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铃响了几声，听筒里便是传来了花总的声音。
“喂，是乔楠大小姐啊？不知道在下有什么事情可以为您效劳？”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给花总找的“事”挺多的，乔楠感觉花总接了电话以后，语气有点阴阳怪气的。
花总这么一问，乔楠的确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想到事关她未来的工作和学习，还是硬着头皮，把自己想去京都分团，而常菡想留在本部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怎么不早说？这都定下了，你让我怎么改。”花总语气很是不满的说。
“我哪里会想着我被留在本部啊，我实力最差，而且你应该知道我要去京都上学的，这个当偶像什么的对我来说也就是个兼职……”乔楠争辩道。
电话那头闻言，一阵的沉默。
乔楠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她突然想到，假如真的是按照实力分配，她也可能被分配到另外两个分团，那岂不是更糟糕……这么说，自己也算运气好了。
“就是因为你实力最差，才安排你留在本部。”又过了一会，电话那头终于再次传来了花总的声音：“别忘了，我们搞的是养成系女团，在16期生里，你养成感最强。”
“如果要因为这个所谓的偶像事业牺牲我的学业，我觉得就本末倒置了。”乔楠语气也强硬了起来。
“决定就是决定，你现在想要改我无能为力了。”花总一副油盐不进的口吻。
“那我就摆烂。”乔楠威胁道。
“无所谓，不过你假如摆烂，分团不会要你的，到时候就是把你降为预备生，公演啥的都不用上了，就靠直播赚点零花钱就行了。”花总说。
花总这么说，其实就是想要吓唬一下乔楠，在他看来，乔楠就是那种不谙世事心比天高的小姑娘，从和其父母的接触中，也知道乔楠打工是为了证明自己，所以让她变回到练习生，减少赚钱的机会，她一定不会愿意的吧？
乔楠这边的沉默，似乎也印证了他的猜测，花总心中不免生出了几分得意，留下一句：“好好考虑一下。”就挂断了电话。
他又哪里知道，他的话并没有没有吓唬到两世为人的乔楠，乔楠之所以沉默，是因为他的话让乔楠心动了，如果真的没办法把她调到京都的分团去，为了学业考虑，当个预备生没什么不好的。
事情仿佛真如楚总和花总所说的那般，一切皆成了定局。
中午十二点，官网和微博以及“掌中星梦APP”同时更新，更新公告，宣布每个16期生的最终归属。
而乔楠的微信中，也收到了自称“H队队长王欣伦”的添加好友申请。
同意申请，在于对方的客套寒暄中确定了每天排练的时间以后，乔楠回到寝室，躺在床上，突然感觉有些冷清。
明明现在是午饭的点，但乔楠却一点都不感觉到饿。
登录上公司给她注册的微博，发现已经有12万的粉丝了，也不知道是真的粉丝，还是买的假粉丝。
乔楠又打开了“掌中星梦APP”，原本，她想着不管自己有多少粉丝，可以在自己的“星梦房间”中和这些粉丝打个招呼什么的，毕竟粉丝就是她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衣食父母”。
可当她打开“掌中星梦APP”后，却是又迅速打消了这个念头……
“长的是不错，就是没有什么职业道德。”
“公演首演敢提前卸妆，以后还指不定搞出啥离经叛道的事情呢。”
“不久考了个京都师范嘛，就开始营造学霸人设了。”
“团里连京都大学的前辈都有，也没见像她这么摆谱。”
“拜托！为什么要把她分到H队了，服了，H队做错了什么要收一个歌舞双废？”
……诸如此类，戾气十足。
当然，正所谓“萝卜咸菜，各有所爱”，评论区里，也不是没有看好乔楠，说好话的粉丝。
只不过，数量实在太少了，被淹没在差评狂潮里，掀不起半分浪花。
在微博的相关推荐里，有一个名为“楼边社LOWBS”的红V帐号，发表的博文内容是“出道路人缘就差到极致，狗公司眼光越发奇特了，N队太惨了”，所配的图片正是乔楠在MC上素颜时的截图，或许是有意而为之，图片中的乔楠，表情很是臭屁，乔楠自己看来，都觉得欠揍。
点开一看，评论区也大都是对乔楠阴阳怪气的嘲讽。
在好多天前，常菡就给她科普过，这个红V帐号，是星梦少女的一群“厄介”（日语泊来词，多形容心术不正，手段恶劣的粉丝）运营的，平时阴阳怪气，开黄腔都是常有的事，完全不必在意。
但乔楠本来心情就不佳，看到这么多不友善的言论，心情自然更加糟糕——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粉丝的优越感是哪里冒出来的，搞清楚，来魔都前姐压根不了解偶像这个行业也丝毫不感兴趣好吗？要不是花总用金钱去诱惑我，合约姐都不会瞧一眼的好吗？
气哼哼的将手机往床上一扔，乔楠感觉自己的心情更糟糕了。
也就在这时，手机突然传来了两声简短的提示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