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州医科大附属医院。
佩秋带着父亲黄建福穿梭在就诊病人队伍里,逐个项目检查身体的镜头。
黄建福:秋,你有事去忙吧,我自己慢慢来吧。
佩秋:爸,没事,我今天向阿长请过假了。
画面上出现佩秋拿着几份检查报告单分别和医师交谈。
镜头转换:
黄建福佝偻着削瘦的身子,坐在诊室外面的长椅子上,不时地咳嗽,坐在他身边的候诊病人赶紧往一边躲开。
黄建福轻咳一声,一口黏痰吐出带点血丝,赶忙掏出纸巾擦嘴。周围的人纷纷看了过来。
镜头移过:住院收费窗口,佩秋给父亲办理入院手续。
佩秋搀扶着父亲,走进肿瘤科住院病房。
肿瘤科病房。
黄建福躺在病床上,颊骨突出的脸上微闭着眼。一护士正给他挂点滴,床头柜上堆放着药瓶、杯子、纸巾水果等。
佩秋走进病房,向护士耳语几句,护士离开病房。
佩秋伸手调慢了一下点滴流速,侧身坐在床沿上,轻轻喊了几声爸。
黄建福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女儿笑了一笑:秋,你去告诉医生,不要住院了,咱还是回家去吧。
佩秋:(声音哽咽地)爸,你说什么,医生说治一个疗程就可以出院了。说完,佩秋抹了抹微红的眼皮。
黄建福:(喉咙有些嘶哑)秋,你就別瞞着我了,我的病情自己心里有数,治不治都一样。
佩秋:爸,不会的,你一定会治好的。
黄建福:秋,阿杰是个好男人,你们好好持家,把怡然养大,我就放心了。
佩秋含着眼泪点头。
这时胡永明拎着一大袋礼品走了进来。
佩秋赶紧站起来让坐:(向公公)爸,您坐,我先去了。
胡永明:(挥手)你去忙吧。伸手从病床旁边拉过一张凳子坐下来,凑前一步俯下身子,紧紧握住建福的手:兄弟,我看你来了。
旁白:望着昔日的亲密战友那张被病痛折磨得枯瘦的脸孔,一种难以抑制的悲伤涌上心头,胡永明忍不住泪水流了出来。
黄建福:(声音嘶哑)永明,你忙,就不用来看我了。
胡永明:你说啥呢?
黄建福:(轻叹息)想不到会得了这种病。
胡永明:人吃五谷杂粮,谁能料到以后的事呢?
黄建福两滴清泪从混浊的眼睛流出来。胡永明抽出一张纸巾,轻轻拭去建福脸上的泪水。
黄建福微微翕动着干燥的嘴唇:永明,求你一件事。
胡永明把脸贴近建福。
黄建福:(声音很轻)我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我走了以后,你们要好好照顾阿秋……
胡永明频频点头老泪纵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