这个......”张秀云还是不能说出原因。
“反对！证人目击了犯罪。只有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律师死盯着细节不放，企图转移我们的视线！”昌明又开始捣乱了。
“......是吗？......那么律师的问题无效，证人不必......”法官刚说了半句。
“抗议！”我忙打断法官的话，如果失去这次机会，也许就没有机会翻案了。“法官大人！这种做法，是我的武器！凭借它我找出过真正的凶手（虽然只有一次）！”我慷慨章词。
“......”经过短暂的沉默，法官终于说话了：“律师的抗议有效，证人请回答这个问题。”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如果我的问题被法官驳回的话，我就彻底输了。“证人，请回答我的问题！”
“因...因为，靓丽我听到了......对了！靓丽我听到那个钟响过的！”
“这么说你去过韩莉芸律师事务所！”
“别别别说傻话。我当然没去过！是...是从旅店的房间里听到那钟响的！”
“案发现场韩莉芸律师事务所离九龙饭店很近，听得见也没什么奇怪的！”昌明忙替张秀云解释。
“怎么样，律师？你同意证人的话么？”法官问我。
“不，不同意！那个钟是不可能响的。因为现在那个钟里面根本没有机芯！”
全场哗然！法官也惊讶的问我：“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法官大人，请先找人检查一下那个钟！”
过了一会，有人把检查报告送给法官，法官看后惊讶的说：“律师说的对，这个钟里面根本没有机芯！是空的！”接着全场又是一片哗然！“律师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法官大人，如您所见。这个钟里没有机芯，所以它不可能响的。因此，这个证人......是个大骗子！”
“呵呵呵！”对面传来昌明的笑声。“谢谢你的精彩演出......律师先生。看来有件事你忘了。那个钟确实是空的，不可能响。但是那个钟的机芯是什么时候被拆的？如果是在证人听到钟响后才被拆的，这样不就没问题了......”
“......确实，这种可能性是有的。说不定是在章小姐听到钟响以后机芯才被拆掉的......”法官也同意昌明的说法。
“完全正确，法官大人！我就是这个意思”昌明说。
“你怎么看，律师？你能证明那个机芯是什么时候被拆掉的？”法官问我。
“哈！这怎么可能证明？”
“呵呵！”终于轮到我笑了“当然能证明了！”
“什...什么？”昌明显然不相信。
“昌明检察官，给我记住了。‘在法庭里面证据才是一切’，是你说过的吧......那就给你看看你最喜欢的‘证物’。”说着我从口袋你拿出了英英的手机。
“呵，这是个样子很可爱的手机嘛。”法官说。
“哇！律师好象个女孩子呀！”张秀云也在那开我的玩笑。
“不...不...不。这可不是我的！这是被告人的手机！......而且手机里面有她在事发当日与被害人的通话录音！”
全场哗然！“肃静！肃静！”法官拍打桌面维持秩序。
“被...被告人的手机......！我怎么不知道！”昌明显然大吃一惊！
“大概是梅警官忽略了。”我笑着说。
“......下下个月的奖金一定有他的好戏看......”昌明气得不行，看来梅警官又要遭殃了。
“不管怎样，请听听看吧。”我对大家说。
......
“呵呵呵......对不起啦！......啊，对了，现在这个钟已经不会说话了。”
“哎！为什么？......真没劲！”
“刚才，钟的机芯被拆掉了，换上个文档塞在里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