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山，半山腰。
秦立正优哉游哉地哼着小曲。突然，他的脚步一顿，一脸的错愕表情。
视野里，就看到无为老道在道观门前，一边拿着石头砸自己脚的同时，一边惨嚎。
呆了好一会，他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跑了过去。
"师父！"来到无为老道跟前，秦立喘着粗气道：“师父，你老这是干嘛？咋还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哦，是阿立回来了。”无为老道一抬眼，就看到了表情怪异的秦立，吃呀咧嘴道：“过来，坐我这。”
无为老道拍拍身旁的小板凳。
“不了。我在这挺好的，你老坐着就好了。秦立摆手拒绝。说完，后退了几步，跟无为老道拉开了些许距离。
“老道我有这么可怕吗？”无为老道冷哼了一声，不满道：“过来！”
犹豫了会。秦立还是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几步，离无为老道近了些。
“师父，你...没事吧？要不，我带你去看看？”秦立建议道。
“滚犊子。老道我没病。”无为老道瞪了一眼秦立，很是不满。
“额...那你干嘛自残呢？你就不疼吗？”
秦立那是百思不得其解，完全就看不懂无为老道这是什么操作。
“疼啊。怎么就不疼了，你没看到我的眼泪都疼得掉下来了。”
无为老道还在呲牙，且手不断地按摩着小腿。秦立的目光下移，便看到他的腿上一片淤青。
“师父，要不我背你下山去看看？”秦立依旧建议道。
他此时有些担心无为老道，担心他是不是中了什么邪祟。
不对呀。我们不就道士？嗯...应该不是中邪，应该是脑子出了问题。
秦立刚反应过来，就看到一个黑影朝他面门飞了过来，同时还夹杂无为老道的怒喝。
“臭小子，我说了没病，你耳朵不好是不是！”
一个则身，秦立就轻松躲过无为老道扔过来的鞋子。可还没等他得意，顿感耳朵就是一疼。
“臭小子，你还敢躲，皮又痒了是吧？”
“疼疼疼~”秦立求饶道：“轻点，师父。再用力就断了，我这不也是担心您老嘛。”
“过来。”无为老道松开了手，拍拍身旁的凳子，冷声道：“坐下。”
“是，师父。”秦立不敢多言，揉着耳朵，乖巧坐下，不过，他只敢坐一半，还露出大半个屁股来，看着他的这坐姿，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嗯。”无为老道斜着眼看了秦立一眼，见他坐好。这才移开了视线。
“你是不是觉得，为师之前的行为很白痴，不似正常人。”无为老道问道。
秦立本能地点了点头，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摇头道：“没有，哪有的事。”
“哦是吗？”无为老道眯着眼道。
“当然是了。”秦立恭维道：“再说，师父那是何人也？那是求道者，那是世外高人呐，做出点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那是很正常的，我也相信，师父做出这事，那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不是无的放矢。”
虽然知道秦立在胡说八道，可无为老道听着，耳朵却是莫名地舒服，就连疼痛那都感觉不到了。
“嗯，你还真就说对了。”无为老道伸展了一下四肢，又道：“倒茶，老道我心情不错，就给你小子，解释解释我为何要这样做。”
不是吧，我就是随便说的。还真有原因？
秦立有些错愕。不过很快他就好奇起来了，他也想知道无为老道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便给无为老道和他自己都倒了杯茶，坐在一旁，竖起耳朵，认真听了起来。
为师这是在感悟大道，这世间万物其实都是有灵，只不过这开灵，一来需要机缘，二来需要时间。有句老话说得好啊，叫‘人老成精，树老成妖’。咱们人族之所以能开灵，还是靠着道祖讲道的机缘，才得以开灵的。
要不然，咱们现在就跟山里的猴子一样，还在大山里蹦跶呢。其实随着时间的推移，云荒的万物都能开启灵智的，你看看，现在不就有许多动物，植物都开灵了。
不过，我们人族是比较幸运的，能得到道祖的青睐，在道祖讲道后，我们人族也就诞生了灵，之后自称为：人
当然，道祖讲道不单单只是为我们人族而讲，而是为整个云荒而讲。
除了我们人族之外，还有妖，魔，和一些的先天神兽也都是在那时，也同样是开启了灵。
虽然，有道祖讲道，可得机缘的，也就我们几个，更多的则错过了那次机缘。
“可是？师傅，您老人家说的这些我都懂，但这...这和您拿石头砸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呀？”
虽然无为老道说的这些很有意思，不过秦立此时显然对这些并不怎么感兴趣。
被打断的无为老道有些不满，冷声了一声，却是不言。
“师父，莫怪，莫怪。消消气，来喝茶。”说着的同时，秦立递过刚倒好的茶，放在了无为老道的跟前。
无为老道轻哼了一声，却是接过秦立手里的茶，喝完，他淡淡开口：“这你就不懂了吧，为师这是在测这块石头是否有灵。也是想着试试能否帮他开灵。这古有道祖讲道灵，现在嘛，有贫道砸腿开灵。你想想人被砸了会疼，那这石头要是有开灵的潜质，那为师要是这么一直砸下去，你说这石头会不会喊疼呢，要是它也能感到疼的话，那老道我不是活着的道祖了？”
这...这..这...
秦立一时竟说不出来。唯有瞪大眼睛，以来表示自己大受震撼。
无为老道还想说些什么，却是看到秦立高高举起了石头。
“你干啥呢？”无为老道的话刚刚落下，就又听到他的口中传来一声惨嚎。
“师父，我来帮你！”秦立认真道。
“不必，不必。”无为老道赶忙拒绝，倒吸凉气道：“师父我已经尝试过了，这石头没灵的。不用试了。”
“师父。我这块石头不是你之前的那块。我这块要大些，你再试试。”
说着，秦立又是高高举起石头，就要砸下。
无为老道以超出他这个年纪的速度，从凳子上弹了起来，闪到了一边。
瞅着远处的无为老道，又看着空空如也的凳子。秦立错愕，他没想到无为老道能如此灵活。
“立儿，别闹...”
无为老道还没说完呢。
就见秦立又举着石头朝着自己扑了过来，来不及维持为人师表的姿态，他先暂避其锋芒再说。
小青山，不时响起不知名的惨嚎，以及惊起的鸟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