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你趴在石木上睡去,忽感面前就站着一个人,你迷糊的睁开眼睛
“这里这么冷,怎么在这里睡,这有许多厢房,随意挑一间去里屋休息吧”
楚炎泽就如此站在你面前,不同的是他今日的柔意与往日那副不易相近的样子真是毫不相同,他今日也穿上了那件红色昏服格外的显眼
“你这是要去哪?”
你有些失落,你以为站在面前的是灼华,却还是别人,收了收自己的小心思又开口问道
“去请旨...西厢房整理的干净,你去那屋睡吧”
说罢,楚炎泽理了理衣襟衣角整理的仪容便走出了这深海之宫,而后跟着的穆玉竹也在示意你进屋去,你愣了一会便低头笑了一声便回屋里去睡。
楚炎泽一身昏服而边的穆玉竹也是一身嫁衣,虽然不见彼此而心却能感知,穆玉竹从未如此开心过,她一步三斜眼偷视着楚炎泽,脚步也变得轻快了些,只是想到过了今晚,这一切都将归零,就又变得沉重了些直至停下,那原是并肩而行的穆玉竹,如今只能看着楚炎泽一个人前行了
是啊,本来就已经是阴阳两隔的两人,已经是走不到一起了。
此刻,穆玉竹才认识到了,自己已经是楚炎泽人生中的一个过客,可是,穆玉竹往着一节节石块才看到楚炎泽的身影,他已然是越走越远,而她却还在原地
“或许太过于向往这样的日子,所以我早忘了,你我已经不可能了,楚炎泽你能不能别忘记我,或者是慢点忘记我.....”
而远去的楚炎泽却不听不见穆玉竹说的话,也看不见站在原地的穆玉竹,他现在一股脑就想着去求一道圣旨,是求娶已故的穆玉竹为妻,心里都是与穆玉竹的甜蜜瞬间,想着想着,他边跑了起来,似迫不及待的要娶了那心爱的姑娘。
大殿内大臣们正和楚安佑商议事宜,忽的听到屋外一声高喊
“臣,要求娶穆氏嫡女!”
楚炎泽一声下,殿内的大臣们议论纷纷
“这不是炎王嘛!?”
“是啊?!刚刚炎王殿下说什么?求娶谁?”
“那穆氏就一族嫡女,还能有谁....”
“你是说穆将军的小妹?她不是已经....”
“嘘!!小声点,皇上还在呢!?你不要命了”
楚安佑有些被突如的楚炎泽给惊到了,毕竟楚炎泽是不认他这个帝位的,想要什么都自作决定,而他也不计较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今楚炎泽为了娶穆玉竹会来求旨?
下面的大臣都左右观察了一番,看了看楚安佑又看了看楚炎泽
“这炎王是要冥婚啊?这穆氏女郎早就...早就!!唉!”
“什么话?这穆氏女郎早就赐给了炎王”
“那现在这是闹什么?”
“你懂什么,这夫妻之礼未行,赐了又未进家门的怎么能算,这些你我能评说的,小心脑袋!”
而外的奴才们都不敢阻拦着楚炎泽进殿,左右窥视都等一个人上前去拦,楚炎泽刚刚踏几步便呵斥了一旁的奴才
“不阻拦我?这大殿谁都能进了?!”
而侨香闭眼一会便还是站起了身
“炎王殿下,皇上在和众大臣商议事宜....”
还未等侨香说完,楚炎泽便打断笑道
“很好!!就是这样,以后也要这样巩固好皇上的威仪,皇家的权威!”
侨香被楚炎泽的转变都吓到,不再说话,她知道这就算是拦了也是拦不住的
楚炎泽踏进殿内,从前跟着炎王的大臣便率先拘礼
“臣等见过炎王!!”
及个别的小臣下便愣了一会
“这炎王不过就是失势的皇子罢了....”
“要不要命了,快!!”
