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昨晚你拿出来的玉牌,声称是你的,你还敢把你的玉牌拿出来给我看一看吗?放心,我也会给柴管事看的,不会毁了你的玉牌。你敢吗?”王唯盯向邓峰的双眼道。
“有何不敢,真的还怕假了?”邓峰无惧王唯目光,解下腰带上的玉牌递了上去,一点儿都没有迟疑。
王唯接过玉牌,仔细看了一看,又说:“柴管事,你能把我给你的凶手掉的那块玉牌拿出来吗,我想比对一下?”
柴权当即从怀中拿出玉牌交给王唯,皱眉道:“难道这两个有什么不同,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啊?”
王唯笑道:“拿来一起看,不就很快知道了吗。我相信,新国会每个人的腰牌都是独一份,不会有多余的,除非从白管事那拿新的。”说完,他就瞥向了左边站着的白依宁。
白依宁平静道:“新国会的腰牌,每人只此一块,除非损坏或掉落,否则不会多发。而且,掉落的腰牌不会马上补,而是要经过调查后确定掉了。这种补发的腰牌,我会作记号,避免其他人捡到,冒充我成员。当然,你也不要担心,腰牌从来不会存太多,最多几块备用,一般来说都是以做新的为主,偷是不可能,特别是外事房这种玉牌,我们向来是先木牌临时用,玉牌制作完才会收回木牌更换,我向来都会销毁临时腰牌。”
王唯听完,将两个一样的腰牌举了起来,面向门外射进来的阳光,说道:“这两块玉粗看的确是一样,可是透光度不一样,明显不是一个地方产的。而且玉身磨损不同,我捡的那块,磨损更圆润,而这一块没有那么明显,是新的。”
他放下双手问道:“白管事,外事房的玉牌都是一个产地的吗,能不能让我再看几块其他玉牌?”
张维说道:“你们几个把玉牌拿给白管事。”
“是。”外事房几人随即交出了五块玉牌。
白依宁,拿起玉牌照光,又摸了摸表现,的确如王唯所说,随即又把这几块递给了王唯。
王唯接过后,一一对比,又将它们还给了那几位成员,说道:“邓师兄,你玉牌怎么会和大家不一样啊!真不会是假的吧?”
邓峰委屈道:“我每日玉牌不离身,我怎么知道真假,就通过你这张嘴,就想栽赃于我,会不会太没有说服力?你对我不满,何必做到这一步,也太没有心胸了吧!”
王唯把玉牌扔回邓峰手中,笑道:“你可能没有想到,我会来这一招吧?”
邓峰偏过脑袋,不想再说话。
“除了这个玉牌,你还有什么证据?”柴权又问。
王唯抱拳道:“这第二,就是我从凶手身上扯下的黑色衣料,还有他逃走前扔出来的三颗黑色药丸。”
柴权主动拿出黑布,交过了王唯。
王唯又从楚环环手中接过用白布包着的三颗药丸,绕着大堂人群前走了一圈,向众人展示,说道:“经过一夜的时间,也许你们会觉得这布没有了价值,可你们别忘了它上面残留的凶手气息,只要找来一只狗一闻便知。”
李姜宁说道:“来人,去把府中的那只黑狗找来,让它闻闻。那狗可是我新国会训练就为了嗅闻敌人用的,找出布的主人,绰绰有余。”
“是,都统大人。”一蓝衣男子赶紧抱拳一礼,跑出了大堂。
随即,大堂内议论声逐渐响了起来,王唯和邓峰四目相对,心中各有打算,静待黑狗过来。
不一会儿,蓝衣男子便牵来了一条不大不小的黑狗。
王唯立刻将黑布放到它鼻子前闻了又闻,黑狗便在蓝衣男子指挥下开始走了起来。
可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黑狗直接从邓峰腿边走过,最多停了几秒,之后,又在堂中转了几圈并没有找到布的主人。
邓峰笑道:“唯兄,你看到了吧,我怎么可能是凶手,咳咳,你冤枉好人了。”
李姜宁挥手道:“把狗牵走吧。”
蓝衣男子立即将狗带走了。
王唯又说:“现场有哪位兄弟,会识味辨物之术?”
空气先是一冷,但很快就有一灰衣男子举手走了出来,说:“我会。我的鼻子可不比狗差,为了找出间细,我义不容辞。为了给兄弟们报仇,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王唯说:“你能不能尝试找出这黑布的主人,刚才那黑狗都失败了。我们所有人都集中在这里,而间细就在其中,他一定用了什么办法,使狗闻不出来,能做到吗?”
灰衣男子拿过黑布说道:“尽力一试。”说完,他便将黑布拿到鼻子前仔细而反复的闻,最后确定了上面残留的气息,开始移动脚步在空气中认真的闻了起来。
很快,灰衣男子便皱眉起来,说道:“此人用了什么方法掩盖了自已的气息,其他味道覆盖,还是遮掩法?”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期待的看着灰衣男子希望能将这间细找出来,大堂一下陷入了安静之中。
“不过没有用,哪怕是有一丝漏出,我也能大概查出来!”灰衣男子说完,盘腿而坐,从怀中拿出一精致小木盆,将黑布放于其中,开始结印,闭目默念起咒语。
不到一分钟,他又睁开双眼,从怀中夹出一根红色细香,一把就将它立在了地板上,没有用任何粘连剂和承接物,那细如衣针的小香直直的立在那里,被灰衣男子右手一指,便自行燃了起来,散发出一丝白烟,飘飘直上。
之后,他又拿出几张黄符,迅速将其折成了一个简易的小人,而那小香,不知何故,只看其起烟,却不见缩短。
灰衣男子一下将黄符小纸人放到了木盆中,压在了黑布上。
“天灵地灵,三五交泰,神罡一起,万鬼潜形。伏吾斗下,碎如微尘。乾坤倒转,为我指明!”灰衣男子两眼一睁,右手再一指纸人。
纸人忽然全身散发出一层红芒,顿时黑布燃烧了起来,连它自己也燃了起来。可接下来,纸人却自行转动起来,在被完全烧毁前,双手伸向了邓峰的方向。
下一秒,纸人连同黑布一起化为了灰烬。
所有人立刻将目光放到了邓峰身上,起疑了起来。
灰衣男子想身道:“对不起,我把这证据都给烧了。”
“没关系。”王唯瞥向邓峰道。
“怎么,凭一个妖法,就想治我罪。我邓峰自新国会成立没多久便加入其中,我要有问题,你们还能好好站在这里吗?”邓峰有些生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