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证词
江成市当地法院被告人候审室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我的初次辩护即将展开。法官是个有一大把白胡子的中年人，看上去大约有五十岁左右。光光的脑袋更显出他的威严。他坐在高高的法官席上，身后是代表法律与公平的大天平浮雕。“起立！现在宣布，‘汪芸芸被杀事件’的正式开庭审理。”他站起身来大声说到。
“检控方准备就绪！”今天的检控方由兴强检察官担任，他今年52岁，是个缺乏个人魅力很不起眼的男人。我一直在想，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不退休回家呢？
“辩，辩护方也准备好了！”我故意大声说，但是心还是有些虚，声音也有些颤抖。
“成正堂，今天是你第一次上庭进行辩护吧。”法官问我。
“是，是的。所以心里有些紧张。”
“律师的辩护事关被告的有罪还是无罪，身为律师的你这样紧张可不好办呀。放轻松点。这样吧，在审判之前，为了确定你是否已经准备好了，我来问你几个问题。第一，请你说出被告人的名字。”
“博雅！”这个名字我太熟悉了，所以脱口而出。
“很好，就照这样平静的回答就可以了。第二个问题，请问被害人的姓名是什么？”
“......”我有看过好多次资料，可是一紧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感觉到自己的头上开始冒汗了。
“正堂，正堂！”莉芸老师在一旁偷偷叫我，并指了指我桌上放着的法庭记录。对呀，所有的证据和资料都会被收录在这个法庭记录里。我怎么把它忘记了，真是丢脸。我忙翻了翻。找到了正确答案，我底气也就足了，于是大声回答：“叫汪芸芸！”
“很好。”法官点点头“那她是怎样被杀害的？也就是被害人的死因......”
“是被钝器击打头部，失血而死。”有了刚才的经验，这个问题我又在法庭记录里找到了答案。
“嗯，回答的不错。看来你的心情平静下来了。那我们开始审问吧。对了，兴强检察官，刚才提到的钝器，具体的说是什么？”
“哦，法官大人，凶器就是这个“思考者”摆设品，它被扔在尸体旁边。”
“嗯，法庭同意把它作为证物受理。”
我也得到了一份关于“思考者”摆设的资料。从资料上面提供的这个“思考者”的分量来看，用它打死一个人完全不成问题。
“好，现在正式开庭。兴强检察官，请传唤证人。”
“是，法官大人。首先要我们来听听被告人博雅的话。”
博雅被带上来站在被告席。
“那么，首先是被告人姓名。”兴强检察官先开始询问。
“博雅。”
“那博雅先生，听说你最近被被害人甩了是么？”
“胡说八道，你在污蔑本世纪最好的一对恋人。”听到兴强检察官的话，博雅变的激动起来。“只不过最近她不接我的电话，想见她也被她拒绝，仅此而已。”他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别小看我！”博雅突然又激动的用力拍打着桌子朝兴强检察官喊。
“社会上把你这种情况称为‘被甩’。实际上她丢下你不管，自己在外面尽情的玩。被杀的前一天，她也是刚刚从海外旅行回国。”
“什么？这肯定是谎话，我才不信呢！”
“法官，这是被害人的护照。”兴强检察官向法庭提交了新的证物“死亡的前一天，她还在纽约。”
“嗯，确实，回国的日期是死亡前一天，法庭同意收录护照为证据。”法官翻看了护照。
“怎么会呢？”博雅有些不相信。
“她的职业是模特，但收入不是很多。不过她周围有许多类似‘爸爸’之类的人。”兴强检察官开始解释。
“爸爸？”
“就是给她零用钱花的大叔们。她用他们‘援助’她的钱，尽情享乐。”
“竟然有这样的事......”博雅呆住了。
“被害人汪芸芸就是这样的人。你对她的所作所为有什么看法，博雅先生？”
美女所长暗示我不让博雅回答这个问题。我也明白被告知那些后，这家伙说不定会说出什么无法想象的话。于是我忙替他回答：“博雅先生并不知道被害人与其它男性交往。因此这个问题与本案无关。”
兴强检察官没说什么。可博雅却在被告席大喊：“说什么呢，正堂。没有关系？这怎么可能！竟敢小看我，那个女人！我要死，我要死给她看！我要到天堂去问问清楚，问那个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