当初楚炎泽手握重兵,又得民心又得朝臣的举荐,人人都道这皇位便是楚炎泽的,只是最后坐上去的确实楚安佑,任手段任狠辣这些朝臣都怕楚炎泽而不惧怕楚安佑,几年下来,楚安佑的皇位坐的其实并不踏实,处处被拥立楚炎泽的大臣打压下绊子,就这样下,前朝受挫的楚安佑也没让深宫中的楚炎泽难过,在这点上,如果皇位坐着的是楚炎泽便不会这么大度,楚炎泽必定会折磨楚安佑致死。
楚炎泽不顾重臣,直走殿前跪下摆礼
“奏请皇上下旨,赐穆氏嫡女为臣妻,入宗堂”
给楚炎泽拘礼的重臣都不敢再摆礼了,楚炎泽这一下就是认了楚安佑这个皇帝,他们又怎么敢再拥护着楚炎泽,楚炎泽现在就和他们一样是臣子,都得听皇上的。
楚安佑见状手都下意识要去扶,却收住了,他现在摸不透楚炎泽,只得
“你们都退下!”
一声下,众人遣退而下,闭殿门后,殿内就剩下了楚安佑和楚炎泽,楚安佑从下而上看了一眼这昏服的全貌由衷的祝福
“好!皇兄,这昏服还得是你穿,很好!我这就下旨!”
楚安佑没丝毫犹豫坐上案桌开始书写,还不忘让楚炎泽坐下
“皇兄坐!”
楚炎泽眼底有些泪痕,他似第一次感受到兄弟情,他动作很慢,慢慢地与楚安佑对坐下
自幼时先皇杀了自己的母妃后还勒令不认他这个儿子,改旁人之子,先帝儿女之多,便都叫他皇叔,人人都嘲讽他这个皇叔不是先帝之子就是个野种,除了那小带大的楚菱还叫他皇兄,便只有楚安佑还会叫声皇兄,在恶性的环境中长大,给了他不少了多疑多心,楚炎泽总是觉得楚安佑不坏好意,假惺惺,毕竟楚安佑的母妃,孝仁皇后也不是什么好人。
“安佑,你为什么不叫我皇叔?”
楚安佑手不停,一边写着一边答着
“你我...本就是先皇之子,虽是同父异母,那也是我的皇兄,这点永远不会变”
知道楚炎泽不喜欢自己自居朕,楚安佑便改了自己的称谓与他交心,楚安佑又怎么会不想修复这段亲情
而楚炎泽也放下了戒备,终于是敞开了心怀,其实一直以来较劲的都是自己,楚安佑一直都承认着自己这个皇兄而非违心话
“呵..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安佑你心不狠,坐不稳这个位置,要狠一些,权术不是一味的善意手软,有时也得狠厉才能让下面的人诚服与你,不生二心”
楚安佑也嗤笑一声
“好!”
这一个画面就像是兄长训弟一样,在这种氛围下楚安佑写完了那纸诏书,交递给了楚炎泽,楚炎泽看了看便满意的要走,楚安佑忽的拦下了他说了一句
“皇兄,玉竹已故,她已经走了,她不能陪伴你过此生,就这样,你还会再娶吗?”
楚炎泽这才正视了这个问题,可他还是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我不会再娶的,此生就得一妻,若是有缘,来世再续”
说完,楚炎泽那就要走的步伐停了一下又是行了退礼而下。
宫道上,楚炎泽满心的雀跃想拿着这圣旨给穆玉竹瞧,却感受不到身边人的存在,只是下一秒,他便跪倒在地上,心间抽疼,这一刻他有确幸穆玉竹不在,看不见这一幕
心间游走至上一枚蛊钉串腾着不得安宁
“一枚蛊钉入体,我也时日不多了,玉竹我陪你一起...”
楚炎泽撑了撑手臂,站起身,忍着巨疼带着那份圣旨一步步的走向原地的穆玉竹。